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是,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带有不少伤痕和血迹,有的伤口看起来是在被捕获或者教育的过程中造成的,有的则是明显的战损伤,是子弹或刀枪造成的,估计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战损雌虫,没了什么作用,便被处理到这,进行最后的压榨。
另一边的虫就相对细弱漂亮一些,有的竹节虫般的身长高挑,有的像精灵一样头发被无形的气感催动着微微飘荡,还有的触角极长如丝线攀着笼子四处缠绕。
这边同样的是,他们身上只有被教育的轻伤,以及各色虫纹在身上流转闪耀。
虫纹基本上是进入热络期才会出现的这么明显,和安德烈那条尾巴是差不多的象征,可见这类非战斗虫只能当需求玩物,是被强催了情期,以便买主审视它们的虫纹,看准下单。
“那个有意思。”于寒指着台上一只像蜗牛似得,眼睛圆圆长在头顶,分的开开的晃来晃四处观察的慢腾腾雌虫,示意晋宁:“他还便宜,才二百块起拍,一会把他买来玩玩。”
站在他身边的安德烈悄悄抬眸瞅了他一眼,似是在判定,他说的‘玩’是哪个玩。
倒是奥维拉更直接些:“别了吧?有我哥还不够你玩吗?他不够还有我呢,我让你玩,你可别玩这个,这个喷硫酸,养他满屋臭气。”
安德烈在短暂的沉默后,附和了一声:“对。”
晋宁站在于寒身后,也默默补充了一句:“是的老板,便宜没好货。一个亿买一送一的够玩了。别买臭的,我鼻炎。”
于寒:“……”
喷臭气就算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只绿头发的:“头发飘飘的那只看起来也不错?可能是个气虫。”
家里大哥就总夸他自个儿老婆像精灵似得好看,这才叫精灵,到处乱飘,多好玩。
安德烈扯了下他的衣服:“雄主……”
奥维拉直接把哥哥扒开:“哎呀!那只虫,靠近他都刺得慌!呼呼冒凉风!和他上个床衣服被子全都吹跑!不能买他!”
“……”这么说,夏天当个随身空调不是也挺不错?
于寒还没等说话,晋宁也插了一句:“是的老板,冒凉风的不行,我鼻炎。”
“……”于寒看了看晋宁,又看了看那满眼拒绝的小虫崽子,随手指向另一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多彩虫:“那只也不错,长得好看,身上虫纹也五颜六色的,好看。”
“这也不行!”奥维拉拼命的晃头:“他吃花粉的,一盆一盆的吃,到时候手啊,脚啊,哪哪都是花粉,家里不得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吸尘器都吸不干净!”
旁边的晋宁几乎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压力山大的抹了把脸:“老板……我鼻炎。”
于寒:“……”
短暂的沉默后,于寒乐了,放弃右侧的漂亮虫团,顺手指向左侧那些战斗系的,有很厚背壳翅翼的红发虫,问奥维拉:“那只怎么样?”
奥维拉依然拒绝:“不好不好!那虫它智商又低,长得又丑!自己和自己都能繁殖!每天产几百个卵!你想要胖儿子也不能买个生育机器对不对!再说生的还不一定是你的!养大了全跑了,多吃亏!”
于寒哦了一声,指向喷火的:“那只?”
“也不行!那种虫亲起来肯定烫嘴。而且防火防灾,虫虫有责!在我们那喷火虫都是禁止进入森林保护区,禁止进入公共场合的!要他跟着你,你都被排斥了!”
这几只鼻炎宁倒是没反驳,只有旁边的安德烈一直跟着认真点头,一会补一个‘对对’,一会补两句‘是是’。
于先生看出来了。
这是奥维拉怕他买虫回家,分了他那傻哥的宠。
于是默默按住那只满眼担忧的傻虫脑瓜揉了揉,问奥维拉:“这只怎么样。”
“这只好!这只最好了!”奥维拉呲着牙欢呼赞叹:“你看那些台子上的,要么好看的不会打架。会打架的不好看。我哥哥又好看又会打架!不喷臭气,不冒凉风,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口器随便亲!可以出入任何场所!更不会莫名其妙的自我繁殖!生下来的蛋保证是你的!他最棒!”
