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沈策西第一眼在人群中相中他的原因。
这样的长相放在人堆里,绝对是拔尖儿的存在。
他澡洗完了,酒还有点没醒。
之前在酒吧里那会儿,男人穿着衣服,他就觉得他身材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他洗完澡出来,他就感觉自己眼光没差。
他身材果然是挺好。
对得起他那圈朋友嘴里的“极品”。
他们是在酒吧碰见的,一个钟头前,沈策西还坐在卡座里跟他那圈朋友喝着酒,酒吧那灯闪得跟要把人直接原地送走似的,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提到了宣鸿哲。
宣鸿哲,以前一直跟在沈策西身后跑的家伙,前阵子订婚了,订婚对象好死不死还是跟他有过节的家伙。
“唉,没想到啊,他还是我们这里面第一个订婚的,可惜了,我还以为他——”
酒吧那么大的音乐声,都盖不住那人的声音。
有人用手肘杵了杵那说话的人,那说话的人才一下禁了声,其他几人明里暗里的观察着沈策西的脸色。
沈策西心里挺烦,烦那些人一提起宣鸿哲就联系上他,冷着脸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扯着嘴角嗤笑:“说啊,继续说,可惜什么?”
那人触了他霉头,哪还敢提,尴尬的笑了几声:“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沈策西靠在沙发上,踹了踹桌子,桌子上的酒都震了震,他擒着笑,像在开玩笑:“说错什么了自罚三杯?”
“唉唉,沈总。”旁边的人攀着他肩膀,“不是我说,他都订婚了,你——”
他轻咳了声,不再提那件事:“你就不想尝尝别的滋味儿?咱们出来玩儿,就你老不带人,大家都快怀疑你不行了,我今儿给你备了个礼,你看看那边。”
沈策西看过去,拎着酒杯的手一顿。
吧台边上,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背影挺拔,在酒吧这种灯光下,那张侧脸分外的漂亮,很有男人味儿的漂亮,看起来很年轻。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纤瘦的清秀男人,男人拿着硬币给他变魔术,这种低劣的魔术他也看得很认真,看起来很好骗。
“二十出头,身体健康,检查报告都有,据说第一次都还在,干净着儿,尝个鲜怎么样。”
那人对面的男人给他变了个纸牌魔术,让他抽牌,他伸手去抽了,动作很随意,那魔术变到最后,男人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子促狭,他拿过纸牌,用同样的方式在那男人面前玩了一遍。
那清秀的男人闹了个大红脸。
他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沈策西不躲不闪,直勾勾的盯着瞧,男人拿着酒杯和他示意了一下。
那个时候,薄越是在和他打招呼。
他以为沈策西认出他来了,他觉得之前应该有人给沈策西看过他的照片,毕竟他们在一周前,差点碰面相亲,之所以是差点,因为他们没碰上面,还没见面,他就已经被他拒绝了。
联姻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没有意思,薄越也就算了,这事儿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以那种形式碰上,沈策西还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是你?”
“沈总。”
沈策西抬手让调酒师调一杯酒,那杯酒上了桌,他把酒推到了他手边,说请他喝。
薄越看着他那杯酒,睨了他一眼。
他这人倒有些意思。
不喜欢正经相亲吗?
“沈总会变魔术吗?”
“不会。”
“喜欢看吗?”
沈策西摩挲着杯子看着他。
薄越唇边含着笑。
作为那杯酒的回馈,他给他表演了一场魔术。
他把刚才那个人展现给他的纸牌魔术,在他面前玩了一遍,只是他的技术赏心悦目多了,手指修长,动作流畅,没有太多华丽的炫技,单单那纸牌在他手指下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都格外的撩人心弦。
“照葫芦画瓢。”沈策西夹着纸牌,扯着唇角评价。
他笑笑,没有反驳,“大家不都是这么从别的地方学的吗,我也只是恰好学到了,恰好沈总你在这儿。”
沈策西眸子一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换个地方聊聊吧。”他说。
那里的确不是好谈话的地方。
不过他以为他们会找一家餐厅坐下聊聊,再不济,也是一家咖啡厅。
而不是这儿——酒店。
这种进展,在常人看来是有些太快了。
“先挂了。”薄越对电话那头道。
“会做吗?”沈策西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要先验验,介意吗?”
薄越:“验验?”
“是。”他像个经验老道的老手,“不然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薄越:“看尺寸吗?”
婚前好像是需要验验这种东西,万一婚后发现对方不行,到时候会更难办。
“你多虑了。”薄越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接受你来验。”
他深黑色的瞳孔犹如某种夜里出行的动物,唇边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时带着几分压迫感,沈策西舔了舔唇,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把这家伙找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他都还算满意。
宣鸿哲跟别人订婚,他妈的外面都在传他不行,连他妈都知道了,这委实是丢脸,这阵子憋了一心窝子的火气没处撒,也的确是想找个人疏解一下欲望。
他拽住他浴袍带子:“最好别让我失望。”
“后果很严重的。”
浴袍带子散开了。
“干这行多久了?听说你是第一次?”他问,“知道规矩吗?”
这行?第一次?
几句话间,拨开了绕在薄越心间的迷雾,他怔愣了一下,忽而低头笑了:“刚入行,沈总有什么规矩,不妨现在说说。”
他拿着浴袍带子准备系上。
这是把他认成谁了吗?
薄越想起了在酒吧里,那坐在对面给他变魔术的那个清秀男人,在沈策西过来之后,一直在给他抛媚眼,不过很可惜,沈策西都没有接收到。
带子还没打上结,又被人粗暴的扯开了,沈策西松开他的手,讲规矩。
“第一条,不许遮遮掩掩。”
“第二条,没我的指令,不许动。”
“倒杯酒。”他懒懒散散的坐在床边,把酒杯递给他。
薄越抬眸扫了他一眼,拿过酒杯,倒上红酒,拿着酒杯递到他唇边。
“你还没说第三条。”酒杯微微倾斜,红酒从沈策西唇边溢出,划过他扬起的脖颈,浸湿了白色浴袍,沈策西扣住了他的手腕。
薄越的手挪开,他胸膛起伏的喘了口气,领口那一片都是红酒渍。
酒杯掉在了地毯上,薄越手腕被反着折到了身后,身后的人压在他后背上,声音阴沉:“你有点惹恼我了。”
他身上的气息喷洒出来,带着葡萄酒特有的醇香。
“第三。”薄越薄唇轻启道,“以上作废。”
他翻身将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还要验货吗?沈总。”
沈策西湿发凌乱,躺在床上,双手被扣在头顶,他喘着气,身体绷紧,男人身上强势的侵略性和他温和有礼的外表不同,给人一种直击灵魂的颤栗。
他还没碰到过谁敢对他这样,别说敢不敢,能不能都是一个问题。
他哼出两声笑:“验,当然验。”
都是男人,容易擦枪走火,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浴袍凌乱的挂在身上,沈策西被薄越激起了那股子兴趣,酒意上头,手脚并用的困住了薄越。
薄越额发散下了几缕,半阖黑眸。
身体的反应……好像很青涩啊。
……
“你叫什么名字?”
“薄越。”
“哪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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