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简闻言又把他往上托了托,“不是嫌硬吗?”
吸引是开始相互的,不光戚在野的身体被对方吸引着,贺行简的也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喜欢抚摸贺行简,从肌肉起伏流畅的手臂到坚硬宽阔的胸膛,也喜欢在口交时沿着肌肉分明的腹部一路亲上去直至唇部。尽管喜欢,但有时戚在野也会揶揄他肌肉太硬了,摸着没什么手感,每当这时贺行简总会说,能吓到你就行。
不过他那个身高配上这一身肌肉,确实震慑力十足。有时冲撞得狠了,戚在野无法逃脱之际,会莫名生出臣服与畏惧的心理,这就是他对他那一身肌肉爱恨交加的原因。
戚在野被放到地上,站稳后一口咬上贺行简的胸膛,学着他的样子舔和吸吮。
贺行简也不闲着,一只手抬起他的腿,大手抓揉一把臀肉,紧接着手指轻松探进肉穴,两根手指进出的速度不比肉棒慢,从后穴流下的粘液淅淅沥沥滴到了地板上。
戚在野很快就受不了了,张开嘴、仰起头,痛苦地喘息,他的手推拒在贺行简手臂上,发觉那团肌肉因用了劲变得愈发分明和坚硬,表面还有青筋狰狞浮现。
戚在野被捅得意识模糊,痛到了极致就是爽,分身硬挺到开始一股股冒水,最终尽数汹涌而出,贺行简把自己还硬着的大家伙与他的抓握在一起,揉了几下干脆一起射了。
两人下半身都黏黏糊糊的,清洗完之后戚在野有点饿,贺行简让他小憩一会,自己下去做宵夜了。
戚在野感觉到疲惫,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拂莱.丹戈不知何时出来的,他站在床尾默默注视红发。戚在野睡觉时习惯留一盏夜灯,暖黄昏暗的灯光温柔笼着他的五官。没有防备的时候,他面部会褪去锋利,显出毫无攻击性的柔软来。
戚在野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躺的姿势,薄被搭在腰间,光滑的背裸露在外,手臂从床边垂下。
拂莱.丹戈踱步至床头,站定到他手边,至上而下地凝视他的身体与脸。
几个月不见,他对戚在野的身体感到陌生,肌肉愈加有型匀称,数条伤疤交错在皮肤上,手指挑开薄被,腰侧间还有个圆形的枪疤。
他目光贪婪,想用眼睛把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记录下来,他要把这些通通加入进他的创作里。只不过可惜了,这张脸往后就再看不到了,他要走了。
飞鸟注定不会只属于一棵树,它有整片森林,以及一望无际的天空。除非他像那则童话里的夜莺一样,死掉,然后作为玫瑰重生。
拂莱.丹戈关掉夜灯,房间瞬间陷于黑暗,他手指试探着碰触到戚在野赤裸的臂膀,指尖从三角肌慢慢游移至下颌,又走过嘴唇、滑过眼尾,最后穿进茂密的发丝间,卷了卷发梢,恋恋不舍地离开。
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慢慢将脸贴近红发。光线原因,他无法看清更多,但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
如果呼吸再乱一点就好了,就像刚才被快要被贺行简弄死那样,拂莱.丹戈这么想着,忽然听到戚在野笑了一下。
“叔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戚在野说话的时候,嘴唇摩挲着拂莱.丹戈的。可拂莱.丹戈又是什么时候把嘴唇贴上去的?他不知道,因为他的脑海已经被碎成一片片的蝴蝶与死掉的夜莺占据
此时戚在野的突然出声,让拂莱.丹戈从混沌中惊醒,可还不待他起身,脖颈便忽然一重,紧接着唇瓣感受到一阵湿润,一条温热的舌长驱直入,在口腔内热情地挑逗。
刹那间,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像是有数以万千朵的玫瑰从拂莱.丹戈的每一个毛孔中迸发而出,将他的身体撕扯成碎片。
戚在野边吻边笑,“下次不用偷亲,你忘了我们在瑞比斯的那晚了?我喜欢你那样对我。嗯……这是什么味道?”
