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大吃一惊,随即跃跃欲试:“贺哥出卖色相啦?我也想买!”
“贺哥只值四千八?”
班长道:“靠,你们的想法能不能正常点!人家按照市场价至少加个零吧!”
“班长你也不正常,居然在认真给人估价。”短发女生道。
她的同伴问:“小容呢,他怎么还没来?”
“先点着吧,我催催他。”班长掏出手机。
“欸,陆岁京来了!”短发女生打招呼,“来坐这儿!”
班长挑的位置离吧台很近,陆岁京走过那一排,高脚椅上的人都在看他。
班长问:“小容没和你一块儿?”
陆岁京道:“他说吃完饭感觉天气太热,要去寝室洗个澡吃个冰淇淋,多吹一会空调……”
大家怀疑道:“他是着火了吗?”
他们七嘴八舌的时候,吧台那边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快点啊,快点啊。”
“机会可不等人,你现在不要,待会肯定有其他人要。”
被他们催促的女人放下杯子,扭过脸:“Hey,你想不想来喝一杯?”
她长得艳丽,烫着波浪卷,穿衣风格很个性,含笑朝卡座张望的时候,班长直接宣告自己单方面陷入热恋。
没能双向主要因为女人看上的是陆岁京。
陆岁京手握鳏夫剧本,一脸冷淡地打算拒绝。
然而他还没出声,就被班长架着拖到了吧台。
班长问:“有点渴,能不能喝两杯?”
陆岁京:“…………”
他并不愿意给别人造成误会,想要回到卡座继续等容念。
紧接着,有清亮的声音说:“想喝什么,我给你们调?”
容念问过经理能否自己调酒后,绕到了另一边,倚着吧台的边沿。
他洗过澡换上了白色衬衫,在后台换上西装马甲,便是一身调酒师打扮。
马甲有点紧,可在少年身上正当好,勾勒出柔韧纤细的腰际。
“你下了课来这儿上班?我要玛格丽特。”班长点单。
容念瞥向陆岁京,桃花眼眼波流转,又对班长说道:“你都渴到讨酒了,少说几句。”
他上辈子不好意思花窦家的钱,留学的生活开支却很高昂,所以在酒吧做过兼职。
现在略微手生,不过好歹没有忘光。
尽管陆岁京没有往后看,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附近顾客都向容念投去了或好奇或惊羡的目光。
容念灵巧地取出三个杯碟,修长的手指捏住柠檬片,在杯口抹了一圈后,分别倒扣在细盐上再拿起。
杯口沾上盐粒,好似落了一场雪。
放开酒杯的人比雪还漂亮,将龙舌兰、君度和青柠汁比例恰当地倒入摇杯。
他的动作优雅又如同行云流水,比起调酒,酒更像他的陪衬。
在融合酒水的收尾,他稍稍用了巧劲,摇杯在腕间很听话地转了个圈。
“第一杯先送你。”容念把酒递给班长。
第二杯他递给了波浪卷的女人,对方诧异了一小会。
她性格外向,此刻却格外腼腆:“这下子我要受不少人的嫉妒。”
容念道:“和你说声抱歉,你挑中的人选今晚我得全权占用。”
第三杯他并没有端给陆岁京,而是自己喝完。
不仅如此,他还朝陆岁京自夸:“我技术真不错。”
陆岁京道:“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也是,但已经被我喝掉了。”容念道,“你想知道就只能吻我了。”
他声音很轻,顽劣又狡黠地开玩笑。
而陆岁京真的很想吻他。
第20章
酒吧里很吵, 班长在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音乐和嘈杂声轻易地盖过了容念的话语,唯有陆岁京听得清楚。
可陆岁京好像没听见, 容念看向他,他却匆忙避开目光。
似乎一对上那双桃花眼,自己就会压抑不住。
另一边,容念抓到了小魔王为数不多的把柄,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他脱掉西装马甲,轻快道:“骗骗你的,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
陆岁京答:“没办法, 喊你宝贝了, 不惯着不合适。”
两人互相占便宜, 谁也不让着谁。
容念试图回复些狠话, 然而一时半会没能想出来,不服气地撇开了脑袋。
“够会沾花惹草啊, 我迟到几分钟, 就有人看上你。”容念数落,“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男德?”
陆岁京道:“我怎么觉得她现在应该更喜欢你?”
容念嘴硬地说:“我只是通知一下,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属于他的陆岁京不吃这套:“拿一个男大学生, 附赠全场欢心?”
容念贪心得明明白白:“也不是不行……”
拖长了尾调, 他话锋一转:“但要看那个男大学生介不介意了。”
倒还懂得尊重他人意愿,陆岁京没有客气:“很介意。”
容念道:“你吃醋呀?”
陆岁京脸上毫无歉意:“很不好意思,下午刚接受过法律教育,又完全没有共妻的爱好。”
容念蹙眉:“趁机说谁是你老婆呢?”
陆岁京道:“不敢, 我是个从没被老婆主动联络过的鳏夫。”
容念琢磨了下, 自己好像真没主动和陆岁京说过什么话。
不对, 谁是他老婆?!
“说明你魅力不够啊, 人家没兴趣找你,肯定和别人聊天去了。”容念温柔地安慰,“节哀。”
陆岁京道:“没法节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应该化悲伤为力量,把天天和他出双入对的那个野男人……”
容念质疑:“他和谁出双入对了?难道是课程一样寝室一起、除非逃课不然肯定凑一对的室友?”
讲到这儿,他忍不住笑道:“你不会真的吃醋吧?”
“小容,来看看你们要点什么夜宵,不点的话下单了。”不远处的女生道。
另外一个同学催促:“你们在聊什么啊?杵那儿半天了!”
大家出来玩不会委屈自己,一口气包了四个卡座,空间还算宽敞,容念和陆岁京循声走了过去。
因为人差不多到齐了,剩下两个空位是隔开的,他们没有坐在一起。
有人开始查探情报:“下周就是摸底考,你们准备了多少?”
“根本没有复习,我连法学院要考法律基础和数学基础,都是昨天听别人提了才知道的。”
“为什么我们文科生要考数学啊?我高考三门这门最差。”
“你没看过培养方案?我们甚至有高数和C语言课……”
“燕大人不骗燕大人,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偷摸复习的坏风气滚出我班!”
几个人交头接耳,发现容念没吭声,随即以为他有所准备。
容念坦白:“贺毓希哥整理出来的往年考题就摆在桌上,我一眼都没看过。”
贺疏星不是自愿读的法学院,如果让他自己选,大概会去国际关系或者哲学逻辑。
尽管对专业抵触,横竖人已经到了这里。
贺疏星对学业很上心,该交的作业、该考的试卷都没少做。
“我记得你们是高中同学吧?他成绩好不好啊?”女生打听。
容念道:“唔,他不上晚自修,到点立即坐车回家,但成绩就是跌不出年级前五十。”
担心女生不懂他们学校的年纪前五十是什么概念,他举了个例子。
“我们是有资助生的,可以理解为收钱给学校刷高考荣誉,每天只要除了做题就是考试。”他道,“年级里这样的人至少有八十多个。”
再加上本就天资聪颖的富家子,竞争非常激烈。
女生道:“我还以为他是被家里硬塞来的,这四年随便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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