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后,小戚宝翻了个身,嘟嘟囔囔地拱进戚在野怀里,哼唧着喊了声爸爸,接着又沉沉睡去了。
老兵事件发酵得要比戚在野想象得大,只因报道此次事件的报社遭到了枪击报复,一名记者当场死亡,另有数名报社员工受到重伤。始作俑者是一个名叫拜伦的alpha,他是公主疯狂忠实的拥趸者,也因此,无论公主有没有参与此次报复,她都被牵连进了其中。
民间开始大规模游行,喊口号、举旗帜,公开反对公主的复兴党,更有甚者要求废除王室,这种言论不是第一次出现,却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
而给予公主致命一击的,是一份莫名出现在网络上的录音文件,里头详细记录了她与自卫队交易的全过程。
第74章
“小叔叔,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小洋房里鲜花烂漫、烛火微晃,长桌上美食摆盘精致,蜡烛的火光映照着玻璃酒杯,反射出熠熠的碎光。
“他大概不会来了。”霍仲希坦然一笑,“康奈尔,你怎么来了?”
“公主派我来监督一项工程。”康奈尔相貌白净斯文,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空丘市要建一座连接不勒城的跨海大桥,往后两座城市的贸易往来就方便许多了。”
“公主很信任你。”
“是的。”康奈尔在长桌边坐下,“小叔叔,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我有一门婚事,想征求您的同意,于我们的计划或许有益。”
“谁家的?”
“温斯汀公爵家的长子,他们家虽属于中立派,却在贵族间说话有一定分量。”
“是那个孩子啊……”霍仲希沉吟一响,“听说颇为顽劣。”
“所以我才选择了他。”
“可以。”霍仲希离开长桌,踱步到落地窗前,“康奈尔,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斯宾塞交给你我很放心。”
康奈尔眉头轻蹙,“小叔叔,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霍仲希没有说话,背对着康奈尔的背影高大却莫名透着几分孤寂。
“小叔叔……” 康奈尔鼻头一酸,暗暗握紧拳头,“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被迫离开家乡的屈辱,那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小叔叔,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的,我会为了斯宾塞奋斗到生命终止。”
霍仲希沉默着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康奈尔走了、直到太阳落了,直到明白过来,等待的那人永远不会出现在小路尽头……
不,他来了。他披着月色,步入花园小径,粗鲁烦躁地抬手敲门。
门开了,“信呢?”戚在野问。
霍仲希有些诧异,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那里有一圈骇人的红痕。这beta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眼睛红肿,眼尾还挂着泪珠,情绪更是不稳定,他发生了什么?
“你受伤了?”
戚在野别开脸,不太想说话。
霍仲希没再追问,把他拉进屋来,拿药酒给他处理伤口。“吃过饭了吗?”
戚在野摇摇头,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怎么有心情吃饭?
*
这日的早些时候,小妹带着小戚宝去树林子里玩,走的时候小孩有些兴奋,说要给爸爸捞一条最大的鱼回来。
今天是星期天,戚在野没有去上班,他去附近菜场买了块牛肉回来,打算做点牛肉丸,晚上下火锅吃。
“机器打的牛肉丸不筋道,交给我吧。”贺行简自告奋勇,戚在野没有不同意的。
小木屋附近有一根老树的木桩,用来打牛肉正合适。戚在野在屋里准备葱姜水的时候,就听到屋外有捶打声传来,贺行简已经开始了。
天气有些热,贺行简脱得只剩下一件纯黑背心,两条健硕的手臂在用力捶打牛肉中,肌肉呈现沟壑分明的状态,没一会汗便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单手扯住背心下摆,一把将其脱掉。
他后背的肌肉鼓鼓囊囊,绷得紧紧的,汗珠顺着热腾腾的肌肉沟壑蜿蜒滴落,有的落到了地上,有的顺着臀缝落进了隐秘处。
戚在野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随手挂到树枝上,“你怎么什么都会?”
