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摸底考放分了,大学这个批卷效率,比我高中都迅速。”学委道。
班长立即停止絮叨天气,问:“在哪儿能看啊?”
“一楼就有排名表,围得里三圈外三圈,劝你现在别去,而且每个学科就印前一百名,其他的上教务网站自己查。”
学委回答完,唉声叹气:“你看看你考了多少?我英语被分到了B,真他妈离谱。”
教务网站现在流量极大,登陆进去卡了有两分钟,班长嬉嬉笑笑说自己拿了A。
他好奇:“班上一共几个人拿A啊?”
“目前为止我知道的,就只有你一个。”学委面无表情地说。
班长大为得意,随即去向贺疏星询问。
贺疏星不知道出分的事情,于是查了下,没什么意外地发现是A。
班长顿时觉得自己的成绩不稀奇了,再扭头和一旁的容念的打听。
容念听说网站很卡就懒得查,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让班长登录后随便看。
班长发现容念拿的是A+,纳闷:“为什么你会比我们多出个加号?”
容念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犯瞌睡:“不知道。”
“哦,公告写了排名在前十的归到A+,你英语单科和总分都是第一。”班长翻看道:“这么说你现在被贴在墙上了?!”
“挂的不是黑白照就无所谓呀。”容念道。
班长摸不着头脑:“不是这意思,为什么你考这么好一点反应都没有?咱们之间就别摆谱了,该高兴高兴,该请客请客啊。”
容念道:“考第一吗?习惯了。”
班长觉得自己不慎给了对方一个装逼的机会:“……”
离打铃还有两分钟,班长道:“等会儿我们去一楼那边瞅瞅啊。”
容念不想挪动,这具身体瘦削青涩,爬完山腿疼了两三天,今天还没好利索。
正好这堂课的教室在四楼,他刚才一抬腿就发抖。
不过他对排名表很好奇,便答应了下来。
这些天容念都和贺疏星一起走,来得早走得晚,其他人没注意到他走姿奇怪。
下了课班长在旁边一看,立即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容念解释:“星期天的时候我去郊外爬山了。”
“借口编得有点扯,这年头谁没事会去遭这罪啊。”班长一脸不相信。
他似是在怀疑容念做过另一种床上的体力运动,以至于变成这副样子,但是他不说。
容念察觉到他微妙的表情,感到百口莫辩倍感冤枉,由于没被询问,所以也不好主动解释。
天杀的陆岁京,容念咬牙切齿,在心中不爽地嘀咕。
不清楚陆岁京这些天是否和他一个状况,但容念感觉,那天被背着下山,陆岁京的动作非常利落,在湿滑的山道上步伐很稳,看起来毫不费力。
明明对方没比自己小多少,容念却萌生了一种“年轻就是好”的感叹。
此时此刻,容念捏了捏楼梯扶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排名表贴在每个院的布告栏里,几乎所有同学得空了都会来观望一会。
容念刚才默默念叨过陆岁京,没到两分钟,陆岁京的名字和脸就出现在面前。
排名的信息包含了学生名字和证件照,有些人的证件照是随意应付,这么一搞就像公开处刑。
而最顶端两张并列的照片非常养眼,惹得不少人为此逗留。
瞧得出来这两人拍摄时都没有刻意收拾,但画面就是赏心悦目,被放在一起时谁也不比谁黯淡。
“你和小陆并列第一诶,靠,他成绩也有这么好?”班长惊讶。
这么感叹完,他揶揄地笑了起来,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撞容念。
他调侃:“你俩真不愧是一对,乍看还挺和谐,排版再近点就是活脱脱一张结婚登记照。”
容念面无表情地说:“惩罚时限已经过了,我是单身,不准随便摁头。”
他粗略扫了几眼,发现贺疏星的名字在不远处,还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小爱心。
容念没把这个小细节放在心上,班里就有好几个女生暗恋贺疏星,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情理之中。
但隔了一天,学委在闲聊时提起,容念的名字后面也跟了一串爱心。
至此事情走向开始变歪,好端端的排名表,仿佛变成了燕大的人气投票。
不少人跟着在排名表上涂涂画画,甚至写上了留言,好在保持了最基本的素质,没在照片上进行恶搞。
燕大的校风一向包容宽松,教务处不插手这件事,容念本来也没怎么关注。
直到有人把贺疏星的名字圈起来,画了个箭头指向容念,并留言:[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喜欢他呀?挺配的,加油!]
这句话出现后掀起了极高的讨论,并且话题发散,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乱磕CP好恶心,如果人家是直男,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被你一搞他俩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据说他俩高中就是同桌,到大学成了室友,我只想说——代餐有无?]
[你们真的很在意容念诶,上回他和傅琢州在寝室楼下多聊几句,都要被发在论坛上。]
几方立场各说各的,有人认为这种留言非常没有分寸,有人认为玩笑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还有人已经分享起了代餐的txt。
到了这个时候,容念都没当回事,直到排名榜上增添了非常大胆的一笔。
有人把陆岁京和容念的照片画了个圈,提问:[你们眼神行不行,这不是更配?]
其他人看到以后,没有闲情雅致去思考配不配的问题,单纯为这人捏把汗。
大家不约而同地诧异,肇事者真是不怕死,如果被陆岁京知道了,局面很难收场。
容念好笑地看着这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对方显然是顾虑被认出身份,特意换了左手留言。
他沉思片刻,然后跑去找傅琢州。
傅琢州顶了学生会主席这头衔,平时麻烦不少,同时便利也很多。
比如能登陆学校的内部系统,轻轻松松调出监控。
傅琢州听到他的请求,问:“那行字惹你生气了?需要的话,我帮你去和那个人谈谈。”
容念笑道:“不用,我就想看看究竟谁的眼神那么行。”
第36章
傍晚, 学生会办公室。
傅琢州打开计算机,很快便调取出学校的监控记录,锁定大概的时间段后, 便摁了倍数播放。
他问容念要不要喝饮料,自己在办公室放了几瓶碳酸汽水和咖啡拿铁。
“可乐是瓶装的吗?”容念眨了眨眼,打听。
傅琢州道:“对,你爱喝罐装?”
容念急忙摇头,与之相反,自己一般不会碰罐装饮料。
曾经窦洋在他的饮料里“下料”, 以至于他有点阴影, 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抹去。
傅琢州给他开了一瓶可乐, 拧开盖子后递过来。
“盯着这个会不会有点费眼睛。”傅琢州道。
容念道:“学长有没有别的要忙, 要不然戴上眼镜一起看?”
“没有, 前阵子在实习面试,昨天正好最后一轮。”傅琢州道。
得知傅琢州在做的事, 容念暗暗抿了抿嘴。
按照上辈子的轨迹, 差不多是该如此发展,傅琢州主动放弃了保研,很早就开始工作。
在容念回国之前, 傅琢州已经是个很优秀的律师。
此时, 容念装作好奇:“那么快?是哪家律所?”
傅琢州报了个名字,就是他们上辈子共事过的那一家。
容念弯起眼睫,道:“肯定可以过的,提前恭喜他们收到一颗法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耍完贫嘴, 一手撑着头, 一手迭起指节敲着桌面, 目光移到了监控上。
傅琢州替他注意着上面的动静, 就在见到有异动时,容念率先一步有了反应。
意识到捣乱的人是谁后,容念没有拍桌而起,反而是先伸手捂住了屏幕。
傅琢州根本没看清楚监控拍下了什么,对此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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