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游抽出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说:“我随师兄们一起过来,清完邪祟就离开了。”
“是是,我听说你入了仙门,是好事,是好事......”慕容枝似想起什么,脸上的神情有些悲伤:“是他们对不住你,你如今竟还肯回来救他们,他们欠你的、欠城主府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路子游不想听这些,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你爹还病着,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别再惦记着嫁给什么仙人了,找个真心对你的好人家嫁了,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慕容枝眼眶微红:“好,我听你的。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已是无憾了。”她擦了擦眼泪,缓了下情绪,转身对萧澜行了一礼:“是阿枝不懂事,仙人只当没听过那些话吧。”
萧澜动作僵硬地点了下头。
临走前,慕容枝轻声道:“帽帽,如果你愿意的话,走之前来我家吃顿饭吧。”
路子游没吭声。
慕容枝目光怔怔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离开了。
她走后,萧澜明显松了口气,试探地问:“你跟她很熟吗?”
路子游故意道:“熟,很熟,差点定了娃娃亲的那种。”
萧澜脸色一变:“那你刚刚怎么不直接应下,好跟她重温旧情?”
路子游没想到他先倒打一耙,喉咙一堵,阴阳怪气道:“人家慕容小姐想嫁的人是你,宁愿为奴为婢也要跟随的人也是你,如此一片痴心,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
萧澜正要反驳,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眼倏的一亮,不爽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脸上也扬起一抹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容清听到这句话突然睁开眼,冷不丁地插进来:“吃醋?谁吃醋?”
之前祝时宴也说他吃醋,可他那天早上明明没吃醋,现在这两人也说吃醋,但桌面上并未有任何食物,说明这两个字不是他理解的表面意思,一定还有其他的含义。
自从知道这个看起来唇红齿白的少年来历成谜、实力不俗后,其他人对他颇有些敬畏,平日里也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此时听到他的话,两人愣了一下,然后路子游立即否认道:“我没吃醋。”
容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问的是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路子游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样啊。”他想了想,道:“吃醋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有一个心仪之人,你对他产生了占有欲,这个时候若有其他人对他表现出了好感或者与他举止亲密,你就会产生不满和嫉妒,因为醋是酸的,所以用'吃醋'来形容这种嫉妒的情绪。”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没声了。
......也不知道这番话是在点醒容清还是在点醒他自己。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他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不想慕容枝走上歧路而已,才不是因为吃醋。”
“是吗?”萧澜挑了下眉,拖长了音调:“猫猫?”
“你别叫我这个名字!”路子游炸毛了,张牙舞爪地扑上去,箍住他的脖子威胁:“快点把这个名字给我忘掉!”
萧澜故作无辜:“记性太好,忘不掉了。”
路子游摇着他的脖子:“快点给我忘掉!”
“猫猫。猫猫。”
“不准喊啊啊啊!”
两人闹作一团,容清瞥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起身离开了。
.
祝时宴刚从一家布料坊出来。
这是他清的最后一个影魔,结束后,他婉拒了对方的相送,略显疲惫地往悦来客栈走。
刚出门,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等他,琼林玉树,气宇不凡。
祝时宴的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一时间连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
正当他要走向对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祝公子,请等一下。”
祝时宴停住脚步,扭头看去,见布料店老板的儿子匆匆赶来,略显紧张地递给他一件衣服:“晚来秋寒,这件衣服还请祝公子收下。”
他年纪尚小,丝毫不懂隐藏自己的心意,望向祝时宴的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慕。
祝时宴微微颔首,直言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
年轻男子急了:“祝公子救了我妹妹的命就是救了我全家人的命,我们也拿不出什么珍贵之物来回馈公子,这件衣服用的是最好的料子,由我......由店里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收下,也好让我们安心。”
“他不穿这么丑的衣服。”容清冷着脸把衣服塞回给他,“这种垃圾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穿吧。”
年轻男子备受打击,脸一瞬煞白,嘴唇动了好几下,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抱着衣服,哆哆嗦嗦地问:“祝公子也觉得丑?”
他望向祝时宴的眼中还带着一丝希冀,但祝时宴的话却粉碎了他的希望,他说的委婉却丝毫不留情面:“嗯,不喜欢。”
这个布料店的儿子从第一次见他开始便一直缠着他,祝时宴也有些烦了,所以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
年轻男子看样子都要哭了,强忍着伤心道:“对不起,惹公子厌烦了。”
他红着眼眶跑了,祝时宴松了口气,笑着看向容清:“不是让你在客栈等着吗?怎么过来了?”
容清盯着他,慢吞吞的说:“我吃醋了。”
祝时宴:“?”
容清一个字一个字的又强调了一遍:“我、吃、醋、了。”
祝时宴:“......?”发什么疯?
他无语地指了下刚刚跑过去的男子,“你吃他的醋?”
他跟他说的话连十句都没有,他吃的哪门子醋。
等等。
祝时宴睁大双眼:“你刚刚说什么?”
容清重复:“我说我吃醋了。”
祝时宴一时语塞,试探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容清一板一眼地复述路子游的话:“我有一个心仪之人,我对他产生了占有欲,这个时候若是有——”
祝时宴连忙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道:“大马路上你说什么呢?”
而且哪儿有人是这样告白的!
不算不算,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容清眨了眨眼。
祝时宴红着脸,小声道:“我们先回去,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我们再谈这个。”
容清不懂这些话现在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一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祝时宴上次说他是不是吃醋了他不懂,这次知道其中含义后他懂了,所以立马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如果说看不惯任何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就是吃醋,那他就是吃醋了。
他恨不得这个人类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祝时宴起争执,所以乖乖地点了下头,同时又重重地强调了一遍:“不准跟他们有任何身体接触,也不准收他们的东西。”
祝时宴状似嫌弃实则眉眼含笑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跟他们置什么气。”他伸出手,语气近乎撒娇:“我灵力都耗尽了,你给我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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