“呵。”他还真总莫名其妙的自我繁殖。
不过提起那个蛋,安德烈就不高兴,后续第二颗蛋又莫名其妙的没了,没能成为解除他心结的证据,于寒也就不再往下说。
他喜欢这个地方,原本就见多了模版虫奴,只对特殊虫虫有兴趣,这里的雌虫和家里被送礼来的二百来个大姑雌小媳雌比起来,倒是更特异有趣些。
可见,虫族的审美也是在战斗力同样的情况下,外貌越像人类就越是会讨喜些,他楼上那些后宫除了那六只眼的,其它都没有这么奇形怪状。
很快,灯光又暗了几度,竞拍开始。
而除了那些雌奴之外,场内还拍卖一些新型用具,有大的也有小的,被推过去放满长廊,看起来是玩虫用的,引导员正在努力向那些曾经拍过或者正准备拍虫的顾客宣传销售这些东西。
疯狂爱玩虫·于,几乎弹起来一般的望向那边的长廊,扯住虫虫的手:“走走,咱俩看看去!”
安德烈在看到他望着那边目光瞬间璀璨之后,脑袋当即大了一圈。
毕竟……目前只有一只虫能上他的床,那么谁负责体验这些,可想而知。
“雄主……”
“你不乐意,我就现买一个。”
“不行……”安德烈深呼吸,眼瞳放大:“那边很多……很多……”
“我知道很多!”不很多还不去了!于寒看着那只扭捏虫,最后通知:“你不去你就在这休息,我自己去。”
这话的意思是,他自己过去,看到喜欢什么他就买,买回来……要么被迫体验,要么就买一个不需要被迫也任由吩咐的虫来体验。
几经考虑,安德烈还是在心脏抽搐的情况下闭上眼:“我……去。”
“走着!”
兴奋的于先生一路快步往那邪恶的长廊里钻,也是钻进去才发现,安德烈说的‘很多’究竟是什么很多。
在这里的,不光只有机器,还有‘体验者’。
应该都是一些卖不出去的虫,在这被当成宣传品用。或许是为了美感,基本都挑选的相对白嫩能印出红痕的虫在那摆着,各个泪光盈盈,不敢挣扎扭动半下不说,甚至还有一些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努力摆出一副顺服的姿态,邀请着来往的顾客多看看自己,争取被连道具一起买走,彻底脱离苦海。
“呦。”看着长廊中无数只雌虫摆在面前,眼中瞬间烧起火来的于寒回眸看了看自己手里领着的这只脸红虫:“我还当什么很多呢?你来过?”
“来……过。”
雌虫一如既往的诚实,却刚低着头承认,就被松开了手。
心一慌,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目光阴沉,显然即将酝酿出风雨的雄主。
“你最好说清楚。”面对这只也做过几个月雌奴的虫,他撇着后边长廊中的无数虫:“你是来看过,还是被摆在里边用过。”
“我……”幻想到那种奇怪的画面,安德烈口舌掉线了一瞬,脚心都在发麻。
他的卡顿,让于寒瞬间认为可能是后者,眼睛眯起,追着问了句:“用过?”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安德烈没有回答雄主的提问,只是小心的问了句:“您……在乎吗?”
“放屁!我能不在乎吗!”
即使曾经把他当个耐玩扛折腾的宠物,就算有过什么,也是看在他还老实顺眼又听话的份上可以忽略,随便玩玩。
但从知道和他还有十年前的一段,知道这虫死心巴巴的恋着自己十年,又亲口认可没让任何人或者虫碰过,于寒内心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品。
就看这么多次都不戴套就和他做,就证明根本没嫌弃过,且相信过这虫说的,只被自己用过,完全的干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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