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溪迟疑地问:“他真的知道那些藏匿的影魔在谁身上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容清身上的马甲已经被他自己脱的差不多了,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祝时宴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他其实不是普通人,抱歉因为一些原因一直瞒着你们。”
萧澜是第一个察觉到他不对劲的,此时也是最好奇的:“那他修为如何?”
祝时宴想了一下,委婉的说:“跟公孙师兄差不多吧。”
......说跟宗主差不多怕吓到他们。
路子游惊讶地张大嘴巴,倒吸一口凉气:“跟,跟公孙师兄差不多?!”
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公孙禾仪的脸色变了变,他听得出来,祝时宴没有说实话,这个少年修为怕是远在他之上。
难怪他如何查探也探不出他的深浅。他自诩天才,可在这个少年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他究竟是何人?......跟祝时宴又是什么关系?
“他身份有些特殊,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们。”祝时宴道:“现下最要紧的是先清了这城中的邪祟。”
几人说话时容清一直在认真地低头剥葡萄,等他说完,他拿了一颗鲜艳欲滴的果肉抵到祝时宴的嘴边,面无表情的说:“张嘴。”
第173章
祝时宴愣了一下, 然后张嘴将那颗葡萄吞下,压低声音道:“你自己吃,别给我剥, 说正事呢。”
其他人:“......”
自从知道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也并非祝时宴的弟弟后, 他们再看这两人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公孙禾仪移开视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即便只有153个影魔, 以我们六个人的修为,也很难全部清完。”
“那就等灵力恢复了再继续呗。”姜清月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大不了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
“姜师姐说的是。”宋玉溪接过她的话:“师兄可以传信于宗主,言明这里的情况,请宗主准许我们多待一段时间。”
公孙禾仪沉思了一会儿, 正要应下,祝时宴拉了下容清的袖子, 小声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齐刷刷地看向容清。
影魔是他看出来的, 人数也是他提供的,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最了解这个东西, 此处非灵力充沛之地,耗损的灵力恢复起来十分缓慢, 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等上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们自然愿意洗耳恭听。
容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语气近乎冷漠:“不过是一群愚昧无知的凡人,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救他们, 不仅换不来一句感激还会将你们视为仇人。”
这样的话从一个修仙之人的口中说出来未免太过残忍, 众人一脸错愕, 公孙禾仪瞬间冷下脸:“若连我们也视而不见,那跟那些要直接杀了他们的散修又有何区别?”
“说的冠冕堂皇。”容清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身为灵虚宗高高在上的大师兄,连自己宗门内的弟子都未曾在意过,演练场上说杀就杀, 漠视生命,行事张扬,底层弟子只能在你的压迫下苟延残喘,而如今为了灵虚宗的颜面,为了博得一个心怀天下的好名声,你让跟着你的这些人耗损毕生修为去救一城毫不相干的凡人,简直虚伪至极。”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连祝时宴都被唬住了,神情错愕地看着他。
“阿清,你说什么呢?”
宋玉溪皱了皱眉:“公孙师兄是真心想要救这一城的百姓,我们也甘愿损耗修为去清除邪祟,既有修仙之能,本就应该心怀天下,你这话说的过分了。”
其他几人也一脸谴责地看着他。
倒是公孙禾仪像是被说中了什么,神情有些怔愣。
静默了一会儿后,他拱了拱手,语气认真的说:“是我考虑不周,若是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还请不吝赐教。”
容清依旧懒得理会,冷着脸不说话。
祝时宴戳了下他的胳膊,放软声音:“你就说嘛,我虽灵力低微,但也要去帮忙,到时候灵力耗尽,还不是你给我补。”
容清扭头瞪了他一眼,眼中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祝时宴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容清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没好气的说:“若被影魔附身之人愿意配合你们,将身体完全交由你们掌控,可事半功倍。”
公孙禾仪松了口气,“多谢。”
他面容平静,仿佛刚刚没有与对方产生过争执,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略过了这个话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只有姜清月一脸震惊。
她看看这个,再扭头看看那个,不敢置信地问:“不是,他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
以他的脾性,不是应该立马拔剑给对方一个教训吗?这也能忍???
公孙禾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诚实的说:“打不过。”
姜清月:“......”
能让公孙禾仪这样高傲的人说出“打不过”这三个字,这少年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祝时宴道:“送我们来此地的那个船夫家的儿子已经被师兄除了邪祟,他那日发病有不少人都看到过,若是由他出面,应该能劝说不少人配合我们。再加上城主的帮忙,这153个影魔想要完全清除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他扭头看向路子游:“小游,你是住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城主府?”
路子游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我先住在这里。”
萧澜道:“我也住这里。”
祝时宴挑了挑眉,眼神戏谑地看着他,路子游则一脸嫌弃:“你住这里干什么?我不需要有人陪。”
“谁陪你了?”萧澜嘴硬:“我只是睡不惯城主府的木床板,硬死了。”
姜清月咳咳两声,横插一句:“......那我也要住这里。”
萧澜瞥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有银子吗你就住。”
姜清月顿时梗住,她一个修仙之人哪儿有这种俗世之物?但她知道萧澜有,于是眼神飘忽的说:“你不是有吗?”
萧澜嗤笑:“你觉得我会给你用?”
“你——”姜清月咬了咬牙,冷下脸骂道:“小气鬼。”
宋玉溪无奈:“好了,师姐你别生气,阿澜你也少说两句。这样吧,我跟公孙师兄回去跟城主商讨今日之事,你们先住在这里,我身上还有一些银两,应该足够你们住上一段时间。”
姜清月脸色微缓:“还是宋师弟说话做事服帖,不像某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萧澜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那也比某些人死皮赖脸的要好。”
“......”
祝时宴一听他俩吵架就头大,拉着容清起身道:“那就麻烦两位师兄了,我去找掌柜的开间房。”
容清早就懒得跟这群人待在一起了,一听这话立即站起身,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
祝时宴只开了一间房。
容清那会儿说的话有些不对劲,祝时宴想跟他单独聊一聊。
容清却以为他是主动想跟自己睡在一起,喜滋滋地躺在床上,眨巴着眼暗示道:“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祝时宴走过去坐在床上,低头看他:“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明明很清楚,公孙禾仪是真的想救那些人。”
没想到回到房间还是在聊别的人,容清垮下脸,不高兴的说:“我就是看不惯他装模作样,而且我记仇。”他强调了一遍:“非常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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