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道:“啧,怎么回事?她说过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你报三千米了没有?”傅琢州问。
顾寻道:“没、没有。”
容念道:“学长,正好我报啦。”
傅琢州道:“我替你跑吧?”
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他自己拿下第一名,不需要所谓的奖励,其他人便没有乐子可以看。
容念做足表面功夫,礼貌地推拒了下:“哦这样,我本来就是打算拿个金牌给学长解围。”
听到他这么解释动机,傅琢州弯起眼睫,干脆不辜负这番心意。
“原来你那么厉害。”他调侃,“那我放心地托付给你了。”
容念:“……”
少年微微惊讶,连忙说:“对我这么信任吗?这个金牌好像也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
其实他的身体素质不差,长跑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却没到值得自己恐惧的程度。
顶多气喘吁吁的不怎么文雅,容念以往安静秀气,不太喜欢以那种模样示人。
他佯装为难了一小会,再积极道:“把命运交我这儿吧,学长,到时候要把奖品换成什么?”
说完,容念补充:“依旧是你穿女装也不是不行。”
傅琢州失笑:“随便你提。”
容念道:“真的可以随便?”
傅琢州道:“三千米,值得被满足任何要求了。”
见这位学弟细胳膊细腿的,顾寻不太信他能跑下全程。
尽管燕大多数人都对这个项目避之不及,但不乏有耐力跑的爱好者,和体院的专业生。
各个项目都有高手,要想在运动会上争取名次,其实难之有难。
不过看傅琢州没有提出怀疑,容念也心情轻快,他便闭嘴不去破坏融洽的氛围。
顾寻忽地想到了一个法子,问:“你是不是认识陆岁京?可以和他商量下,先把这个竞争对手在场外干掉。”
容念懵懂道:“为什么干掉他?让他上场,再狠狠赢他呀。”
这边的动静传到了比赛队伍里,这时候已经经过了好几轮,剩下的人不多。
贺疏星发现容念在场,愣了一下,随即见容念给他喊了声“加油”。
“都说不用来了。”贺疏星撇开头去,蹙了蹙眉头。
话是这么说,有人在旁边看着,他的态度认真了许多,有了些胜负欲,而且显然对此不是不开心。
他打量着越来越高的杆子,权衡过后退了几步,拉长了助跑的距离。
紧接着,他开始往前要跳。
说时迟那时快,梁云复激动地吶喊:“贺哥,冲啊——”
被他扯着嗓子这么一吓,他贺哥趔趄了下,人和杆子一起掉进软垫里。
·
趁着梁云复在冲着贺疏星不停道歉,没人关注自己的动向,容念偷溜了出去。
他反常地没有回到班级观赛点,鬼鬼祟祟到了射箭的运动馆里。
医学院的郭元谊可谓是全副武装,浑身穿得非常专业,在这儿出了一把风头。
看着容念走了进来,诸多同学在场的情况下,他生硬地挪开视线,避嫌似的不认识少年。
他装模作样得很像一回事,仿佛之前在这里练习时,对容念又搭讪又加微信好友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对这种沉浸于伪装好男人的花花公子,容念留学时便见多了,没怎么放在眼里。
他在场外看了一会,想等陆岁京结束比赛,悄悄地求人跑三千米的时候让让自己。
不让也没事,主要自己想折腾人了,过来玩一会。
容念买好了矿泉水,打算待会递给陆岁京,不料张望了一圈,早有男生买好了水等候在旁。
……等等,男生?!
尽管燕大的风气非常包容开放,最近湖畔常有同性的恋人牵手约会,但看到有男生追求陆岁京,容念一时间有点震惊。
不过转头一想也没什么不对,甚至是正投陆岁京的性取向。
“诶,唐尔追陆岁京追好久了吧,怎么还没把人拿下?”
“可能陆岁京恐同。”
“唐尔不是号称直掰弯高手么?没见他哪次失过手。”
身后有两个女生交头接耳,提到了那个男生的名字,容念对此隐约有些印象,勉强与眼前清秀的脸对号入座。
他之前有听班里聊起过相关的八卦,唐尔早就公开出柜,和前男友分手没多久。
据说唐尔是个颜控,分手理由无他,因为看中了比前男友更帅的。
原来指的人是陆岁京?
容念抿了抿嘴,继而听到裁判吹哨,表示本场暂时休息。
紧接着,唐尔便上前去分享手中的冰水,陆岁京背对着场外观众,专注地调整着自己的弓弦,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见唐尔笑得可爱,而陆岁京生疏地摇了摇头,没有领这份情。
唐尔道:“为什么啊?难道谈恋爱了,怕对象吃醋么?”
陆岁京道:“没有。”
“既然没有……”
“我最近在追求人。”陆岁京声线平平,透着股冷淡,“以防他知道了不开心,和别人保持距离是爱慕者的自觉。”
唐尔道:“除非有意钓着你,人家要是也对你有意思,肯定不需要你多费力气,对你没感觉的就更别说了,根本不会在意你有没有收下这瓶水呀。”
伶牙俐齿地劝说完,他大大方方地示意陆岁京接过水。
陆岁京瞥了唐尔一眼,莫名其妙的,唐尔觉得背后一凉。
自己只是开玩笑,说错俏皮话了?唐尔纳闷。
陆岁京依旧双手拿着弓箭,迭起手指拨了下弦,道:“我喜欢被钓。”
唐尔:“……”
支着耳朵的容念:“。”
他低头盯住自己手上的矿泉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忽地被人自然熟地勾住脖子。
顾寻道:“还说不和陆岁京商量!这位同学,你现在是在干嘛啊?”
容念被人当场抓包,登时嘴硬:“我只是来看比赛!”
顾寻望向了比赛场地:“哟,主席你看那不是唐尔么?陆岁京同学危险啊。”
傅琢州道:“小容,你是来给陆岁京送水的?”
容念慌张否认:“不是呀,我自己喝的!”
怕傅琢州和顾寻不信,他拧开瓶盖,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他问:“你们也来看射箭吗?”
傅琢州道:“没,我过来买东西。”
场馆内有品类齐全的自动售货机,饮料和零食都有。与他们离得最近,所以跳高比赛结束后,他和顾寻就先到了这里。
容念起身道:“嗯嗯,我去买包薯片。”
他和傅琢州并肩走往售货机,这里有不少认识傅琢州的人,欢快地喊他名字,亦或者寒暄两句。
碍着要实习,傅琢州最近住在外面,已经有一阵没回学校了,难免要被客套地问起近况。
他分寸得当地回答着,没有说自己具体在哪家律所。
学姐感叹:“好厉害啊,那么早就能找到实习,一定是很好的事务所吧?”
傅琢州道:“正好他们缺人,就走运被招进去了。”
学姐失笑道:“别谦虚了行吧,夸你你就接下。话说这是你们院的大一学弟?有帅哥怎么也不介绍下?”
他们没有聊太久,傅琢州和容念转头要走,场内却忽地惊起尖叫。
只隔了半秒都没到的时间,大概是容念才意识到有人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便瞧着一根箭在眼前飞驰而过。
啪!
与他们之间差了半米没到的距离,直直撞上白墙上,再跌落到地。
尽管是运动设施,箭实际有尖端,配合速度和冲力,实际上极其危险。
“郭元谊,你傻逼吧?”那女生在后面看得惊魂未定,转头便劈头盖脸地骂。
裁判也是心有余悸:“你在干嘛,立马把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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