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说的有点迷糊,只强调一个重点:“他是大哥的配偶,不会的,别胡说。”
“呵,大哥的配偶。”奥维拉用笑他太天真的眼神嗤了一声:“是谁大哥的配偶?”
“是我雄主大哥的配偶。”
“那好,你回答我,你雄主之前的任务是什么?”
“是……找703星系的虫母子嗣。”
“他找到了吗?”
“找到……个假的。那算,没有吧?”
‘啪叽’一声,奥维拉拍了下手,再摊开,意思是——答案就在这了,他的任务就是找虫母,他嫂子过来测试药物,还提起虫母,这不是已经明摆着的吗?
安德烈觉得弟弟这套理论站不住脚,慢条斯理的笑着和他分析。
“先不说我和我雄主已经结婚的事,我不信他会为了找到虫母甚至和我结婚做测试,也没有必要。但毕竟你也说可以离婚,我们忽略这个问题。就说——我是你哥,我是虫母殿下,你是什么?虫母小殿下?虫母当初丢了两个蛋么?我们好像也是搜寻他的下属队伍之一,为什么没听说?”
“哎呀你根本不知道——”奥维拉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狂躁:“万一你不是我哥呢!”
“我不是你哥?”安德烈被这个假设震的木讷半晌,才笑容无奈的回答:“我亲眼看着你从雄父肚子里滚出来,我不是你哥,古帝安是你哥?”
被矛头突然一指,古帝安表情瞬间僵硬,低哑的答:“您看着他出生,他……并没有看到您出生……会担忧也正常。”
看他莫名僵硬,安德烈失笑:“别紧张,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没有关系。”古帝安的心思全在他手中的虫母球上,低声对他说:“他是虫母后代,您和我们是雌虫,我们都不生效的情况下,可以解释说是星系不同,虫族品类中的基因也不同。但我和奥维拉都用了,也生效了,都是外系雌虫,我和奥维拉用普通药就有效,您用,无效。排除您现在唯一与我俩之间的差别,怀孕。还勉强可以解释为因怀孕而无效,自此终止,就再无答案。但如果您用了虫母专用的球,变化了……您会很麻烦。”
奥维拉拼命点头。
转眼,古翊游动着回来,在钻出水面后,有些心虚的转达。
“我刚刚问过销售员,也问过医生,确认这个药物对孕期雌虫和幼崽都是没什么伤害的……我还问了为什么你不起作用,他们都认为是你身体素质好,抗药,可能药量不太够。不过,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是虫怀蛋没问题,可你怀的是人类幼崽,这就变得很不好说。万一出事了的话也不好。不然……我们就别用这个了吧?怪我找了不好玩的东西。我们就玩玩水?行吗?”
让一个孕期雌虫使用药物的责任谁都担不起……尤其孩子他爹是个小疯子的情况下,更要谨小慎微,不能沾半点责任。
于寒刚才打他那一下,也就是这个意思。
普通药物玩玩就算了,嫂子的那个球,药量重,真要是出点问题,也不值得。
但由于这只雌虫没有当面在他苏醒后转达这个问题,于寒也是默认自己不知道,因此只提点,没明说。
他认为,如果在默默提醒了的情况下,雌虫还坚持要玩,孩子刚巧没了,估计那就真是嫂子嘴里说的命中注定。
但安德烈抓到了嫂子口中一个‘抗药’的词汇,原本也莫名被弟弟和古帝安说的话给弄的紧张兮兮的脸色瞬间放松。
“我之前,确实做过许多药物试验,可能真的是抗药,我的身体乱七八糟的。”
他深表遗憾的同时,也真后悔自己刚才迷茫的跟着古帝安和弟弟瞎想了一通。
绝大多数雌虫怀了蛋都很无所谓,照常生活等到生就好了。
但,他怀了个‘人’。
之前都理所当然的没有在意,今天确实是个警醒,以后要更加注意。
也自责于古帝安都想着他怀着孕不该使用危险物品,自己竟然没想到。
想着,安德烈忽然想起之前看新闻广告的温馨提示,说小孩怕凉,睡觉要注意盖被子……瞬间拒绝自己再站在被塑造成烈日海边状态下相对冰凉的水里一秒,碍于没有内裤穿,全身迅速发出骨骼变化声响,很快两条腿以及身体都被外骨骼包裹重塑,直接自带‘衣服裤子’从水池中走出来,趴回到雄主身边,和他挤在同一个太阳椅上,让自己暖起来。
于寒就这么半笑不笑的看着这只虫半虫化的走回来,抬手在他坚硬的屁甲上拍了拍。
安德烈挪开不给拍,没等说话,于寒就嘶了一声——怎么着?套上外骨骼就不让摸屁股了?非得拍一下。
随着猎豹扑食般的速度,巴掌又一次迅速落下,安德烈瞳孔一缩,只来得及默默提醒一句:“……有毒。”
于寒:“……”
明明光滑到都反光的黑绿色虫甲,机械似得骨骼脉络,之前也碰过,怎么这次就突然有毒?还是说只有屁股有毒??
