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主母亲被害之时谣言极其相似,而且这个谣言似乎在引诱兰贵妃对丁常在出手。
第二段:皇后镇压谣言,邀请兰贵妃与丁常在相聚,彼此说开。
不过谣言并没有引起多广泛的注意就被镇压了,跟原主母亲那次区别开来。
说开以后,兰贵妃与丁常在明面上就是和平关系。
第三段:兰贵妃赠送给丁常在布匹,丁常在几月后难产,凤梧宫查出是兰贵妃赠送的布匹被活血化瘀的药物熏染过。
第四段:兰贵妃指出,她送给丁常在的布匹,是荣贵人曾经送给她的。随后余公公在荣贵人宫里搜出了剩余没送出去的布匹,都是被药物浸染过的。
第五段:荣贵人百口莫辩,压入内牢,五皇子雨夜求情。
谣言的根源无法确定,在皇后的镇压下更是已经不可追寻。
兰贵妃是不是真无辜,不清楚。
到底是荣贵人主动陷害皇嗣讨好兰贵妃,还是兰贵妃最终信了谣言,指使荣贵人去陷害皇嗣,最后还让她背了锅,也不清楚。
但清楚的是,她们两个都不是这件事的受益者。
丁常在死了,小公主就是襁褓婴儿,更别提受益。
曲渡边:“伴伴,你说,小公主会给谁抚养啊。”
叶小远:“总归得是嫔位上,公主并非皇子,或许陛下会考虑有养育经验的娘娘。”
“今日找机会靠近了产房,抱出来的小公主瘦弱的很,也不知道谁有胆子接住。”
他给曲渡边盖上被子。
曲渡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大雾迷城,云遮雾罩。
这件事虽然还是没有让他揪出害了云妃的幕后之人,但起码兰贵妃和荣贵人的嫌疑降低了很多。
-
第二日。
曲渡边醒来的时候,头昏昏的,还有些咳嗽。
宣妃找人去学堂告了假,请了太医,杨太医挎着箱子就来了,熟门熟路。
双指压在手腕上,杨太医摸摸胡子:“嗯,就是一般的受凉,依照娘娘所说,昨晚吹了风又淋了雨,小殿下该发热一场的,但是幸好昨晚跑了热水澡,又驱了寒,所以症状轻了很多。”
曲渡边其实除了模拟之外,自己很少生病,一年也就两三次,有时候还仗着有模拟器在,胡乱折腾,又是熬大夜又是吹冷风,半点不虚。
他一开始会用模拟器把生病替换掉,但是后来就不这样做了。
总是替换,少了点活着的感觉。
曲渡边甩甩脑袋,“我觉得还可以,不用请假。”除了昏沉了点没任何问题,按照他的身体素质,就算不吃药,两三天也能好的差不多。
叶小远:“殿下还是想去学堂。”
宣妃:“他是想去看看五皇子。”
曲渡边讪讪一笑。
这么明显的吗?
宣妃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啊,就先躺着吧,下午如果好些了,再出去。”
“疼啊,宣娘娘,你手劲很大哎。”
“别作怪,快躺下。”
看着床上还佯装恼怒的小孩,宣妃眼中情绪略微复杂。
相处这些年,她摸清了这孩子的性格,总是笑哈哈的给别人带来开心,其实自己心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一大堆的心事,也没见他主动跟谁说过。
偶尔露出一两分不一样的情绪,很快就没心没肺的遮掩过去了。
很多人很多事他看起来不在乎也不关心,但要是真的被他划入了自己人的范围,就总会很妥帖的被他照顾到。
孩子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只是照顾,很少插手,最多只是给些建议,给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皇室之中,兄弟情义难得,小七这样性格更是难得,皇帝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才得来个这样的小孩。
但她不想看见小七下意识的把他自己排在情谊后面。
第81章
学堂。
“小七告病了。”
织仪到了学堂后, 见四五六皇子都往她身后看,“别看啦,再看也没有。”
今天连大黑都没来, 跟它养的两脚兽幼崽一起宅在家。
五皇子紧张起来:“严重吗?”
织仪跟坐在伴读位置的元姐儿打过招呼,把书本掏出来,想了想:“跟往常比, 这个就是小小小毛病。”
她们顺宁宫经验超级丰富, 织仪感觉她自己都快练出来了, 常年看着太医熬药, 一些基本的药方她都能背下来。
五皇子略微松了口气, 心中升起愧疚来。
要不是昨晚小七来找他, 还把披风和雨伞都给了他,也不会生病。
他赶紧给六皇子摆好笔墨纸砚和书本,才回到自己位置上,跟往常的沉默做事不一样,他带了点讨好的笑。
织仪看在眼里, 微微叹气。
下学后, 五皇子仍旧亦步亦趋的跟在六皇子身后。
六皇子转身,有些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五皇子踌躇:“六弟,我能不能跟着你去秀香宫?我有事儿想见贵妃娘娘。”
“哦……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伶俐, 原来是有事求我。”六皇子拍拍他肩膀,“小事, 走吧。”
五皇子松了口气。
秀香宫。
五皇子跪在兰贵妃面前, “求贵妃娘娘救救我母妃!”
兰贵妃试图将他拉起来, 见没用, 也不强求。
她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茶用茶盖刮了刮浮沫:“其实你娘亲不是嫔位, 按道理你不该叫她母妃的。只是私底下大家默许罢了。”
五皇子:“是。”
兰贵妃:“不是本宫不帮你,确实是有心无力。布匹是她送的,本宫只是转手送给了丁常在,与本宫不相干。”
五皇子:“可是您和娘亲的关系,平时不是很好吗?”
兰贵妃语重心长:“正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才得避嫌啊。你倒不如去问问你娘,为什么要害丁常在?”
这话已然是把罪名定死了。
五皇子猛地抬头:“我娘亲绝对不是凶手!”
兰贵妃:“你又没在现场,自然不晓得当时的情况。”
五皇子扯住她衣摆,“贵妃娘娘,您就给娘亲求求情好不好?别让她在内牢,让她会长春宫禁足都好!我、我以后一定都听您的话,听六皇子的话!”
兰贵妃:“你也是个可怜的,这样吧,本宫不计较你娘亲心思不正,以后本宫来扶持你,你从此是我秀香宫的人,五殿下觉得怎么样?”
五皇子手一松。
兰贵妃无趣道:“连竹,送客吧。”
五皇子失魂落魄的站起来,跟着连竹出去。
里面隐约传来兰贵妃和六皇子的对话:“娘,你怎么不帮帮他,他平时也对我挺好的。”
兰贵妃:“是吗?那他和你陪在你身边很多年的那个小太监比,哪个重要呢?”
六皇子纠结:“还是是伴伴重要些吧。”毕竟五皇子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陪着他。
兰贵妃:“他在你心里都比不过一个太监,太监是下人,你帮一个不如下人的人?”
六皇子:“母妃你也不能这么说……”
兰贵妃:“好了好了,乖,快去读书吧。”
五皇子没有回头,神情更没半分异样,袖子中的手指无声攥紧。
他回了长信宫,在荣贵人的妆奁匣里,还有他历年的生日礼物中翻出来了不少看起来值钱的珠宝首饰,然后赶去了内牢。
内牢靠近外廷,再往外就是官员在皇城办公的位置。
这里周围空旷,门口守着一队护卫。
五皇子跟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祈求了好一会儿,护卫首领都不见松口。
“武侍卫长?”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您还没下值呢?”
正在跟武侍卫长纠缠的五皇子一扭头,看见了个穿着总管太监服的公公,面容俊秀,眉眼尾处有一道不显的疤。
温小春行礼:“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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