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要要利用这一点。
至于冬歉在想什么,他自然是管不着的。
至少在萧何心中,冬歉肯定会对这样的场景无所适从。
所以他可能会干脆拒绝,或者做到一半就放弃。
但无论如何,绝对能惹段衡不高兴。
系统:【这两个老同学见面真是分外眼红啊。】
冬歉:【感情确实会把人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只是他们两个说归说,闹归闹,怎么偏偏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了。
不过,冬歉刚好也觉得这次聚会令人烦闷,没有意思。
稍微逗弄他一下好像也不错。
在所有人眼里,冬歉这样对感情木讷笨拙,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的人哪里会伺候人,肯定会丑态必出,把场面弄得一团糟。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对于冬歉来说,这可是他的老本行。
经过上个世界的历练,冬歉可是酒吧里最会蛊惑人心的小妖精。
于是就在萧何想欣赏一番冬歉不知所措的模样时,却发现冬歉在听到他吩咐的那一刻,眼神瞬间改变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就好像那双冰岛湖一般的眸子浸满了酒,带着诱人的醇香,勾魂夺魄。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冬歉坐起身来,缓缓朝段衡的方向靠了靠,用手指勾住段衡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打着圈,勾着唇,眼底带着慵懒的笑意。
那一刻,段衡感觉自己的呼吸顿住了,仿佛有一根凭空生出的藤蔓将他缠在原地,无法动弹,生不出半分想躲的意图。
“冬歉,你...”
段衡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在冬歉的个人资料里,确确实实写着他具有很强的模仿能力。
他天生没有办法建立自己的人格,但是却可以通过这种天生的模仿能力模拟他人的人格。
可以是电视上的人,也可以是他身边活生生可以见到的人。
是否进行模拟完全根据自身的需要。
比如在冬歉渴望获得之前逝去的那名医生的在乎时,就会尽力的模仿那个医生喜欢的积极阳光的讨喜人格。
只是,他虽然知道冬歉的模仿能力很强,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强。
至少段衡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心率失衡过。
冬歉缓缓地凑近他,面上的笑容美丽又恶劣,他舔了舔唇,整个人像是招摇的桃花。
这副惑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像是会勾魂一般,把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走了。
萧何没有想到冬歉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情不自禁看得呆了,发现自己的目光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少年的身上移开。
恐怕他之前的任何一个情人碰到少年都会黯然失色。
就算是自认为对男人不感兴趣的段衡,此刻也恍惚良久。
他攥住冬歉的手腕,惯常稳重的面容第一次有了一丝裂痕。
桌上的其他人都看呆了,其中甚至有些人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等着冬歉待会帮他们倒酒。
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冬歉纯白衬衣下漂亮的锁骨,脖颈处的皮肤细致若美瓷。
就在冬歉手里的酒杯快要碰到段衡的嘴唇时,萧何突然出声道:“够了。”
冬歉转过眼眸,不解地看着他。
他姝色的眉眼里写着些许茫然:“我做的,不好吗?”
好,他做的太好了。
想必在坐的任何一个人此刻都因为他神思不属,呼吸灼热。
萧何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本来想以冬歉为借口跟段衡较量较量,却意外发现冬歉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对冬歉道:“回来好好坐着。”
冬歉虽然不理解萧何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矛盾,一会让他伺候着陪酒一会又让他回去,但他还是听话地乖乖回到了位置上。
只是因为冬歉,整个酒桌的气氛都变得不对劲了。
见过冬歉那股模样,站在桌边陪酒的服务人员都变得寡淡无味。
有人轻咳一声,语气有点变味:“萧总的这个朋友,看起来挺单纯的,没想到还真不一般啊。”
“平常肯定没少调.教吧。”
萧何自然能听得出来他们话里有话,淡然地喝着酒,也没有做多余的解释。
段衡的领带被冬歉弄乱了,他一向一丝不苟,此刻却没有发现。
他的心跳依然没有平复下来,他看着若无其事地坐在原位的冬歉,心绪却乱作一团。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
只是为什么刚刚在面对冬歉的时候,他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他明明应该是讨厌这些的才对。
不...不应该。
应该只是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所以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觉。
段衡强迫自己从这种复杂的情绪中抽身,不再想这种事。
但因为冬歉刚刚出人意料的举止,这里的人都不自觉地对冬歉都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在大学里能跟萧何玩得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心思比较活络的人,喜欢的类型也基本大差不差。
坐在冬歉旁边的人将冬歉手里的白开水弄走,给他倒上了满满一杯红酒,推到他的面前。
美人醉酒,肯定又是不一样的风情。
冬歉看了看那杯酒,又看向萧何,似乎是在向大人确认自己能不能喝酒的小孩。
萧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冬歉正想尝试一下,段衡却按住了他的手。
萧何有些不满:“段衡,你现在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管。”
他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夹枪带炮:“总不会他刚刚喂你喝口酒,你就心动了?”
段衡冷冷地看着他:“萧何,你不要太过分。”
萧何却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喝口酒而已,又不是要了他的命。”
这两个人自从大学以来,第一次争锋相对到这个地步。
冬歉坐在原地,默默看戏。
不过到底只是喝口酒而已,没什么大事,在两个人吵起来之前,冬歉往肚子里咽了一口红酒。
熟悉的味道重新灌进了他的喉咙。
在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喝。
只是,在这个小说里,原主小的时候连饥饱都分不清楚,自然也更加不会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喝醉了。
可是,只要萧何不喊停,冬歉便一直喝。
冬歉是按照自己上个世界的酒量来的。
只是他忘了,这具身体跟之前那具不一样,酒量自然也不一样。
照着他那种不知死活的喝法,根本就承受不住。
等到最后,段衡意识到不对劲把冬歉手里的酒打掉的时候,他已经变得醉醺醺的,脑子都变得有点不清不楚。
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家。
段衡将冬歉扶了起来,想暂时将他接到自己家里醒醒酒,萧何却拦住了他,言辞凿凿道:“既然是我把他灌醉的,那就应该由我来负责。”
段衡心想,像萧何这样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要是真把冬歉安排在他家,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下的来床。
他扶着冬歉的肩膀不松手,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两个人周身散发着沉重的低气压。
冬歉就算是喝醉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想回家....”
.....
夜色浓重,漆黑的夜里寂静万分,少有人住的居民楼里透着点点亮光,谢酌一只手轻轻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则不耐烦地点着一旁的桌子。
冬歉怎么还没有回来?
明明只是今天一天没有陪着而已,从来不晚归的他为何迟迟没有回家。
谢酌的鬼气越来越旺盛,现在已经可以在人面前变成实体而不被人类的阳气所伤害。
明明变强是一件好事,可冬歉晚归这件事显然将他的快乐冲淡了大半。
冬歉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要跟着的,只是后面稍微在外面处理了一点麻烦事,耽误了时间。
等了许久,谢酌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睛,一簇簇荧荧的蓝火幽灵一般漂浮在四周,如同游鱼一般四散出去,男人冷硬苍白的面庞在一片沉凝的黑中显得愈发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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