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发育期的少年圆润,拉长后的男人骨骼显然更符合‘帅’这个词。少年总希望自己长大,看到长大后的样子,颊骨精致,喉结都大了不少,一仰头,觉得自己性感不已,用‘变帅’来形容似乎也没什么错。
片刻后,于凌让两位医生都先出去,随后把手伸到安德烈腰下面,要把他抱走。
于寒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按住那个陌生男人的手:“你说是他丈夫就是他丈夫?你说带他走就带他走?”
“那你想要怎么证明?”
“嗯……”于寒短暂的想了一下,没想到。
于凌开口:“他身上特别白。”
于寒不需要看都知道,这虫就是白:“废话,他连毛都是白的,用你说?”
于凌嗤笑一声,旧事重提:“但衣服里面他除了白的部分,其余都是粉,不信你看。”
里面?
于寒将信将疑的掀开他的衣服……果然在胸前处看到了十分柔嫩的两抹藕粉色。
还确实……挺粉的,就是Ru晕边缘还有个没消下去的暗红牙印,心里寻思着怎么往这地方咬?无耻。
把虫的衣服盖上后,于寒看着那个男人,无赖的晃头:“这也不能证明。”
“你想怎么证明?”
“反正你要把他带走,就不行。等他醒了,他愿意跟你走,你再带他走。”
“所以你是想强抢人妻?”
“我就抢了,怎么着?”
脑子不好使的于寒,不代表他身体不好,抬手一缕精神力卡住面前男人的脖子,危险的眯着眼质问。
“我不是说了等他醒了,自愿跟你走,就让你带他走?你和我较什么劲?还是说你有什么恶毒心思?”
“好好好……不较劲。”也没和十八九岁的弟弟相处过,于凌也不知道他那时候到底什么样,不过从父母口中知道那时候正处叛逆期的他没少惹祸,也就真不和他较劲:“现在他怀着孕,你要是对他做出什么事,我保证饶不了你。”
“用不着你说。滚。”
于凌带着老婆‘滚’了。
静谧而陌生的房间,于寒下床去找了口水喝……不知道为什么,嘴挺干的,好像和别人骂了一上午似得。
而他看着那外面的一人一虫就觉得鬼鬼祟祟。
再加上……他觉得自己这脸,像是无端过了几年?
虫倒是没变太多,只不过,之前也一起睡过,也扒过他,当时他身上都是一些战场剐蹭,没见身上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伤疤,虽然颜色不深,连疤痕都是粉白色,不过看样子,确实遭了不少罪。
很多事都不太对劲,所以干脆直接等他醒了再说。
三个小时后。
安德烈手脚恢复知觉,从昏迷中逐渐清醒。
刚一睁开眼,就看到雄主一张大脸怼在眼前,眨巴着眼睛兴奋的笑着开口:“虫!你醒啦!”
“您……”安德烈眨眨眼,觉得他这样的笑容有些诡异,一时之间都没说得出话来,只答了一声:“是。”
“我是?”于寒皱了下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摸着虫的脑袋:“你把我忘了吗?你也失忆了?”
“失忆?”安德烈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哪里不对劲。
门锁发出一阵咔咔声,嫂子端着一张小桌子从外面进来:“听到你们说话声啦!吃饭咯——来先吃点东西!刚才没来得及吃饭,你俩就双双晕倒!饿了吧?”
“?”于寒看着他来的这么是时候,不爽的把虫往自己身后扯了扯:“你,出去。”
“我给你们送饭。”
“滚出去!”
“这是我家!”
“那——我滚出去!”于寒转身就抓住安德烈的手:“虫,我们走!”
“雄主,别胡闹。”安德烈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赶忙哄哄他:“不能这么和嫂子说话,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雄猪?”于寒最后的记忆是他把自己送到了那个托管所,让一些工作虫子们帮忙找种族,顿时惊呆了:“我特么是猪族的吗?雄猪!公猪啊?!”
“噗嗤——”古翊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屁呐。”虽然自己也有点接受不了,但外人笑就更郁闷,于寒瞪眼:“老子拱死你。”
“对不起。”古翊看到于二锐利射过来的目光,匆匆抿唇:“我错了,我不笑。别拱死我。”
这时安德烈才发现,于寒有哪里不对,仔细的垂眸瞅着他:“您,看我一眼?”
“嗯?”于寒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那眼神,让安德烈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些时空圈……瞬间想起的,是十年前那孩子看着自己的表情。
古翊露出笑意,震动翅翼,让翅翼与鸣腔发出共鸣,组成虫族的单频交流讯号:【他,失忆。】
安德烈:失忆?
收到讯号,并做出了回应:【为什么?】
古翊庆幸他也会收发虫迅,立刻又嗡嗡着告诉他:【十年前。撞击。血块。记忆提取。混乱。回溯。】
安德烈记得这件事,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今早。他说。过几天。变傻。】
古翊:【医生。头受伤。情绪乱。提前。】
安德烈强调:【他说。变傻。】
古翊:【上次。空洞。这次。看到你。建立链接。回溯。】
安德烈:【多久。好?】
古翊:【要。刺激。】
安德烈:【?】
古翊:【他哥说。他欺负你。报复。好机会。】
安德烈:【不。】
古翊:【否则。永远。失忆。忘记你。】
“你俩干什么呢?”于寒只能听到他们发出一些嗡嗡嘟嘟的声音,通过这样你一声我一声的交流频率判定:“聊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安德烈颤了一声,他不知道雄主忘掉了那些过去,当初明明说是还记得他,特地来找他:“您记得我吗?”
“记得啊,虫。”于寒眼神怪异,觉得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沉了眼问他:“你和他预谋什么呢?要把我送回猪群?”
“没有的,不会。”安德烈并不打算用刺激他的方式恢复,记得不记得,对之前没有任何影响,他并不在意,只是拢着他的脸颊,用雄主的同义词解释了一下:“您是我的丈夫,我生命的主人。您只会在我身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把您送走。”
“我是你丈夫?”于寒赶忙伸出一只手把他推开:“别别别——我可不是。你肚子里都怀上孩子了,我可没上过你。别胡说。”
怀上了……孩子?
【你,怀孕。】身后的虫鸣信号是时候提醒着:【不是。蛋。】
怀孕?
安德烈顿时一怔。他下意识低头抚摸肚子,看向嫂子:【真的?】
古翊:【一百一百真!】
安德烈:【不是蛋?】
古翊:【医生。叙述。】
安德烈:【是。人?】
古翊:【=大概=是。】
安德烈:【……】
“不是,你俩能不能不聊了?”于寒觉得他们把自己当傻子:“这你一句我一句,滴滴嘟嘟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俩说悄悄话呢?有什么摆上来说。”
“雄……”
安德烈想叫他雄主,却又在这一刻发现名不正言不顺,毕竟在他眼中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纯洁,可现在自己肚子里有了蛋,还被他知道了。
思虑半晌后,实在无法找到任何其它称呼,直呼其名也不合规矩,只想到之前在飞船上看到的,叫了一声:“二……宝。”
二宝?
感觉有点熟悉,于寒指着自己:“我?”
“嗯,您叫于寒,外面那个是您哥哥,他叫于凌。门口那只虫,是您嫂子。至于我……”本来想说自己,但说到一半,安德烈迟疑了一下:“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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