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您?”看他举例拉出来的这些,除了蝌蚪确实惦记以外,其它都是身外之物。安德烈被可爱到甚至有点不想他变回去,不情不愿的被推开后还是蹭过去,手掌放在他腿边一点一点的凑近目的地的同时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喜欢您?”
于寒看着他的虫爪往自己腿上搭过来要摸,腿挪了挪,一巴掌拍开他:“废话,你喜欢我,你就不会接受我把你送给我大哥这事儿!”
想想就生气,不就是失忆?怎么还能性情大变呢?
不过昨晚一夜过去,这脑子也像是恢复了一些,从前在学校里的一些事也能想起来点,不再是之前和雌虫在破军营里面的一片空白。
所以,也对一些故事或者新闻之类的也有印象。
什么重伤失忆又突然恢复,忘了中间那段,结果抛妻弃子,等老婆找来时就完全不认识,俩人虐来虐去的桥段……多得是。
“那您怎么确定,我是真的被送给您大哥了?”欺骗雄主本质上是不好的事,安德烈总是想找机会把真相说一说,手又一次搭在他腿上揉揉捏捏的往上靠:“为什么不能是,您大哥在骗您玩,我实际上就是您的呢?”
“呵,你骗谁?”于寒瞅着他那有点算计心思的眼睛,又一次拨开他摸过来的好色虫爪,眼中的讽刺心态毫不掩饰:“你肚子里都怀上孩子了,你在这说你是我的?”
“我是您的,孩子……自然也是您的。”雌虫第三次伸出手。
“你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于寒这回干脆脱离他的身子,不再依靠着他,而是认真的告知:“我知道,我现在属于没脑子状态,迟早可能什么时候就醒了,这个‘我’就会消失。所以你面对我,不会对我说实话,你也不想给我解释太多。我都明白,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一点你别想骗我。”
“呜。”反复三次都没摸到小雄主的雌虫,终于收回色手,发出了狗儿般委屈的声音,哀叹:“您不相信我。”
“……”于寒无语半晌。
怎么相信啊?这哪能相信。
尤其是早上在卧室里看到那么多情趣用具,更证明年近三十的政务于寒,他不是小白花。
“我和你认识多久了?我要是想要你,我肯定是立刻就去接你。十年了,我都没去找你。我,于寒,别的不说,要是定了你乐意,上你这事儿我肯定痛快,我也不可能有避孕的想法,所以要怀你早怀上了,还能磨蹭个十年?偏偏就现在,怀了?骗谁呢?”
真没想到,十八岁的他,对自己的定位这么清楚。
确实是自从认识,就没见他用过一次避孕的东西。
真怀疑自己昨天晚上玩到的到底是不是没开封的……这么懂。
安德烈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年都不来找自己,却在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生活里,代替了他的雄主生活。
鉴于他在703星系有个任务,又是被战场上捡回来替换了纳维尔……安德烈把这归类为:缘分。
是十年前,他们互不喜欢。十年后,又意外相遇泛起波澜的、阴差阳错的缘分。
仅此而已。
想当初,在得知那些夸赞句子都是夸嫂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孩子实际根本不喜欢他,所有的希望与冲动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中。
所以才会在得知他记忆跳回后,犹豫着同意了大哥的那个计划,顺水推舟的没有告诉他全部真相,只是单纯的‘照顾’他。
但昨天,当他泪蒙蒙的说‘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他用受伤的表情,外加一句‘我以为能是我’就打破了雌虫的所有坚定……当天晚上就找理由爬上了他的床,和他发生了目前状况下不该有的亲热,安抚了两边都很躁动的灵魂。
那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喜欢,却十年了都没去找他……也就成了完全捕捉不到的谜题。
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这一刻,于寒看着眼前的虫,严重怀疑就是自己把他送给大哥,后来看他那么听话,又逐渐后悔,找了个替身虫结果完全不一样,位高权重不能表现的像小孩一样出尔反尔,在那自我冲突,给脑子又冲坏了……才会唤醒之前那个‘失忆’到只认识他的自我意识。
结果,这只雌虫低眉顺眼的哼唧了半晌,才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孕不育……刚治好呢?”
“不孕不育??”
“您要去接我,就得有能力,所以在事业上奋斗。等奋斗到有了能力,才来找我,我又不孕不育……刚怀上。”
奋斗到成为元首级别的长官,才能去接一只虫回来?昨晚也许能信,今天的大脑告诉他——虫,贱得很。
就算是运费贵点,也不至于搞上十年,都当了首领才能接。
就算是没当首领,是接了他之后,才慢慢混成首领。不孕不育?哪就那么巧。
因此于寒不信,身子吊儿郎当的往后靠:“那好,你解释一下你管我大哥叫雄主的事。嗯?二嫂。”
“他觉得这样能刺激您,让您早点恢复。二宝。”
“……嗤。这么顺的答案,就显得更假知不知道。二嫂。”
安德烈抬眼看着他,无奈一笑:“好吧,我解释过了,是您不相信。二宝。”
“行,要我信也简单。”
倒退十年,偷东西依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于寒,把那只通讯器丢进雌虫手里。
“三件事。1、告诉你雄主,你以后跟我了。2、现在就回卧室,咱俩干一次。3、去医院,做母胎DNA认证,是我的留下。不是我的,你和它一起死。这三件事的顺序不能变,一样一样来,敢不敢?”
安德烈犹豫了一下,答:“好。”然后接过他手里的通讯器。
其实,就是个有各种功能的通讯手机,只不过因为他没有社交,所以只存了家里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只能叫家庭联络器。
一直都没有自己手机的安德烈,其实没想过第一台手机是大哥给的。
此时,他打开手机,按照于寒的要求,打电话给雄主说清现在跟了他的事。
于寒看着他手机拨通,但通讯器一直显示:接迅中——
许久,对面没人接听,安德烈反复打了九次,于寒脸色却越来越黑,在他呼叫第十回的时候凉笑一声,直接起身。
“?”安德烈看他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通讯器:“您饿了?”
“没饿,我不是猪。”
“那……”安德烈又看了看手里没有打通的电话:“我还继续打吗?”
“你说呢?”于寒笑容越来越嘲讽:“你都打了十回了还不放弃。不会是迫不及待等打通之后立马和我进屋上床去吧?”
“……确实。”
这只虫真是诚实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也就干脆蹲在他面前,把刚才说那些话的原因告诉他。
“这么和你说吧,我知道你着急和我上床,后面两样都是诈你的。之前你说我是你雄主,我也确实纳闷儿你刚醒就说我是你丈夫的事。我决定给你个机会。我只说让你告诉你雄主,手里递给你通讯器。你如果下意识说我就是你雄主,不用打电话,我就给你个机会信你一次,毕竟我也是个泡沫,我自己能信就行。可惜,你打了这个电话……你没机会了。”
“……好吧。”雌虫哀叹一声,颓废的耷拉着脑袋坐成一团:“看来今晚吃不上新鲜的雄性基因了。”
“……”心理年龄十八岁的于寒顿时因为这句话又恶心了一阵:“你现在这样!我恨不得把你从我脑子里挖出去!人尽可夫!还吃那个!恶心!你的嘴到底舔过多少人?”
从前第一次碰过他之后,就在不停的围着问‘有人碰过你没?’‘有虫碰过你没?’‘纳维尔碰过你没?’‘他不行他有手,手碰过你没?’证明,他对不在乎的东西完全无所谓,却对在意的东西无比在乎是否干净,甚至连摸都不想让别人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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