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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删帖举报不是难事,包括炸号都有一定的可行性。
何况陆岁京如今在家族集团做CTO,看哪些发言不爽了,让信息中心的人去搞定就行。
然而陆岁京瞧不起这种手段。
那些发言既然不违规违法,也非恶意攻击,自己直接去捂嘴,感觉和恶霸耍流氓没区别。
更别提做了不能教人心服口服,说不定更替容念的择偶审美担忧。
是他自己看了不爽,就自己光明正大去解决。
这在游戏里叫1v1,在现实里叫正面刚。
实际操作中,陆岁京搂着容念死缠烂打,要恋人配合自己。
“阿念,你写点秀恩爱的小作文发出去,多说几句老公的好话,比如真厉害啊好帅啊之类的,大家看了就流下两行动容的泪水。”
陆岁京如此说完,感觉自己的办法真是绝妙。
他道:“这样他们都同意这门亲事了!”
容念听完感觉很好笑,忍得很辛苦才堪堪控制住表情。
说起来他们还没有正式领证,携手从校园走到社会,这十年对于容念来说,犹如弹指一挥间。
看似匆匆,实际很有分量,其中都被陆岁京的爱意填满。
他并不觉得漫长,并且时常庆幸余生还能走得很久远,自己能感受很多很多的幸福。
“好的,我会写小作文的。”容念纵容道。
今天他要和贺疏星、祁封聚餐,带着陆岁京刚刚到饭店,被服务生迎进三楼包厢。
走廊上沉浮着桂花的香气,窗外山中街道已经黄了大片,入目满是秋意。
贺疏星依旧在当检察官,今年刚顶着压力,顺利办完全国瞩目的要案,如今名声正盛,也终于有空休息一段时间。
读书时他就沉默寡言,工作后也没学会圆滑处世,气质反而更冷了一些。
他提早在包厢落座,看到他们俩来了,冰山般的表情终于松动,朝他们点了点头权当打招呼。
“我看综艺了。”贺疏星道,“同事提醒的,她问我认不认识傅琢州。”
容念道:“诶,你和师兄最近联系吗?记得他去年因为一桩案子,和你来往得很频繁。”
贺疏星道:“当时都是公事公办,其实不怎么熟。”
陆岁京笑了下,欠揍道:“还以为单身汉都应该惺惺相惜呢,唉,是我完全不懂你们。”
容念见陆岁京嘚瑟,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开玩笑:“小岁,你看起来很感兴趣啊,要不然作文正好省了,你加入他们体验下?”
陆岁京道:“我对结婚最有兴趣,赶紧订机票去盖戳吧。”
“什么作文?”贺检察官敏锐道,“你们结婚难道还要写证言……不对,那个东西是不是该叫感言?”
“喔,这个和结婚没关系。”容念笑着说,“都是综艺牵扯出来的事。”
贺疏星若有所思,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有的人早过七年之痒了,还照样和读大学一样爱吃醋吧?”他挑刺。
陆岁京道:“这叫始终如初,就跟你永远坚持打光棍同个道理。”
“为什么我刚踏进门,就听到有人多年如一日地抓住所有机会,拐弯抹角炫耀自己可以暗恋成功。”
祁封迈入走进来,因为今天是他请客,他自然地坐在了主座上。
容念道:“在这件事上我也有错。”
陆岁京扭头去看容念,对方垂下眼睫,有些无奈地笑起来。
容念道:“怪我爱看他得意,根本不想拦着。”
“再说下去我可就吃饱了啊。”祁封提醒。
他从来不看综艺,吃饭的时候,听闻了容念出镜的事情,以及惹出来的麻烦,有一些幸灾乐祸。
他身为年长者,实在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和各式各样的幺蛾子。
得知陆岁京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他摇了摇头,道:“有点单纯,不会起太大效果。”
贺疏星发现雪上加霜的契机,迅速跟着泼冷水。
“他们会当热心群众,让容律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陆岁京:“……”
容念身在事务所,见多了来这儿做委托,把律师声明当纸片撒的明星网红。
这年头没多少人爱看小作文了,效果确实不大好。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过后发现不需要自己花力气解释,网友们已经得到了答案。
果然人长得英俊,就是有一些好处,比如能轻松证明恋人的择偶审美,至少一眼就可以辨别外貌上绝没问题。
有个燕大的同学透露出一段视频,表示这是压箱底的偷拍。容念和陆岁京在拍毕业合照,自己从不远处悄悄拍了他们一会。
陆岁京肩宽腿长,实在是很上相,站在容念身边,两个人非常赏心悦目。
合照拍完后,容念坐台阶上捶了捶腿,陆岁京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低头耳语几句,容念摇了摇头,似是在抱怨今天走得太累,然后陆岁屿息京就俯身将容念背了起来。
容念笑得很欢快,小腿荡着晃了两下,然后给陆岁京指了个方向,嘴型像是在喊“出发”。
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来着?”容念看完视频,一下子有点记不起来。
陆岁京道:“你说你要体验下这个高度俯视众生的感觉,然后让我跑了大半个燕大。”
容念弯起眼睫:“喔,那时候我这么任性呀。”
“还好吧,不是很累。”陆岁京逮到了一个装逼的机会。
容念道:“真的?”
陆岁京道:“现在我也可以,你想多久就多久。”
以前是规规矩矩的背,现在是没脸没皮的抱。
家里,容念被抵在单向的玻璃窗前,双脚不着地,腿也合不起来,被稳当地正面抱着。
陆岁京的臂膀很有力,能给予足够多的安全感,但容念后来还是慌张。
他有点热,侧过脸呼出气,白雾凝结在窗上。
同时他浑身发软,可以笃定的是,如果这时候陆岁京把他放回地面,他肯定会细微颤栗着无法站直。
当然陆岁京没有这么做,最后他把容念抱回了床上。
容念眯着眼睛看了眼窗户,白雾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正如他曾以为自己毫无痕迹地来世间一趟。
但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他留下许多有关于爱、也有关于陆岁京的蛛丝马迹。
旁人随机见证,自己尽情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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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周年在圣诞节之后,容念和陆岁京提前几天出发,赶在初雪的那天领到了结婚证。
他们做得低调,没有举办仪式,不过乘飞机之间特意到郊外墓地,和老院长说了半天话。
容念颇为正经地说:“您放心,小岁就交给我了!”
陆岁京笑道:“他把你当亲生小孩,我才是该做保证的那个人吧?”
“那我是不是该换个说法?”
容念嘀咕完,清了清嗓子,道:“小岁就是我这一生认定的伴侣了,我如愿得到了很多来自于他的爱,也想把我的爱送给他,希望爷爷支持我们走下去。”
听容念说完,陆岁京难得流露出局促,抿起嘴紧张了一会,才非常认真地开口。
“谢谢您把小小的容念带了回去,愿意分给他糖果和温暖,而我得以幸运地与他相遇。”
“我会永远珍惜这份幸运,把我的百分之百献给他。”他道。
证婚人是同在福利院生活过的小女孩,这些年和他们一直有联系。
宛彤如她当初向容念说的,努力考入了燕大,如今已经出落得自信独立,最近正好在英国做一个社学会课题。
她早已知道两人的关系,现在得知他们结婚,还是瞬间红了眼眶。
“你别这么瞪我,我不是你情敌,也没有舍不得小容哥哥。”她对陆岁京道,“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不会对这个决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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