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还是没上市的新品,近期只供橱窗展览和官网宣传,昨晚却被陆岁京订了过来。
“就像你看到喜欢的就会给我买,我也控制不住想对阿念好。”陆岁京小心翼翼道,“你不会嫌弃我乱花钱吧?”
容念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献出心意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嫌弃。
不过实地看到陆岁京的“礼物”,容念深吸一口气,很想说下这岂止是乱花钱??
给人买了套二环热门楼盘的房,相当于乱折腾十台印钞机!
就算燕大同学普遍多金,有些在恋爱中舍得分享财富,与光鲜亮丽的名流交往,送礼也不过是些奢侈品和大额转账。
送辆百万级别的车都够在学校里火一把了,会让许多人觉得浮夸。
更何况和眼前的房子。
陆岁京道:“昨天散场就想带你来,可你喝得有点多,屋里只是精装修过,什么日常用品都没有,怕照顾不好醉鬼。”
说完,他补充:“以后可以一点点添进去,把这里变成每天都回来的地方。”
容念尚在震惊之中,道:“陆岁京,你是不是刷了你爸的副卡,账单会不会把人吓坏?”
“怎么可能。”陆岁京道。
陆家的财富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资本积累到这个程度,就算每日挥霍无度,也能安枕无忧。
别说是买房,如果不惜花上陆家的老本,造航天器都不在话下。
“没刷他副卡,这是用我私房钱买的,”陆岁京道。
他继而卖惨:“账上最近没钱,上周就缩衣节食了,去食堂不敢多点荤菜,阿念还没注意到。”
被对方用一种“你是不是不在乎我”的目光盯着,容念干笑了两声。
他心想,谁能意识到某人勤俭节约省下几块钱,背地里花大几千万的资金?
“那你只好洗干净自己,等着被我包养了。”容念故作惋惜。
陆岁京还挺期待,道:“容老板,你要给金丝雀多少下海的费用?”
容念道:“回食堂多给你加俩菜。”
燕大食堂很实惠,折现的话,加俩菜大概值十块钱。
陆岁京一点都不失落,对刷容念的饭卡跃跃欲试。
有不少校园情侣都是互刷饭卡,在超市里两人挑完零食,便一个人结账,他也想感受这种被兜底的滋味。
陆岁京拉着容念进去看房,尽管地产公司卖的是精装房,但原本的装修不够好看,后续都被全部敲掉,重新再布置过一遍。
眼前这些由顶尖设计师专门把关,并且是容念喜欢的风格。
软装上也花了不少心思,能够这么精准地拿捏容念的喜好,显然是陆岁京一一挑选过。
“这是离金融街很近,周围律所也多,开车的话来回通勤不到四十分钟。”陆岁京道,“你是想和傅琢州去同一家事务所?”
容念怔了怔,没想到陆岁京居然考虑得这么长远。
他道:“我那天就随便问问,没有说一定要去。”
陆岁京知道容念上辈子就看准了那家事务所,回国找工作接到了好几家offer,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里。
如果那年冬天没有出事,容念会顺利转正,长久地待下去,柳暗花明拥有值得艳羡的事业和生活。
就在陆岁京走神之际,容念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有什么想法的话,我估计就不去了呀。”容念道,“好的事务所那么多,不止这一家,你的意愿也重要。”
陆岁京道:“我不至于……”
“离金融街是挺近,但也要考虑到小岁去哪里,如果这里没有你,那就没有我每天回来的理由。”
容念这么讲完,轻轻地笑了下,神色有些腼腆。
他道:“能把你考虑进我的未来里,感觉还蛮幸运的。”
以前没能力这么想,后来没资格这么想。
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此刻陆岁京在他身边,他们可以大胆地去构思彼此的未来如何交错在一起。
陆岁京怔了怔,道:“你会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就很行。”
容念道:“我最喜欢的是失而复得,小岁,高考前我听说福利院要拆了,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唔?”陆岁京还是第一次听到福利院的消息。
容念道:“后来我写着卷子,听到别人议论一道题好难,我就想,小岁的话一定做得很轻松。”
后知后觉记起陆岁京早就离开了自己,还是以那种没有退路的方式,容念忽然觉得很难过。
他向来通透,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可在那个瞬间,他没办法让自己不伤心。
“在那里跟我互相依靠过的弟弟,已经离我很远,我看不到,也无法面对。”容念缓缓道,“却自私地想让你出现在眼前。”
·
被提到了即将拆掉的福利院,陆岁京挑了个空,独自去那边逛了一圈。
因为多方扯皮,那几栋破败的建筑居然迟迟没有被动工,屹立在喧嚣的老城区。
围墙当年为了防止被外人翻入,没有钱布上电网,就洒了些碎的玻璃片,如今被风化得不成样子。
在老旧的玻璃碎片中,春意悄然萌芽,冒出了生机盎然的绿草。
陆岁京想推门进去看看,不料里面竟有个姑娘坐在秋千上,她毫不嫌弃这里设施简陋,一个人玩得欢快。
细瞧的话,姑娘长得颇为眼熟,看到陆岁京,诧异地“啊”了声。
“陆岁京?”姑娘站起来,惊喜地说。
“我今天放学早,路过这里,想来玩玩。”她解释着,局促地笑了下,“两年没见,你好像就不认识我了诶。”
姑娘大概十六岁的年纪,十四岁到十六岁本就变化极大,再被别人领养,穿衣打扮变得考究,与往常大相径庭,认不出来也能理解。
陆岁京回忆了一会,问:“宛彤?”
宛彤活泼地说:“你记性不错啊,那、那是不是还能记得小容哥哥?”
提到容念,她面露为难,谨慎道:“你还记得他对你多好吧?”
陆岁京道:“嗯,他对你也不错。”
在他的印象里,宛彤以前瘦瘦小小,在一众爱黏着容念的小孩里,总爱抱着课本待在旁边,性格文静又含蓄。
现在不太一样了,她摆脱了昔日有些病态的瘦弱,待人接物开朗许多。
“你走了以后,大家都骂他冷血,要他把你讨回来。”宛彤道,“他装作无所谓,可我知道,他比他们都在意你。”
这两年她没再和福利院的人有牵扯,不过心里一直害怕陆岁京怀恨在心,哪天对容念施加报复。
如今她机缘巧合见到了人,很想为两人调和几句。
陆岁京没直接说出自己与容念的近况,抱着胳膊道:“是吗?”
那天在房子里,看着难得流露出脆弱一面的容念,陆岁京没有让人陷入到自嘲当中。
——有那种想法,怎么会是自私呢?
——明明他们很般配。
在落地窗前,陆岁京注视着年少的恋人,语气认真又和缓地给出了解释。
他说,在夏日的某一天,自己从漆黑的长梦中醒来,就感觉世界上只剩下容念,其他人都看不见。
他必须要正视回避了好几年的暗恋,让自己也出现在心上人的眼睛里。
这是命运唯一的指引。
听着陆岁京的话语,容念动了动嘴唇,没有多说什么,但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那吻里有什么欲言又止的话语?
或者说,在自己离开后的那段时间里,容念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第82章
转眼间到了六月, 各个院系陆续开始考试,应届生在答辩后忙碌于毕业季,校园内四处可见合照的身影。
日渐吵闹的蝉鸣里, 一群人即将离开校园,也代表了新生快要入学。
名校之间的“抢人”大战在出分前就已经开始,高考前夕学校征集了大一大二的同学,在招生办分担答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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