摊主:“欸,咱们百姓多少都听说过,陛下身体不太好。你们要是真的能见到陛下,一定一定让他保重身体啊。”
奚子行缓了下脸上呛咳出来的红,好奇道:“您还关心国家大事?”
不是他奇怪,是从小到大,都很少听见这样的话。
百姓对皇权是敬畏、不敢提起。
“你这话说的!”摊主手指指了一圈,“现在日子多好?谁给的,咱们心里有数啊,陛下那么好,别说湘河的百姓把他供在长生祠里,且去问问其他地方,哪里没有陛下的长生祠?”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才被妻子拉走了。
“您二位慢慢吃啊,他就这样,说起话来打不住。”
“无碍无碍。”
夏赴阳笑道:“真好。”
奚子行也道:“是啊,真好。”
他二人碰了下酒碗,一饮而尽。
远处。
灿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响、绽放。
这边安静,西市东市却往来各地客商如云,繁华灯火,井然有序。
-
青州。
悠然竹林里。
一微胖的青年,牵着一条狗,提着新买来的年夜饭,进了自己的竹屋。
屋里烧了炉子,山坳里没风,还算暖和。
他喂了狗,往外看了看。
一点零星晶莹白色落下。
竹林间逐渐覆盖上一层雪白的霜色。
皇宫。
仍旧是热闹一片,喝醉的喝醉,聊天的聊天。
小饼窝在郭太嫔怀里睡着了。
曲渡边从卧麟殿里出来透风。
他披着薄披风,站在屋檐下,伸出手。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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