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还有东西加吗?”
古帝安自然是没有的,再赌就只能添命了,然而他的命也不属于自己。
一旁拥有虫命的杜先生瞅了瞅,实在无奈,咬着下唇又开始翻钱夹……从里面拿出个飞行器铸造厂,犹豫不决的递给自家虫。
“小白啊……”杜先生颤抖的手,无比不舍:“玩而已,赌注差不多就行了吧?”
“您不是喜欢赌吗?”古帝安毫不犹豫的抽走他的卡片,啪的拍在桌上,垂眸看着他,语气有些管教意味:“那不如就赌大的,更刺激。”
“我就是玩一下。”
“玩,输了还闹?”
杜霍嘟嘟囔囔:“废话……谁玩输了不闹。于二都闹进监狱里去了……”
“还有吗?”虫瞅着他鼓溜溜的钱夹,伸手:“都拿出来赌。”
杜霍:???
“可不行,”小气人类捂住自己的钱包,看见虫虫皙白的手伸过来,伸手拍开他:“我爹妈给我的老本就这些房产地契,当医生赚不了几个钱,不能赌了……穷了该养不起你了,听话。”
结果下一秒被理直气壮的直接抢走:“您是主人,我得和您一条心,支持您的所有决定,吃糠咽菜,我也跟着您。”
说着从里面倒出一堆各式各样的卡片在桌上……里面还有个洗脚城。
真是什么行业都做的杜先生。
杜霍算是看出这虫就是故意想他输光,着急给家产拿回来,被捡漏宁倏地按住:“哎?落子无悔,赌注放到桌上,就不能拿回去了。”
“……我的身家性命啊!!”眼看自己的兄弟和宠物一起合伙欺负人,杜霍不满意的敲着赌桌:“你从我手里赢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加注!还我还我……”
“谁说不够。”晋宁从衣领拿出自己挂坠吊着的一把钥匙搁在桌上:“我家西北仓的军械库,能买你一千个洗脚城。”
军械库都拿出来赌?!
不远处对屋内状况没有一丝兴趣,一直往窗外看的‘望哥石’奥维拉,也倏地转过头,满脸写着——什么,我雄主有军械库!
一只从小就跟着哥哥在部队里混的军雌小虫,知道丈夫有一百套房子或许不会兴奋,知道他有个军械库,顿时崇拜到眼睛都亮了!
只有杜霍捂着脸,在这一刻疲惫的闭上了眼:“好吧,这回咱俩注定有一个要变成穷光蛋了。”
而这个穷光蛋多半是他。
杜霍开始后悔,为什么和晋宁赌,还赌于寒……这就像晋宁和他赌一个病人被砍了三刀后流血多久会死一样胜率不公。
结果晋宁还咬着不放:“你呢?你这些房产生意什么的,可不如我这军货值钱,还压吗?”
“还能压什么!”杜霍拍拍自己的脑袋:“把我的命赌给你好不好?!”
“你确定?”
在杜霍自暴自弃打算商量一下不赌了,东西能不能拿回来一半,结果古帝安替他回答了。
“好,就赌我们的命。”一脸上头的古帝安,替自家主人压了命不说,还继续加码:“我们时间也拉长,拉到一个月。一个月内,他们俩绝不可能和好。”
“不是、我的小白啊——”杜霍欲哭无泪的倒在一旁的座位上,扶额头疼:“兄弟之间玩,还赌命是不是有点大了!”
“怕什么,我和您一起死。”
“可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啊!我想和你好好活着!你这样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对前主人旧情难忘,跑我这做卧底,你把我的家产都送给他,还想要我的命!”