贺行简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笑说:“这三年来,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土人情,也尝试过各种工作,都挺有趣的。要来试试吗?”
戚在野摇头拒绝,“不想出汗。”
贺行简笑着看他,“娇气。”
戚在野穿着白衬衫及黑长裤,清清俊俊地立在那,干净又纤长。林间的微风吹得他昏昏欲睡,尤其贺行简锤打牛肉的声音还格外有规律,“咚咚咚”地敲在他睡眠神经上。
“犯困了?”
“夏天就容易犯困。”戚在野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的树上,“还要打多久?”
“还有一会呢,去睡一觉吧。”
戚在野换了个姿势,发现真熬不住,便打招呼说回去了。
不过让贺行简没想到的是,戚在野竟是在他屋里头睡的。
他打完牛肉,甩着一条毛巾回到储藏室,戚在野吹着冷气,抱着被子正睡得舒适。
“霸占我的床,嗯?”贺行简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戚在野的头发软软地垂下,下意识地推开贺行简的胸膛,却不小心摸了一手的汗。
戚在野睁开眼,看到贺行简裸露着汗淋淋的上半身坐在床边,有些嫌弃地挪开一点,“去洗澡啊。”
“停水了,拿井水冲的,你来摸摸看这是不是汗?”
确实,他身上是肥皂的清冽香气,以及太阳干燥的味道。
戚在野翻了个身继续睡,贺行简从背后搂过他的腰,把人拖来怀里,“怎么睡在了这?”
因为楼上的房间被伯爵霸占着。不过戚在野懒得解释,拿胳膊肘向后一捅,“别闹,再睡一会。”
贺行简只安分了一会,接着就把脸埋进他脖颈间轻嗅,戚在野痒得不行,不住地往被窝里躲。贺行简跟着钻进去,强势地把人揽进怀里,一双唇吻遍他所有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肤。
戚在野掀开被子透气,脸被闹得红红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他的衣服被卷上了胸膛,贺行简含着那颗乳头色情地舔咬吸吮。
渐渐的,戚在野也就随他去了,手搁在额上,阖着眼,惬意地吹着风,享受对方的“服侍”。
贺行简的爱一向粗鲁又霸道。他人跪在戚在野双腿间,拎高他其中一条腿,嘴唇贴上他的脚踝,伸出舌头舔那块凸起的骨头。
戚在野打了个冷颤,想把腿缩回来。可贺行简却单手握住他的脚踝,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几分。他的唇来到戚在野的小腿肚、膝盖以及大腿内侧,最后是敏感的大腿根。
贺行简的舌头在大腿根处作乱,鼻梁却已经顶到了戚在野的三角区。戚在野感觉到那湿润的触感慢慢游移到了会阴处,接着贺行简又张开嘴含住其中一颗阴囊,吞吞吐吐间,他硬了。
两人顺理成章就做了,戚在野顾忌着一旁的小木屋里还有三个aplha,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被弄狠了也只是咬着薄被呜咽。
可贺行简的进攻堪称狂轰滥炸,那根火热的东西撑开肉壁,次次直捣穴的最深处,戚在野感觉自己要被撞飞了,有好次脑袋顶到了床板,然后又被贺行简拖回来操弄。
他很少会在床上求饶,总是尽最大努力去享受性爱,可这一次的刺激几乎是灭顶的,贺行简用他骇人的体力和攻击,几乎要在他灵魂里浇灌上精液、做上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标记。
“叔叔、叔叔……”戚在野颤抖地喊,“肚子好痛,真的好痛,太长了……”
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又被贺行简温柔吻去。
身下的小床被摇得嘎吱嘎吱响,戚在野忽然担心起这张床的质量来,再这么晃下去,怕是要塌。他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就感觉到一阵失重,整个人向床的一侧倾斜过去。原来是他二人一直在床的左侧运动,导致床板受力不均,直接从床架上滑落。床板滑落后,与床架形成了一个夹角,戚在野陷在里面,身上还压着贺行简的身体,他简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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