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秋道:“容念,仗着一时受宠就飘飘然的样子,我见过太多,这种都得意不了很久。”
容念道:“唔,您在哪里见的?窦叔叔给您戴过很多绿帽?”
电话那边呼吸一窒,感觉他再把方悦秋气下去,对方会原地患上心脏病。
陆岁京哭笑不得,清咳了声。
“你找我?”陆岁京道。
方悦秋勉强压下火气,道:“陆少爷,我想和你见一面。”
她认为自己没有被拒绝的道理,好歹是长辈,在京市的圈子里也有地位,总不至于请不动人。
陆岁京道:“没办法见。”
方悦秋诧异地问:“什么?”
得知陆岁京不能见自己,她的第一反应是,也许窦家哪里得罪过陆岳。
然而很快,陆岁京补充:“和容念不喜欢的人见面,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方悦秋:“……”
挂断方悦秋的电话,陆岁京扬起下巴,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容念。
“我发挥得还好吗?”他问。
容念道:“你不怕她下一步找陆岳?”
陆岁京无所谓道:“想找就找,顺便还帮我出柜了,省得我通知。”
他说完,不想再继续扫兴的话题,转而道:“阿念,你打领带的手法好熟练。”
容念:?
“我也想学,可不可以请你教教我?”陆岁京礼貌地说。
刚才只是打了个蝴蝶结,容念一头雾水,认为自己没有可以传授给陆岁京的窍门。
然而陆岁京对此颇有兴致,谦虚地让容念待会指点下有哪里不足。
为了让老师更好地认识到学生的水平,寻找到学生的缺点,打结的对象自然也是容念。
漂亮笔挺的蝴蝶结打在了容念的手腕上,和椅子的扶手捆在一起。
顷刻间两人位置互换,陆岁京把他挤在椅子里。
狭窄的空间让容念不得不蜷缩身体,他挣了挣,这个结打得极为巧妙,即便用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出来。
牢固的同时,又没让容念觉得勒得难受。
被陆岁京注视着,他干巴巴道:“我觉得我没有能教你的了。”
陆岁京很体贴地询问:“这里不用调整了是吧?”
容念:??
敢情不止这一处?
今天下午是活动日,全校没有排课,他们也没报名讲座一类的东西,算是放了半天假。
中午陆岁京说要回一趟家,把春季的衣服收拾出来,于是容念过来搭把手。
搞了半天,在卧室里衣服没收拾几件,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揉乱了。
在容念谴责的目光下,陆岁京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堆根据颜色和适用场合,被做好了妥善分类的领带。
陆岁京慢条斯理地挑出了两条,接着全用在了容念身上。
蒙在容念眼睛上的时候,容念不太舒服地摇了摇脑袋,再被吻了下鼻尖。
他的右脚脚腕被绑在了桌角上,左边则被有力的手掌稳稳握住,没有办法去蹬陆岁京,只能象征性地晃动两下。
再之后还有耳塞,耳际陷入静音之前,容念忍不住出声。
他问:“陆岁京,你搞绑架?需要我配合扮演人质吗,是不是该喊几声?”
陆岁京颇有兴致地说:“托哥哥给的灵感,减少听觉和视觉干扰的情况下,好像体验感会比较强烈。”
容念想到自己搜贴搜出来处男的活有多烂,再见眼前这架势,顿感毛骨悚然。
他向来怕疼,试图表示今天不做,之前偷偷准备的东西还没到货……
可眼下这么声明,是不是太扫兴?
他脑袋空白地张了张嘴,随即被陆岁京深深吻住。
陆岁京道:“不用特意扮演,会让你喊出来的。”
这块空间实在太小,根本伸展不开。
因此两个人不得不靠得极近,动作幅度被迫收敛,却另外有一番滋味。
容念看不见,也听不清,甚至连手脚都没办法动弹,整个人都由陆岁京掌控。
触感从而格外明显,就算是腰际轻轻的摩挲,带来的感觉也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使得他微微颤栗。
陆岁京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却若有所感,落在自己这里的目光必然深而炙热。
容念紧绷地晃了晃脑袋,紧接着听到陆岁京的轻笑,同时自己的双腿被握着并拢、交迭在一起。
……
容念脸颊发烫,下意识地要想逃,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再被托着身体拉回来。
再之后,容念整个人被完全拢住。
……
容念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脱力般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脸颊还有些潮意,是刚才被刺激到流了生理性泪水。
领带都撤掉了,他想说话,发现嗓子有点干涩。
那场迷乱中他试图克制,却根本无法压抑,不断地挤出小声的单音,怪不得喉咙发渴。
此时记忆回笼,容念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惜他还没能够下床,便被陆岁京一把捞起来。
陆岁京道:“喝水?”
容念一动便觉得腿根疼,沙哑地说:“陆岁京,我认为以后该和你保持点距离。”
陆岁京拿起床头柜上早已倒好的温水,直接端着杯子喂给容念喝。
这举动让容念觉得自己是个没手没脚的废人,他尝试夺过水杯,但发现四肢酸软,一动就嫌费力。
于是他没再反抗,就这么喝掉了小半杯水。
“几点了?”容念问。
陆岁京道:“再过半小时可以去吃晚饭。”
容念:“。”
居然荒唐地弄了大半个下午,他茫然地看着时钟,冒出了个不着调的想法。
……或许对象只有三秒也是种福气?
不由他继续走神,陆岁京道:“我收拾好衣服了,刚才有人打你电话,我看到标记是学校快递,帮你接了一下。”
容念登时坐起来,生怕快递上标注了物品信息,再被快递员说出来,伤了陆岁京的自尊心。
好在陆岁京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道:“他问我放北门的柜机里行不行,我说可以,等下回去拿。”
容念道:“嗯嗯,我自己去拿就行。”
恋人之间保留自己的隐私很正常,看容念貌似不愿意自己帮忙,陆岁京便没有干涉,也按耐住了好奇。
他道:“你睡了半小时,再晚点我想喊你了。”
容念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精力这么旺盛?我只是大了你几个月,没有大你好几岁吧?”
“想到和哥哥在一起,我就觉得每分每秒都珍贵。”陆岁京调侃,“怎么办,不舍得闭眼。”
容念:“……”
他道:“好,那晚上的饭局你一起来。”
闹出弃婴这么严重的事情,郭元谊尚在接受调查,孩子的母亲打算见他父母一面。
她不可能再容忍郭元谊,想尽力争取赔偿,但没有钱去聘请执业律师。
她昨天找到了帮忙报案的容念,按照她的意思,希望容念能接受委托,作为法学生,至少比她靠谱得多。
而且她还在恍惚之中,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心力去应付家长的事。
容念没拒绝,毕竟这件事有许多疑点,自己也很好奇。
比如为什么郭元谊作为富二代会没有钱,以至于和窦洋纠缠?
再比如,莫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会“心虚”一般地回避郭元谊的事?
这其中必然是有逻辑的,只是他还没摸到线索。
晚上,容念来到约定的地点,陆岁京陪着一起。
“到时候叔叔阿姨看到她旁边两个男人,你是代理人可以理解,我怎么说啊?”陆岁京道。
他顿了顿,灵光一现:“跟着代理人蹭饭的小白脸?”
容念道:“也可以理解,你光看脸也挺有下海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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