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停凤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好,往后舅舅也去你那里住。”
曲渡边乐滋滋:“欢迎欢迎。”
但是封王遥遥无期,还得在京城待好好久呢,过两年他建府,可以现在府里面搞好玩的。
徐停凤:“去看你外婆了吗?”
曲渡边:“马上就去,在舅舅这里吃午饭,晚饭在外婆那里吃,再睡一晚。”
徐停凤催促:“那你快去吧,别叫她等急了。”
曲渡边点头,打包了点舅舅做的好吃的,带着六六去了外婆家。
他们走后不久,小厮从后门进来了:“公子。”
徐停凤:“嗯,藤条送到伯母手上了吧。”
小厮嘴角微微一抽:“是的。”
徐停凤笑容温和。
“那就好,我挑了好久呢。”
-
持剑侯府。
当天晚上。
曲渡边趴在房顶上死活不下来。
“外婆!呜呜,你变了!”
乌思挽抄着藤条,“乖孙,下来,外婆给你挠痒痒。”
曲渡边抱着屋顶的檐兽欲哭无泪:“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心里有底才会那样做的,下次绝对提前告诉你们,不让你们担心,我错啦外婆!”
乌思挽:“乖孙,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
老太太却没放过他,教训外孙的精气神十足,“就算这次是为了百姓,你也得挨几下,听话,外婆轻轻的。”
曲渡边倔强:“不下去,外婆你骗人。”
乌思挽笑容慈爱:“你舅舅亲手挑的藤条,不打浪费了,咱们徐家崇尚勤俭节约。”
曲渡边:“……”
乙十二:“……”
好一个勤俭节约。
曲渡边蹲在屋顶上,憋了几秒,悲呼:“小舅舅!”
笑那么好看,结果是个黑心肝的!
-
第二日。
曲渡边回宫。
他让六六拿着他的令牌去犬舍接一点白,接完后直接回皇子所,他自己去了学堂上课。
老登不行,到现在了,还在学堂的就两个公主一个他。
织仪早过了十六岁,但偶尔还是会来,不过最近开始听郭贵人的话,经常和元姐儿出去参加诗会,相看未婚的适龄公子。
不仅给她看,还给谢家几个到了年龄的姑娘看。
二哥家的侧妃怀孕了,大哥的大皇子妃也有孕了。四哥一直拖着没成婚,五哥从来没提成家的事,六哥后院有几个通房,正妻兰嫔还在挑选。
等过几年,这一茬的小娃娃长成了,要是便宜爹那时候还在的话,他们或许能来学堂上课。
思和在他七岁那年出生,现在都七八岁。
“早,七哥。”
“早啊小思和。”
思和:“哥哥,方太傅说,让你来了之后,就去侧殿找他。”
“嗯?今天不是奚夫子的课吗。”
“方太傅也来了,说着找你有事。”
曲渡边:“好,我这就去。”
他摸摸思和的小脑袋瓜,去了侧殿。
方太傅面前摊着一份治灾守则。
“殿下来啦。”
曲渡边毫不意外方太傅找自己,也不意外他能看出来治灾守则的不对劲,毕竟他学的好多东西,都是眼前这个老头教的。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太傅。”
方太傅:“殿下,出去一趟,不一样了。”
曲渡边:“哪里不一样了?”
方太傅:“感觉。这份守则,不错。”
他二人倒没有对扁豆居士身份的试探和否认过程。方太傅对曲渡边的真实水平,可以说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他不意外七皇子能写出治灾守则。
琢磨之后,他更多不是惊讶,是喜悦。
“不是我写的,”曲渡边随口敷衍了一句,懒洋洋说:“太傅,你可别指着我了,咱们就是最简单的师生关系不好吗。”
方太傅挑眉:“从来都是。”
曲渡边:“嗯?”
方太傅:“这次你在湘河做的事,就当是你十六岁要交的答卷的一部分吧。”
曲渡边:“反正剩下我不会交的。”
“不交便不交,别避着老夫了,”方太傅罕见的安静,没有笑眯眯的老狐狸模样,走到曲渡边旁边坐下,“平安回来就好。”
“不管如何,在京城的时候,手中还是要攥着些权力。”
曲渡边扭头看着老头的侧脸,片刻后说:“放心太傅,我不是傻子,只是现在还在皇子所,没办法站在朝堂上。我十六岁后领官上朝,会掌握好仔细度量的。”
就和四哥一样。
上朝摸鱼二人组。
熬到储君新立,亲王册封离京,就自由了。
曲渡边单方面和方太傅说开之后,回顺宁宫用午膳。
一进宫门,见到新晴,他就开始装可怜:“新晴姑姑,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被坑的有多惨。”
“外婆拿了那么长一个藤条教训我。还是顺宁宫好,宣娘娘从来都不骂我!”
新晴:“……”
曲渡边哼唧完,朝着后殿喊:“郭娘娘,我要吃好吃的补一补!要吃糖醋鱼,不带刺的那种!”
郭贵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好。”
曲渡边看了一圈:“嗯?宣娘娘怎么不在。”
新晴这才出声:“娘娘在练武台,叫我请您过去呢,说是得了一套新的掌法,一块练练。”
“什么掌法?”
曲渡边好奇了。
毕竟宫里藏书不少,谢静山和小舅舅这几年也经给他们送武功秘籍,拳法掌法之类全都有。
再精妙的他们娘俩都见过。
印象里,宣娘娘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找到感兴趣的秘籍了。
练舞场内。
宣妃背对着门口。
曲渡边:“宣娘娘,我来了。”
宣妃转身,掂了掂手里的掸子。
曲渡边笑容生生僵在脸上。
好熟悉……
鸵鸟毛的。
宣妃:“回来啦?好久没切磋了,上来和宣娘娘切磋一下。”
曲渡边一边后退一边道:“不用了吧我觉得。”
宣妃柳眉倒竖,“新晴!关门!”
哐当!
小门关上了。
曲渡边:“呜——”
他和老登不共戴天!
顺宁宫内进行了一场平等友好的母子交流会。
第128章
一周后。
死活不愿意出钱出粮的南宁, 突然发来了一份国书。
表示愿意赔偿大周的部分损失,但前提是,他们南宁的禹若皇子要按照盟约上的约定回国。
也就是说, 大周放人,南宁就出钱赔偿。
事情太过突然,也太过怪异, 崇昭帝在朝堂上商议此事。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自然是双手双脚赞同:“南宁赔偿白银三万两, 以及湘河郡一季的陈粮。虽然少, 但可以缓解国库压力。臣只觉得能不能多要一些。”
崇昭帝:“对方口吻很强硬, 只有这么多, 我们换就换, 不换就算了。”
禹若皇子血脉不纯,往常也不受重视,即便到了盟约的时间,南宁也没有换回来的意思。现在竟然愿意出钱出粮把人换回来。
可交换的条件又是死的。
一副又在意又不在意的态度。
“或许是南宁质子,在这次偷偷去湘河的时候, 和南宁皇帝求了情?”礼部尚书思索, “毕竟是皇子,在南宁京都应该有人脉,现在又到了盟约为质的时间, 他想回去也正常。”
尤其禹若体内有北疆人的血脉,不可能继承南宁的皇位。如果将来两国打仗, 他死了也不会影响南宁储君之位。
大家心里都门清, 放走比扣押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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