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你在京州还好吗?”
丛容兴奋地挥舞刀叉,“你知道大明星朝云吗?”
祝鹤的前男友,戚在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过你和他的新闻。”
丛容显得十分得意,“他是我舞团老板的儿子,以前老是疑心我跟他爸有猫腻。那天碰巧在酒会上见到,他摆着一张臭脸,讽刺我腰细腿长,把他爸勾得魂都没了。
尽管冤枉,但我哪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回去寻思着就买了个热搜,借他名气开了个瑜伽馆,他妈还是我第一个会员呢。”
“那最近有人找你麻烦吗?”
丛容耸肩,“有啊,有问我是不是你表哥的。刚好那天方十里来找我,我说这才是我兄弟。反正我们长那么像,谁也不会起疑。”
“方十里来找你做什么?”
“那谁知道,来了一个屁也不放,看着就来气,我把他赶了出去。”
“人家对你没有恶意。”
丛容眯着眼睛看他,“你对他总是那么关注。”
戚在野抿了个淡淡的笑,并不说话。
丛容隔着小圆桌拍拍他的手,“因祸得福,别不开心了,做伯爵夫人不好吗?那臭小子早说了靠不住的。”
“我自己选的,没不开心。”戚在野拿纸巾使劲搓了搓性腺处,那一块皮肤很快就泛起了红色,“我就是不喜欢他的信息素。”
“作为一对时时被关注的夫妻,你身上要是没有附着他的信息素,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感情是否出现了问题。”丛容说完话锋一转,“吃完带我逛逛吧,我只在书里见过这样的城堡。”
*
婚礼就在隔日,办得盛大又隆重,符合伯爵一贯的做派。
地点在古堡附近的一座大教堂内,现场来了不少宾客。戚在野穿上白色西装,正打算前往时却收到了贺行简的信息,他说小妹被秘密转移去了瑞比斯。
白鸽在空中飞旋,鲜花挤挤攘攘地盛开,鲜亮的色调随意地泼洒在花朵上,浪漫又梦幻,与音乐一起,把天空和现场渲染得烂漫无比。
教堂内坐满了宾客,大多有头有脸。戚在野手执捧花,在庄重的婚礼进行曲中,挽着丛容的手缓步进入。
捧花中央有一支艳丽的桃金娘,这是今日清晨从国王花园里新鲜摘下的,代表着王室的祝福,空运到华美洲时,花瓣上还附着着晶亮的露珠。
“你要不要笑一下?”丛容小声说。
戚在野看着伯爵的方向,勉强勾了个笑,可在与一旁的祝鹤对视上时,又迅速敛下笑意。丹戈家族的人来得很齐,包括拂荣一家。
祝鹤很少穿西装,他年轻,穿着正装难免显得青涩,然而此时的他一身黑色,气质里却比往常多了一份沉稳,眉眼如水洗过的墨一般黑亮。而胸前点缀的小巧铃兰花,则又为他添加了几分纯白的烂漫。
“小羽那边的动静很奇怪。”戚在野说。
“那你今晚就要走?好吧,有事招呼,我好提前跑。”
戚在野轻声吐槽,“你才不会跑,你胆子大得很。”
头顶的花瓣飞旋着落下,戚在野来到了伯爵身前。
伯爵的礼服上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胸口佩戴着与戚在野同款的玫瑰胸针。他乌黑的发整齐地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与近乎妖冶美丽的脸。
牧师为二人赐福,并宣读誓词。戚在野心不在焉,想起了凌晨就被拉起来做的祈福仪式,他当时倦意正浓,被人叫醒并扒光了衣服,拿各式各样的香料往身上熏,据主持仪式的人说,这可以驱除灾邪、洗涤污浊。
国王的祝福、天神的赐福,人类的祈福仪式总是那么奇怪,仿佛这样,就真的能得到福气一般。
交换完戒指,戚在野仰头盯着伯爵,一响后,猛地勾下他脖颈吻了上去。在对方轻微挣扎的时候,他变本加厉,用舌撬开唇关,搅弄得对方口腔不得安宁。
教堂里众人发出善意的笑,有人带头鼓掌,正是与兰越景结伴而来的霍仲希。
戚在野松开手,用捧花挡住脸,冲伯爵挑衅地笑。
恶心吗?忍着。他用口型说。
伯爵神色自若地微笑,回以戚在野一个脸颊吻。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是舞会,舞会在古堡中进行。戚在野在这之前,恶补了一通交际与礼仪,这其中就包括跳舞。