看着哭唧唧的杜霍,奥维拉和晋宁两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自己的虫,自己说的,一个月不和好,不能后悔。”晋宁得意洋洋的拍拍那一堆赌注:“反正我不相信我老板能老实巴交的坐一个月牢。他能忍,他裤筒里的小枪都不能忍。”
杜霍:“……”
“不后悔。”那只要么老实巴交,赌起来却比谁都上头的雌虫认真把桌面两个男人的身家性命都整到一个盒子里放好,用帝星的词敲定:“我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时间,一转眼过去三天。
这三天,于寒一直在安静坐牢。
于渡也仗着极强的自愈能力,喘气都溢血的情况下,在疗养院内三天就恢复正常生命体征,被院方告知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
至于虫母,两个‘丈夫’,一个入院,一个入狱,此时身无牵挂,悠哉逍遥。无比惬意的叫侍虫买来些柔软毛线,照着示例给小朋友做小小迷你的可爱羊毛袜,快乐到似鸟儿挣脱牢笼。
而第三天夜里。
被月光照耀的虫母金殿内,忽然从某个花园角落里冒出一只鬼鬼祟祟的大猫影子,它缩着爪子,小步小步的前行到虫母所住的正殿门口。
与此同时,晋宁也收到卫兵汇报——那只能量非常强大的雪豹精神体又出现了!
晋宁瞅了一眼在桌上放着房产卡片和军械库钥匙的盒子,笑着示意卫兵不要紧,随后看向旁边床舱里的杜霍:“要去偷窥吗?”
杜霍抹了把脸,半死不活的爬起来,唉声叹气穿上裤子:“……去吧,去看我的命是怎么没的。”
第124章 虫虫与豹豹
虫母殿内。
小小的假山后藏着大大的豹,皎洁的月光洒在它油亮的皮毛上,像锦缎般光滑。
这只身形矫健,肌肉结实的雪豹,用粗壮的爪子扒着假山边边,那双黑溜溜的眼眸中满是贼意,悄悄打量着靠在门口石椅上闭目休息的白发雌虫。
那只雌虫眉目冷淡,穿的却火辣,一身墨色的丝质睡袍微微透肉,在月光下映的他皮肤比雪豹的毛还白到透亮,而那白皙中还透着一抹淡淡的粉,让豹子只看了一眼,就呱唧呱唧的舔了好几下嘴。
看虫在笨拙的对着图例用钩针钩小袜套,大豹子一直没有动作。
直到他腰疼的自己锤了锤后躺平休息,大豹子才小心翼翼压低下盘,爪子嗖嗖的做贼潜行,几下溜到了躺椅边上,先是对着他闻了闻,随后又舔了两下嘴,把爪子摸上了他的肚……
闭目的雌虫抬起手,把摸向自己的豹子爪挪开,作势拍了一下,看也没看它一眼。
大豹子耷拉着耳朵尴尬了一小下,不甘心,却也知道被发现了,直接咕呜咕呜的低呜着用脑袋往虫的后腰上顶——老大个儿的兽脑瓜圆溜溜的用力拱,差点把虫从凉椅上一头掀下来。
安德烈微微皱眉,依旧不想理它,起身换了另外一把椅子重新躺下,闭目养神。
大豹子灰溜溜的跟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尖。
“哪来的豹豹。”被虫抵住了湿润的鼻尖,静静的警告一句:“别闹。”
豹豹:“……”
它不肯放开,甩甩脑袋,爪尖从爪鞘中勾出,拉了拉他的衣角……丝质睡衣立刻勾了丝,被扯出一个洞来。
虫皱眉看着睡衣被坏猫扯着,抬手要拍开它,却被豹子更准确的捕捉到,一口含住了手腕。
锋利的尖牙抵着手腕,雌虫倾身靠近它,还嚣张的把手腕往它嘴里塞塞。
豹子立刻吐了吐舌头,带着倒刺的湿润厚舌把他的手腕吐出去,压低前爪伸了个懒腰般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那声音里满是讨好与认错的意味。
可惜,抽回手腕的雌虫把自己的手握握好,放在腹部,又一次闭了眼。
见这只虫还是没反应,豹子在他跟前儿立正蹲了一会儿,突然迈着矫健的爪嘿呦嘿呦的钻进了花园儿,不一会儿,叼着一朵娇艳大红花的毛茸茸圆脑袋从草丛中钻出来,甩了甩头上蹭的叶子后又嗖嗖跑回来,把花放他腿上,凑近他躬身眯眼的甩了两下尾巴,粗长的棍状兽尾抽打在藤椅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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