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艾诺克斯的表情一僵,信息素的效用姗姗来迟,随着血液冲上大脑,让他瞬间闷哼一声,隐忍地皱起了眉头,膝盖一软。
幸好祁渡的反应很快,瞬间接住了艾诺克斯,将他搀扶在水里,动作间带起巨大的“哗啦”水/声。
艾诺克斯难耐地抬起手,一把攥住了祁渡的手腕。发青期来势汹汹,让他的本能在血管里叫嚣着,彻底占有眼前这只属于他的雄虫。
心中无数偏执的念头一一闪过,但最后尽数归于深海,一个也没有付诸实践。
最后,艾诺克斯只是口耑息着敛起眉眼,一双红如名贵宝石的眼睛湿/漉漉的,渴盼而迫切地注视着祁渡,哑声道:“阁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最后他轻不可闻而羞/耻万分地道:“求您……”
其实艾诺克斯很想喊雄主,无关雌尊雄卑或者是雄尊雌卑,只是因为他一直将祁渡看作自己前行道路上的光源。
但祁渡肯定无法理解这个称呼,于是他只能深深克制自己的欲/念,喊出一声再简单不过的“阁下”。
有一只修/长的手掌反手握住艾诺克斯,无机质的狭长眼瞳深深注视着他。
最后,人工智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毫无起伏:“不用求我,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吗?
沸腾的血液因为这个词,隐隐有熄灭的趋势。
艾诺克斯自嘲地想:也是……对雄虫来说,这只是工作而已。
但下一秒,祁渡又问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的表情一顿。
黑发雄虫静静注视着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刚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态度,试探性地道:“您的意思是……口?”
祁渡点了点头,平铺直叙道:“你刚刚看起来并不舒服。”
对人工智能来说,被口当然是全新的体验,是很舒服的。但对雌虫来说,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需要长时间在水下保持闭气,同时必须小心控制自己的牙齿,保证不要磕碰到祁渡。
而且艾诺克斯的动作生涩到了极点,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就又增加了几分难度。
再加上人工智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让艾诺克斯被迫喝了不少水,所以刚刚抬起脸来的时候才会一直咳嗽。
显然,对艾诺克斯来讲,这种体验可以称得上糟糕。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这么做了。
为什么?明明和上次一样用手就可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出这种并不舒服的事?
人工智能的困惑很明显,艾诺克斯很快也理解了过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忍住发青期汹/涌的谷欠望,优先解答雄虫的问题。
艾诺克斯反问:“您刚才,舒服吗?”
祁渡身形一顿,片刻后,它直直点了点头:“……舒服。”
虽然艾诺克斯并不舒服,但对祁渡而言,这就是一种很舒服也很刺/激的新鲜体验,它没办法否认。
于是艾诺克斯冷冽的眉眼轮廓就柔和下来。
他定定注视着祁渡,柔声问:“那您喜欢吗?”
然后如愿等到了人工智能的回复:“喜欢。”
愿意再次体验,对仿生雄虫而言就是喜欢。
艾诺克斯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诚切道:“只要您喜欢,那么我就喜欢。”
“如果您有需要,那么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手指轻柔地勾上祁渡的,缓缓与他十指相扣。
艾诺克斯的红色眼瞳里倒映着黑发雄虫的身影,他终于在今天剖开了自己一点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一字一句,有如宣誓:“任何事。”
祁渡顿在了原地。
好半天,它问:“为什么?”
明明两个虫之间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就是要相互利用,为什么艾诺克斯要对自己说这种话?他不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吗?
人工智能的芯片又走上了过载的老路,只能寄希望于让艾诺克斯为它解惑。
但现在的艾诺克斯因为发青期的原因,却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颤抖的手指克制至极地按住祁渡的月匈膛,哑声道:“……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幸的消息,作者阳了……
现在就是很痛苦,头疼欲裂,只能码出来这么多了……
第86章 吻
当然是可以的。
合作伙伴看起来已经等不下去了, 那祁渡自然也不会让他在那里苦苦忍耐,于是很干脆地闭上了嘴,选择用实际行动帮艾诺克斯度过发青期。
温泉里其实并不太容易实践, 因为水流的阻力很大, 动作间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信息素在蒸腾的水汽中弥漫,艾诺克斯的手指紧紧按在温泉边,被鹅卵石在手心里硌出了几点红色痕迹。他难耐地皱着眉头, 银发散乱,偶尔会在喉咙里泄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其实听起声音来, 总觉得他现在并不算舒服。特别是温泉的水温高热, 动作时总会给祁渡一种快要被烫熟的感觉。要不是它的身体是仿生雄虫,恐怕很难在这种温度下保持起立。
仿生雄虫的身体都会有如此感觉, 那艾诺克斯作为雌虫,感觉到的刺/激程度应该会比祁渡还要高出许多。
短暂的计算之后, 祁渡选择放缓动作,让艾诺克斯能尽量适应这种温度。
但每当它表现出放慢或者停止的意思时,都会被身前的雌虫动作坚定地阻止,并且通过种种方式挽留,并且直白地告诉祁渡他没事,让它随意做,不用克制。
那双混沌而迷蒙的眼瞳里带上了雾气, 说话也两个字一喘,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是他的话太过坚定, 祁渡定定注视了雌虫流畅如山峦的脊背半晌,最后还是如艾诺克斯所愿, 毫不顾忌地开始动作。
然后很快, 让艾诺克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仿生雄虫的耐久力太过强悍, 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雌虫需要。所以当艾诺克斯提出不用克制的要求时,祁渡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己的腰/力,毫不克制地匀速开凿。
于是艾诺克斯终于明白,刚刚雄虫的动作已经是十分收敛克制的结果。
只可惜现在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自然没有那个能力喊停。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温泉边缘,防止因腿一软滑倒在水里。
温泉的四周被严格封锁,亚当暂时充当了守卫,站在封锁线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周遭漆黑一片的天色,盘算着今晚值班结束之后去哪里休息。
要不要去之前常去的仿生雄虫专卖店呢?他也好久没有去放松心情,挑选新产品了。
一想到仿生雄虫,亚当就不可避免地再次联想到那只特殊的、被艾诺克斯捧在手心里的对象。
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对方身上似乎有种沉稳的魅力,让它区别于自己见过的所有雄虫——不管真假。
金发雌虫当然没有那个胆子敢肖想陛下的雄虫,但他不得不承认,也许正是因为祁渡可以思考也可以交流,才让它显得额外有吸引力,让亚当心里隐隐羡慕。
说起来,听艾伦说,那只雄虫已经进了科研所参加研究,只不过暂时隐瞒了它仿生雄虫的身份,免得过于惊世骇俗,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总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吧?
亚当的脑子一直不算好使,在脑中大致猜想了一下祁渡身份被揭露开后的腥风血雨,就开始觉得脑仁疼。
最后,他选择掠过了这个问题,安详地继续做一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军雌,等待他们的陛下度过发青期。
终于,在天色熹微破晓的时候,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有些困顿的亚当瞬间打起精神回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黑发雄虫的脸上照旧面无表情,无法从它的脸上判断出情绪——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也说不定。而与它并肩而行的白发军雌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照旧沉稳而不动声色,实际上步伐隐隐虚/浮无力,也只有亚当这种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时间的军雌才能看出几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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