“我今天就想走,但去往不勒城的机票已经卖完了。”
伯爵揽着他的腰,与他滑步在舞池中央,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很是亲密。
“我本可以给你安排一架直升飞机,但你今日逾矩了。所以自己想办法吧,我亲爱的妻子。”
一曲过后,戚在野被邀请与一位丹戈家族的长辈跳舞,对方是位和蔼年长的女性omega,她扶住戚在野的肩,温柔地笑说:“我们家比起其他家,规矩不算多,不然也不能让beta嫁进来。往后有不明白的地方,来找我就好了。”
两支舞后,戚在野有些累了,他坐到边上休息,最近身体愈发沉重,不知是月份大了,还是劳累过度。
丛容像只花孔雀,流连在舞池中央,戚在野只得自己上楼休息。
衣香鬓影的人群间,祝鹤被迫与几位长辈跳舞,那些是拂荣的堂姐与表姐,属于不得不应酬的范围。他余光注意到戚在野的离开,且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alpha。
这座古堡历史悠久,外面看着华丽光鲜,但放到现代社会却也存在很多弊端,比如设施不够现代化。
那旋转的楼梯如天梯一般漫长,爬得人又累又烦躁。戚在野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霍仲希。
“找你叙叙。”霍仲希上前,自然地扶着他上楼,“脸色不好。”
“有点累,今天起得很早。”戚在野没有推拒他的亲近,被搀扶着回了卧房,那也是他与伯爵的婚房。
戚在野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小憩,忽然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脚踝,轻轻揉揉脚踝骨后,鞋袜便被脱去了。
霍仲希坐上沙发,把他的脚放在膝上揉按穴位。
呼吸渐渐绵长,戚在野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可伯爵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端,扰得他不得安眠。
“你和伯爵是好朋友吗?”他忽然问道。
“算是吧。”
戚在野睁开眼,深深望进对方湖绿色的眼眸中,他今晚只喝了一点酒,状态却已是微醺,眼里水波荡漾,像浮着一层脉脉流动的光。
霍仲希俯身靠近他,鼻尖堪堪挨着,微微侧过脸,唇便能贴上,“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在邀请我。”
他在人前总是一派儒雅矜持,可高量级的信息素却又时时彰显着这个alpha的危险。空气里渐渐弥漫开小苍兰的香味,掩盖了伯爵的玫瑰花香,这让戚在野从无时无刻的窒息中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去洗澡吗?”
戚在野摇摇头,扭过头说:“这里很难受。”
霍仲希嗅到他性腺上,“是这里让你难受了吗?”
呼吸热热地喷洒在皮肤上,让戚在野感到轻微的颤栗。唇瓣在脖颈间湿润地游移,尖牙在腺体处危险地试探,只等着戚在野说一声可以。
第50章 绅士也会撒谎
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下,衬衫被揉乱,松松垮垮地挂在肘间,这一定程度上束缚了戚在野双手的活动。
他跪坐在霍仲希身上,腰臀被一双大手托扶着,胸前的茱萸被含住,霍仲希的舌尖时而绕着乳头打转,时而抵着吞咽吸吮。
卧房里弥漫的小苍兰香味,已经完全取代伯爵的玫瑰花信息素。
霍仲希的吻从乳头蔓延而上,绵绵又急切,从胸膛到锁骨、喉结到下颌,再一口咬住戚在野的下巴。
感觉到刺痛,戚在野低下头来与他接吻,两双唇瓣寻着各种角度研磨,以更深入地接触。
拥吻间,衣服发出暧昧的摩挲声。霍仲希的性器顶起了西裤,硌在戚在野的臀缝间,他问道:“要不要?”
“你知道我怀孕了对不对?”戚在野捧住他的脸,吻一下下地落在他唇角、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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