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气鼓鼓地瞪他:“你昨晚跟他做了什么?”
昨晚?跟他?
做了什么他不是最清楚吗?为什么还要问?
等等——
祝时宴瞪大双眼:“你是星渊?!”
星渊重重地哼了一声,气恼地转过身不看他:“你根本不关心我,只想着跟这个野男人鬼混,我讨厌你!”
祝时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解释道:“我找了你好久,但一直没找到你,我很担心你,真的。”
星渊扭过头,“真的?”
“真的。”祝时宴眼神真诚:“我真的一直在找你。”
“这还差不多。”星渊嘟嘟囔囔的说:“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牛肉炒饭。”
“好,我给你做。”祝时宴翻身下床,试探地问:“你在这里,那小辰呢?”
星渊不满地瞪他。
祝时宴立即改口:“傅辰,是那个混蛋傅辰。”
星渊冷哼一声,赌气道:“不知道,他被我赶跑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
祝时宴心里一惊,一个念头控制不住地从脑海中冒出来——是双重人格吗?
星渊跟傅辰长得一模一样,之前他还疑惑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现在把一切串起来后他突然想明白了。
若是没有他的参与,那个世界的傅辰早就已经死了,他前半生过得太苦,所以分裂出一个性格张扬、任性妄为的灵魂,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忘记了所有事情。
如今两个世界融合,所以他们俩也融合了。
想清楚后祝时宴更头疼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两人谁是主人格谁是第二人格,若是星渊一直占据着傅辰的身体不肯让......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祝时宴忧心忡忡地搅着汤,最后决定去找专业的人帮忙。
吃过饭后,他连哄带骗地把星渊带到了蒲意锦的诊所。
蒲意锦看到他时反应很平淡,就是语气不太好,“平行世界?死而复生?有意思。”
祝时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成应都跟你说了?”
“嗯。”蒲意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够可以的啊林天乐,连成应都知道,我这个小舅子不知道?”
祝时宴眼神飘忽:“我这不是怕你不相信嘛。”
“到底是怕我不信,还是怕我讨债?”蒲意锦点了下桌子,阴阳怪气道:“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要把你妈的遗物给我。”
祝时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干巴巴的说:“多少年前的事了,小舅你记性真好。”
蒲意锦还未说话,从进来后就一直不安分的星渊拽了下祝时宴的衣服,乌黑的眼睛盯着他:“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儿。”
第113章
“哟, 这不是我们傅总吗?”蒲意锦的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嘲讽:“怎么,这么快药就吃完了?”
星渊不认识他, 但也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不善, 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谁?”
蒲意锦皱起眉, 扭头看向祝时宴:“他怎么回事?”
终于疯了?
祝时宴把张牙舞爪的星渊按住,神情焦虑:“什么药?他生病了吗?”
“这个待会儿再说。”蒲意锦抬抬下巴:“他怎么成这样了?”
“不清楚,今天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祝时宴满脸愁容:“可能是双重人格,你帮他检查一下吧。”
蒲意锦按了下笔, 眉眼微冷:“我不会再给不遵守医嘱的疯子治病,你带他去找别人吧。”
星渊大声反驳:“我没病。”他不高兴地转过身, 一双大大的黑眸盯着祝时宴:“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让那个野男人回来?”
“......”野男人也是你啊宝贝。
蒲意锦悠闲的在旁边看热闹, 祝时宴汗流浃背, 冰淇淋、乐高、游戏机许诺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把人暂时哄到别的房间之后, 他松了口气, 往前走了两步,一脸讨好的说:“其他人怎么能跟你比呢小舅, 你可是现在全中国, 不, 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
蒲意锦的笑僵在嘴角:“恭维的有点过了。”
“这不是恭维。”祝时宴一本正经的瞎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在我眼里,小舅你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蒲意锦无语,摆摆手:“行了,有事小舅, 无事医生,我还不知道你?你眼里就只有外面那位傅总,连死而复生这种大事都是成应来我这里说漏嘴了我才知道。”
祝时宴羞愧地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小声道:“对不起小舅,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不想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我连我爸都没说。”
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若不是傅辰这次出了意外,祝时宴本没打算来见他。
蒲意锦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你爸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没说就没说吧。”
他打开电脑:“给他治可以,但我先说好,他这次若是再不遵医嘱,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祝时宴连忙道:“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蒲意锦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祝时宴不安地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小舅,你刚刚说的吃药......他之前吃了什么药?为什么要吃?”
“芬莫阿斯彼得,自己查。”
祝时宴点开搜索栏,输入这个名字,页面跳出来关于它的介绍:
【芬莫阿斯彼得,问世于2001年,主要治疗焦虑症、失眠和因心理原因产生的幻觉,药效有一定的副作用,用量过多可致成瘾】
祝时宴怔怔地看着这句话,目光落在“成瘾”两个字上:“小舅,傅辰他......”
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蒲意锦道:“他从你消失的那年开始失眠,后来逐渐患上焦虑症和恐慌症,两年前开始出现幻觉。”
“成应拖着他来我这里治疗,但他不愿意进行心理干预,每次拿了药就走,用药也很任性,我察觉到后不肯再给他开药,于是他就想尽办法用各种手段拿到这种药,后来我就不再管他了。”
蒲意锦走到打印机前,看着测试报告一张张出来,他补充了一句:“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抑郁倾向,现在只怕更严重。”
一字一句听得祝时宴脸上血色尽无,他攥紧手机,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知道他的离开会给傅辰带来影响,但没想到会让他如此痛苦。
抑郁和幻觉,光是听到这两个词都让他心疼的呼吸不过来,长达七年的失眠和焦虑,在等不到他的每一个深夜,他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在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那么奇怪,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原来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幻觉”。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傅辰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会疯。”蒲意锦淡淡地扫他一眼,“只能说幸好你回来了,不然就他这样,不出两年,必定神经错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件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治他,白白砸了我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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