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眼睛一瞪,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又想赖账!”
“这怎么能叫又呢?”祝时宴试图狡辩:“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在长身体,睡眠不足的话会长不高的,我跟你约定的时候也没想到床会这么小,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答应。要不这样,这次你先睡在别处,等回去后...”
容清看着他不说话。
祝时宴的声音越来越低:“...再补回来。”
容清低下头,神情落寞:“当人真麻烦,我是蛇的时候你从不赶我走。”
祝时宴见不得他委屈,他一委屈他就心疼,于是连忙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想睡哪里睡哪里。”
容清立即抬起头,脸上哪儿还有什么落寞委屈,眼中满是得意。
祝时宴:“......”
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戒赌。
府上的下人送了晚饭过来,祝时宴一样样摆好,正欲动筷时,他发现容清坐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拿筷子吃饭的意思。
“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不想吃?”他尝了一口,疑惑:“还可以啊,你尝尝。”
虽然房间准备的简单,但送来的饭菜却很不错。
容清抬起右手,指着上面一点肉眼看不见的伤口道:“我受伤了,拿不动筷子,你喂我。”
“受伤了?哪里受伤了?”祝时宴忙抓过他的手查看,结果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丝毫伤口,“没有啊,你受的哪门子伤?”
容清一本正经的说:“前几日为了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解毒取了一滴血,然后又赶了好几天的路,现在觉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
“......”
他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又来?就取了你一滴血而已,伺候了你这么多天也足够了,你少得寸进尺。”
那日倒在后山血流了一地也没见他吭一声,现在只是取了一滴而已,连日来使唤他做了多少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差没抱着走路了。
真当他没脾气的啊。
见此招走不通了,容清默默拿起筷子,“我不说了便是,浪费的精血我再慢慢补回来。”
祝时宴:“......张嘴。”
容清的嘴角弯了弯,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凑过去含住他的筷子。
——他就知道,这个人类最后总会心软。
当初若不是见他头顶笼罩着纯净的白光,他也不会任由自己掉落在他身上。
.
书房。
路阳秋望着桌上的一幅画像出神,低声喃喃:“阿芸,你也觉得帽帽是不想见我所以不愿回来的是吗?”他抚了抚画中女子的脸,神情落寞:“我特意传信去灵虚宗求救,他若有半分在乎总会想尽办法回家一趟,可今日同行的人里并没有他。”
“......可见他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爹。”
管家轻轻敲了下门:“城主,几位客人都已安排妥当。”
路阳秋回神,收起桌上的画,“那几位身份尊贵,尤其是手上戴有储物戒的那位公子,他背后是灵虚宗宗主,断断招惹不起,必要小心对待。”
“是。”管家应下,却也忍不住道:“城主,您何苦要将这些修仙之人招来,城中的百姓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会怨恨上您。”
路阳秋叹了口气,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养痈成患。这根刺再痛也得拔,不然松庆城迟早会变成一座死城,甚至祸及天下。”
“可是城主——”
“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路阳秋挥了挥手:“下去吧。”
管家无奈退下:“是。”
.
深夜。
祝时宴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眼中一丝睡意也无。
容清得偿所愿地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神情困倦:“你怎么不睡啊?不困吗?”
困。
困死了。
可这样他怎么睡得着。
祝时宴推了下他的胳膊,没推动,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把你的腿拿开,你现在是人,不是蛇,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缠。”
他已经开始怀念变成蛇的容清了,虽然一样的缠人,但至少不会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我不要。”容清打了个哈欠,缠的更紧了些:“这样舒服。”
祝时宴拿他没办法,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温热的触感透过一层薄薄的里衣传递到身上,扰得他心绪繁乱,心跳加速。
察觉到热气下涌,祝时宴赶紧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不知过了多久,容清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在琉光峰的软塌上,于是习惯性地凑过去亲了祝时宴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回去继续睡。
而从头到尾根本没睡着的祝时宴因他这一举动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就算只是一触即离,但那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嘴贴嘴的亲吻,祝时宴的耳根红得发烫,心里更像是揣了只兔子般活蹦乱跳,他咬了咬牙,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容、清。”
容清哼哼两声,往他怀里钻了钻,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祝时宴拎起他的耳朵,乌黑的眸子盯着他:“你刚刚做了什么?”
容清猛然惊醒,心虚的根本不敢看他,“我,我睡着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撒谎。”祝时宴盯着他的眼睛,“老实交代,这是你第几次亲我?”
他凑过来亲他的动作非常娴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破蛇到底背着他偷偷亲了他多少次?!
第168章
容清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
祝时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容清顿了一下, 慢吞吞的又加了三根手指。
五次???
祝时宴气的差点没背过去,他深呼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咬牙道:“你什么时候亲的我, 为什么我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
容清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决定先发制人, “都是因为你。”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正当理由,理直气壮的说:“谁让你不准我跟你一起睡,我睡不着只能去软塌上跟你挤在一起,但又怕你发现所以只能, 只能......”
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祝时宴眯了眯眼:“只能什么?”
容清语速飞快的说:“只能给你渡气, 让你睡得更沉一些。”他小声辩驳:“你要是没赶我走, 我才不会偷偷亲你。”
祝时宴:“???”
他忍住揍他的冲动, 黑着脸道:“你偷亲我你还有理了?在人类世界, 亲吻有着特殊的意义,你不懂就随便乱亲,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破蛇性格乖张暴戾, 做事不计后果,认识第一天就用尾巴缠他, 差点没把他勒死, 第二天偷偷爬走被他当场抓住。睡觉要交缠在一起, 出门要藏在他衣服里, 稍不顺他意便闹脾气,之前大庭广众之下玩弄他那里,现在还偷偷摸摸亲他,而且不止一次!
今天他要是不好好掰一下他这毛病, 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
他一再指责自己,还生这么大的气,容清也来了脾气,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你亲回来好了,我肯定不像你这么小气。”
祝时宴:“?”
祝时宴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到底懂没懂我在说什么?在人类世界,亲吻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两情相悦的两个人身上,什么叫我觉得不公平所以亲回来好了?这是能一来一回——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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