拂莱.丹戈的信息素失控了,因为一个吻。
“玫瑰?”戚在野反应过来立刻坐起,“啪”得打开灯,伯爵那张美丽到不似凡尘的脸,此刻就近在咫尺。
戚在野震惊到失语。
伯爵缓慢地直起身,没有为自己夜半闯入别人卧室的行为做出半句解释,他神色如常,除了双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这是方才那个吻的原因,戚在野吻得热情,却没注意到对方不会换气。
“拂莱.丹戈!”戚在野捋了捋方才发生的事,确定不是自己的误会后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你还——”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十分不可置信。
“抱歉。”光从拂莱.丹戈的表情上看,完全看不出有抱歉的意思,语气也像会议时发表演讲那么平淡。
戚在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请你为今晚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将不再信任你。”
伯爵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低头系袖扣,“情不自禁。”他十分坦然,倒也不遮掩。
“你对我有情?”有点冷,戚在野揉搓赤裸的胳膊,暗骂一声邪门了。
“我确实被你吸引了。”
戚在野大感震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拂莱.丹戈向他递去一瞥,“你似乎希望是假的。”
戚在野没想那么多,只是过于惊讶。他眼里的,又或是大众眼里的拂莱.丹戈,并不具备正常人的情感,偏执、癫狂、厌恶世俗,可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戚在野从前对他的认知。
“情不自禁也不能这样偷偷摸摸。”不过戚在野也实在无法把偷偷摸摸和伯爵划上等号,尤其他现在还这么淡然。
“你貌似并不生气。”拂莱.丹戈说。
戚在野承认,如今他能压着被冒犯边界感的不悦与对方好好交谈,那张脸起了很大的作用,起码他愿意给拂莱.丹戈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会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伯爵却说。
“你能否得寸进尺取决于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不自禁了,我不喜欢。”他掀开被子,下床捡衣服穿,拂莱.丹戈微垂眼眸,避开对他身体的直视。
他这种时候又很有礼貌,戚在野注意到这一点,而后发现他耳根越来越红,面上却无窘迫之色。
戚在野抖抖裤子,觉得好笑,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关于今晚的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情不自禁不该偷偷摸摸。”
谈话进行到这份上,戚在野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难道把人打一顿吗,告诫他不要随意出入自己的房间?
“算了,念你是初犯,以后别这样了。那刚才说的情不自禁,关于其中的那段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戚在野实在忍不住好奇发问道,他能对自己有什么情?
“没有,这是我的隐私。”伯爵摆明了一副不想说的架势。
话一说完,空气顿时安静,谁也没有再开口,气氛尴尬极了。
“我、我下楼去吃宵夜,想冷静一下,还有你……”他脸颊热热的,“你也需要冷静冷静!”他老早瞥见对方身下有鼓包了。
戚在野脚步慌忙,拂莱.丹戈待他离开后,抬手贴脸开始沉思。
他一向厌恶自己的容貌,认为这是丹戈家族罪恶的源头,如今却发现在其他方面倒大有用途,他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查理.金决定大扫除,尤其针对书房和仓库。
书房里有一堆陈旧的书压在箱底,雨季刚过,好多都受了潮,需要拿出来翻晒。
戚在野主动帮忙收拾仓库,整理一会,从里头翻出一辆老式自行车,兴致勃勃要学,应该是上一任庄园主留下的。
“你不会?”贺行简把着后车座故意摇晃两下。
戚在野还没骑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晃了下来,他一脚踩在地上,怒斥道:“别捣乱!”
“哎呀,又拌嘴了。”一个小帮佣笑着过来,到跟前小声对两人说:“祝先生又来了,这回要不要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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