很快,于先生在质疑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拍了他屁股的右手突然就开始泛红,一涨一涨的僵硬不适,慢慢渗出不少毒液血点。
随后竟俩眼一闭,晕倒了。
从前直接把毒素用牙齿注入到他身体里都没见他怎么样的安德烈看他晕倒,瞬间从太阳椅上弹起,拉着他的手晃晃:“雄主?雄主?别闹……您怎么了?”
可惜,太阳椅上躺着的男人完全没有反应……
元首领导不方便抢救入院,因此杜霍被紧急召回看病。
刚接到布兰特的他正在带虫做宠物检疫,满脸的大冤种样儿,尤其是瞅见水池里三条美虫鱼……感觉哪个都比自己领回来这只好。
人就是这样,看准了的东西多少钱都肯买,付出越多越觉值得。但所有人都不要的破烂……以被骗形式强迫送到手里,还要为它的后续付出钱财和精力,就会很不顺心。
不远处的三只雌虫因为药效还没过去,暂时无法离开水,只能远远地望着。
看着看着,古翊想起刚才安德烈弟弟啃咬自己时留下的小小牙印,忽然问了他一句:“你有毒吗?”
“我没、”奥维拉刚想回答,却忽然想起哥哥有毒,但自己没毒的事,感觉是被怀疑了,忽然笑出声,口中獠牙探出:“但是,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注毒。”
“噢……这么说我不需要去医院。”古翊放了心,继续着急的扒着泳池边儿瞅着那边被抢救的于二。
医疗结果是:他惊悸过度,不适晕厥,睡上两天就好了。
惊悸过度。
别说在场这些亲戚朋友不信,认识他时间最短的古帝安都面色质疑。
晋宁皱着眉,第一个问出质疑:“他能惊悸过度?”
杜霍开口反呛:“检查结果哪哪都没问题,身体倍儿棒,癫痫脑梗一个不占,血常规也正常,除了被吓昏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不然你想一个答案?我给写出诊记录上?”
“……”明摆着是被坑了之后的怨怼深深,晋宁摸了下鼻子:“得,我不问了还不成。”
就这样,原本三宝和二嫂睡,二宝和大嫂睡的玩笑,最终还真演变成了全在同一个房间睡下。
昏迷双宝躺一块,俩嫂子在一边儿陪着。
大哥和大嫂回不去,家里的小虫宝放学后就来了于寒这,小家伙果真是于寒的亲侄子,从回来就没闲着,一会去戏弄两下帷幕卡,一会儿又骑着机械马到处跑,直到太阳下山,被雌父强行拍了个剩下的变鱼药丸,丢进泳池里自己游泳去了。
于凌当晚因战队有事被通知连夜返回,揪了体力充沛还没消耗光的小崽子强行哄睡才走,妈妈飘荡在院子中,依然像个孤独的满月。
月半当空,门外总有脚步声。
安德烈示意嫂子自己出去一趟,随后看到了蹲在漆黑墙角里的奥维拉——他似乎怕被哥哥发现,正在往更深的转角花瓶后挤了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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