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权威盛时,三妻四妾,那是他的雄风 ;男人无权威时,七女共夫,那男人就成了禁/脔。
——终日夜里应付如狼似虎的女人,白日补身子。
南国制度:贫民,七女一夫;小吏,三女一夫 ;官员,一女一夫;王族,一女三夫;国主,一女七夫。
至于奴隶想要传宗接代,只能讨了恩赏,去官妓馆找最底层的男奴借种生女。
贫民中多的是一家堂表姐妹,一起看中一男子聘回来组成家的,有钱人家的多是亲姐妹共夫,也有手帕交约好陪伴一生一起挑一个男人的。
问话的姑娘与谢涵熟识,甚是喜欢谢涵的美貌才情与学识,便萌生了与其共夫的想法。
因此,她一问“一个人”,谢涵立刻明白其在说什么,脸色沉下,却不习惯对女子发火,只淡淡道 :“我等身份,自可一女一夫。”
姑娘咬下唇,“卑不能越尊,尊可怜下,若我们愿意共夫,官府高兴能省下一个男人还来不及呢?”
“不需要。”谢涵脚步不停,回了家,好不恼火。霍无恤看她面色不好,端了饭菜上来,关心道:“怎么了?不是已经搞清楚南地为何稻三月而熟了。”
原来谢涵辗转司农道六馆,已经明白:南地谷物熟得快,不是种子不同,也不是土壤不同,而是一年四季都比中原炎热。
听到问话,谢涵福临心至,忽然明白该怎么哄对方,她握着人手在掌中把玩,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们三番五次邀请我去妓馆,天知道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霍无恤:“......”
他抽回手、抽回手——
没抽出来。
谢涵把人手紧紧攥住,继续说:“我无可奈何,只得说自己有未婚夫了。”她仰脸看霍无恤,小心翼翼的,“絮儿不介意的——罢?”
霍无恤“哦——”了一声,“义弟上位?”
谢涵纠正:“是青梅竹马、互约白头的剧本。”
霍无恤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没有预期的效果,谢涵郁闷。
结果第二天让她更郁闷的来了,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笑语阑珊,门外高头骏马、甲士威武、彩旗飘扬——公主仪仗威风凛凛。
守着的护卫都是王宫禁军,谢涵身为主人回来,竟还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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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不更,莫等。
第487章
武士披坚执锐, 刀剑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光,出口的话冰冷而威严,“公主鸾驾, 闲杂人等退散。”
若是一般人瞧这模样, 恐怕早已诚惶诚恐,谢涵朗声道:“纵然是天家公主,管天管地, 也不管不着主人回自己家中罢?”
这么一副大阵仗, 早有路人驻足围观, 闻言不禁窃窃私语。
谢涵容色淡淡, “不知是哪位公主好管小人这点事?”
——“是二公主,听说二公主最喜欢四角风铃,你看那马车上的风铃。”
没让路人议论太久, 一个年长的女官出来,“何事喧哗?”一见谢涵, 淡笑起来, “原来是楚姑娘回来了。”她瞥一眼四周武士, “还不退下?”
