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虫这么眨么眨么的对着自己哭,于寒可无辜:“你还哭,我都成其中之一个老公了,我都没哭。”
“我……”安德烈刚要说话。才吐出一个字,便被猛地贴过来顶了一下,到抽一口冷气后被捂住了嘴,瞪大眼看着于寒。
于寒看向不远处的某一扇窗外的虫影,低声贴近他耳边:“嘘——”
当安德烈看见外面贴着窗跟偷窥的虫影时,外面一道三米多高的大猫影子也悄然凝聚在虫影身后……缓缓低下头后张开嘴。
“吼——!!!!!”
第122章 抛弃
当剧烈的猛兽吼声响起,外面无数警报声也随之嗡鸣。
偷窥的虫影当即一惊,颤着手脚就往某个方向拼命跑,随后嘭的撞在一道肉墙身上,捂着脑袋蹲下:“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别开枪!别吃我——”
他忙不迭一的道歉,却被揪住了手腕,直接暴力的夹在人胳膊底下,随后警报消声,万物重回寂静。
……
这边安德烈听到声音,立刻起身:“是奥维拉!”
于寒瞬间把虫按回去:“奥维拉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弟弟……”安德烈觉得他就想揭虫伤疤,温吞的指着窗外承认:“是我养的弟弟。”
“养弟弟就厉害了?我亲弟弟还在屋里躺着呢,我也没看他。”
安德烈再次气鼓——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微微鼓起的粉唇被啄了两下,下一秒听到终于不阴阳怪气的熟悉询问:“想我吗?”
“……想。”
这只雌虫刚消了的眼泪又有要决堤的趋势,慌忙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渴望的搂住他的脖子,温柔且专注的亲吻他的唇,一下一下认真的轻啄,希望以此来换取他的欢心。
可惜,他的雄主觉得这样的讨好并不够,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眼神冷漠的掐住他的脸颊:“这就算想了?”
“那您说,怎么办。”
“你还没参加朝拜吧?”
“……是。”
安德烈因为暂时怀着孕,星系状况又不好,众星首参拜的话可能会发生危险,所以暂时推迟了朝拜。
“这样,等朝拜那天,你提前给我发消息,我陪你去,你跪在我面前当众学几声狗叫,我就原谅你。”
雌虫脸色瞬间又苍白了一度,手臂微微颤抖,但……雄主不在眼前时就算了,他在眼前时,无论是信息素还是其它什么来自灵魂里的渴求所造成的干扰,都会让虫有些不顾一切的混乱。
于是在咬了咬嘴唇之后,低声答应他:“……好。”
“答应的还挺快,那看来是叫习惯了。”他狡黠而邪恶的啄了下雌虫的唇:“不介意我再加些别的吧?”
“……您说。”
“衣服脱了,跳段舞给我看看。”
“我……”安德烈不会跳舞,他表情凝固的皱起眉:“不会……”
“随便玩玩。”
像是给了场外提示一样,于寒坐起身来,已经打算观赏了。
无奈的安德烈只能脱掉身上的衣物,最终只剩下一层真丝薄纱,被指挥着留下,说有朦胧美。
雌虫伸伸手,伸伸脚,学着印象中歌舞剧的模样动了几下,每一步都略显笨拙,却又或许因为是虫类而天生的身姿摇曳,不经意间的歪头晃脑,倒是纯真有趣,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好。”观众啪啪鼓掌后又拽着他的手把他按回原位:“继续忙正事。”
雌虫愣了一秒,缓应过来后立刻朝着身下去看……看到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避孕膜套好,顿时下唇一紧,眸中雾色又起,抽抽泣泣,十分可怜。
……
翌日清晨,被磋磨了半宿的雌虫一大早便被久违的压感弄醒。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男人的腿骑着自己腰……原本就因为怀了他过于大号的人孩子而沉重的肚子更加难受,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身后脖颈立刻被咬了一口,衣裳也被拨开,男人手掌拢在腹上揉揉,弄的他身子一紧。
半晌,身后的人才抻了个懒腰,张嘴就是脏话:“妈的……沙发好难睡,你是个虫母,非睡沙发干什么?”
“睡床腰疼。”
原本是生蛋构造的虫,随着肚子里的小朋友渐渐长大,差不多拳头大小的东西在肚子里翻来翻去的不老实,也就在沙发上能觉得舒服些。
“事儿真多。”于寒坐起身,拍拍他的腿:“走,回床上去睡。”
“我没……”
还没说完,整只虫就被从沙发上抱起来,朝着长廊方向走。
一脚踹开某个房间的房门:“是这间吗?”
安德烈震惊摇头:“不是。”
他又换了一个门哐当踹开:“是这间?”
安德烈再次摇头:“不是。”
当踹到第三个门时,于渡在里面躺着,于寒瞅着怀里抱着的大虫,表情写着:敢说你睡这你就死定了。
这只被吓呆了的虫弱弱的抬手指着尽头的某一间屋子:“那间。”
“最后一间?”
于寒很快抱了虫过去,推门一看——和前面也没什么差别,就是多了两个通讯器什么的放在那,因此脚下一转,把虫抱走了。
“?”安德烈看着他又出去,紧搂着他:“不睡吗?”
“脑子有毛病才挑最后一间屋睡。”他随便找了一间靠中间的,推门把虫搁床上:“在这睡。”
“有什么差别吗?”
其实楼上整个广阔平台都是虫母的横铺卧室,楼下是相同的客房……但安德烈睡惯了床,找个安静的角落把自己放进去觉得挺好的。
“差别没多大。就是靠边的房子靠外墙,湿度温度变化大,简单来说……返潮。”他一边说,一边躺在床上,舒适的嘿呦两声搂住旁边虫的腰腹:“继续睡。”
“我睡不着了……”安德烈哪能继续睡了。
自从怀上这种会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小物种……他的肚子都变得很奇怪。
“睡不着也睡,陪老子睡。”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虫说的,还是对虫肚子里的捣蛋居民说的,小家伙被雄父用手掌捂住,竟只动了几下就变得安静,出奇的没再闹腾。
虫也靠着雄主,在被按住肚脐不能动的情况下,逐渐疲惫的真闭上眼……继续睡了。
于寒没告诉他,这才四个多月,他作为一只虫就很震惊里面的居民会动,等到再大一些,更是胳膊腿闲不住的在里边打拳。
他怕不是会急着赶快把货卸出去。
整个上午,都被消耗在回笼觉上。
当于寒睡醒时,虫还睡意朦胧的呼呼着,想了想没吵醒他,悄悄就走了。
再回来,就是午饭时间。
显然,这只虫没吃早饭,只坐在床边抱着一杯水,在那发出‘呃呕’的声音,看到雄主回来,才匆匆放下水杯,挤出笑意来看他。
但面对的就是于寒不高兴的脸色,啪的一下把手中带回来的办公文件拍在桌上。
安德烈瞅着那份文件,也不敢拿出来看,只小心问他:“您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男人往床边一坐,眼神冷冽的看着他。
雌虫自己就软了膝盖,默默的跪在他腿边,小心抬眼瞅着他:“我……犯错了……吗?”
于寒把脚踩在他膝盖上:“你们虫星屁事太多,我忙了一早上没吃饭,烦。”
“那您吃什么?”
“我不吃你们虫族的脏东西,去把我带的东西端来。”
“……是。”
这人或许是心里不顺,总是猫一会儿狗一会儿,凶一阵儿爱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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