接着迎谢涵进来, “今日楚大人下职的怎么这样早,险些让我等失了礼数。”说完,又歉意一笑, “忘了介绍,我乃二公主府内少事女婠,今日二公主听闻楚大人有绕梁之音, 特来拜访。”
少事, 算的上公主府上的家宰了。
她语气歉然,整个人的姿态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原不是这个时间点下职的, 但有人通知我有陌生女人到访,我家中只有絮儿一个未婚夫,怎么敢留他独自会客?”谢涵憨然笑道:“没想到是二公主,那断不是那种毛手毛脚的失礼女人,不会吓到絮儿,早知如此,我就不告假了。”
女婠一噎,如此讽刺的话,对方偏偏说的无比真诚,好像真的对二公主放心,让她分不清其是傻还是傻。
如果故意嘲讽,一个小小侍官敢嘲讽公主,那也太自不量力了,是傻;
如果真心实意,那也太不懂事不会说话了,还是傻。
此时二人已走近。
只见霍无恤、二公主正围着竹桌对坐,正是当初子时、谢涵常坐的位置。
二公主自然也听到了谢涵的话,闻言脸色一瞬难看,很快恢复如常,只有正对着她的霍无恤注意到了。
很快二公主转过脸来,笑着对谢涵打招呼,“楚姑娘来了,快坐快坐——”
她这时才瞧清眼前人,话未竟,一愣,不禁感叹,“姑娘当真光彩照人、玉树临风,难怪——”
“拜见二公主。”谢涵对她从容行礼,还没拜下,已被拉起,二公主温和道:“无碍,如今不在朝堂与宫中,我只想与楚姑娘交个朋友,姑娘叫我南音就好。”
谢涵连道不可,在对方再三表示“平常相交即可”后,才改口“南姑娘”。
南音笑道:“子时哥哥说,楚姑娘一曲可绕梁三日余韵犹存,今日南音特意来访,还请姑娘奏一曲。”
谢涵叹一口气,“南姑娘心诚,我本不该辞,奈何今日不赶巧。”
南音还是笑着的,眼里透出不悦,“楚姑娘不方便?”
“琴音至纯至洁,而我这双手——”谢涵长长叹一口气,“尚未连洗三日,焚香祛味,甚至今日还用其解手,恐怕玷污琴音,那就罪该万死了。”
南音:“......”
她干巴巴道:“那便改日罢。”
说完,指着茶水点心转移话题,“霍公子好俊的手艺,楚姑娘真是有福气。”
谢涵却皱眉 ,“叫他莫做伤手,他偏不听,只因我胃口不好。”接着,抓起霍无恤的手,斥道:“你看你 ,笨手笨脚的,又划了道口子,上药了么?”
南音只见对方手指上头发丝儿那么细的伤口,再过半天就看不出痕迹的那种,“......”
后面和谢涵没营养的对话中,充斥着这样奇怪的味道,她胃中顿有种饱胀感,这使她提出辞行。
临了,她回眸,宛然一笑,“明日再来拜访,届时楚姑娘可别再让南音空耳而归。”
等她走了,霍无恤瞅着谢涵,“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谢涵抱臂哼笑,“你倒很高兴?我不在,笑得那么大声?”
霍无恤道:“她幽默风趣,又去过很多地方,说起见闻来,甚是有趣。”
“南疆总共才多大地方?”谢涵淡然不屑,“南国、疆国、宝岩城加起来堪堪齐国三分之一的领土。她能去过多少地方?坐井观天罢了。”
霍无恤好笑,“我又不听她讲大道理,只听她讲些故事。你来时,她刚说到宝岩城下有一座城奇怪得很,居然会举办比赛,看谁放的屁臭。”
谢涵嫌弃,“小国村妇,也就能讲讲这些哗众取宠。”
霍无恤长长“哦——”了一声,忽然指着她哈哈大笑,最后轻声问,“你不高兴我对她笑?”
谢涵瞥一旁竹雕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淡淡道:“对。她目的不明,绝非善类,你莫被他骗了。”
霍无恤睁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你当我怎么在会阳过的十二年?难道我脸上写着单纯好骗?”
面前一张大脸,谢涵忍不住夹住对方一片面颊肉,“那倒没有,写的分明是另外四个字。”
霍无恤:“什么?”
谢涵岔开话头,“好了,说说她今天都和你说了什么?”
“勾引我。”霍无恤诚恳给出总结,谢涵目光锐利,他又补充道:“还有,念叨子时公子最近茶不思饭不想,都病倒了。”
他挑起眉梢,“似乎想请你去看望子时公子。”
谢涵哈哈一笑:“说这些闲杂人等做什么,良辰美景 ,正宜赏月就餐。”
第二日,南音果然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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