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被拽得毫无反抗之力,被不容拒绝地搂住了腰背,背后的那只手毫不客气,沿着肩背一路往下。
不管怎么说,男人的自尊心都不允许林眠做出如此小鸟依人的姿态,但是他又完全挣脱不开。按照多年积攒出来的经验,这种时候只能万事顺着江云岚,不然他会更疯,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林眠强忍着没有去挡开背后的手,抿抿唇,垂着眼皮,温顺地喊了一声:“……少爷。”
尽管心里不怎么甘愿,语气也藏着几分别扭,但林眠毕竟喊少爷喊得熟稔,两个字温温柔柔,轻重音特点分明,一听就是林眠的独属叫法。
听见他和往日一样喊自己少爷,江云岚动作一顿,眼神中的阴暗稍褪些许,很快就被另一种灼热的意味所取代。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林眠的侧腰。
林眠前天晚上被掐得狠了些,腰间青紫自然还没消,如今被这么一按,自然有几分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江云岚看见了他隐忍的模样,回想起了前天的美景,眼底愈发晦暗不明。
他慢慢松开手,道:“你的腰好了。”
是平铺直叙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
腰好了,就意味着今晚可以继续。
接着,江云岚松开箍住林眠的手臂,距离拉远。
林眠尚未反应过来,大少爷就与他擦身而过,径直走上楼梯,头也不回地抛下命令:“一会儿来我房间。”
冷冽而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骤然抽离,林眠片刻后才堪堪回过神,掩去眼底的异色。
江云岚有洁癖,上辈子从来不肯在林眠的房间过夜,每次都是要林眠去他的房间睡,仿佛在侍.寝帝王——虽然后宫中只有他一个“妃子”。
但林眠清楚,他从来没什么拒绝的权利,而江云岚也的确和那些独/裁专/制的帝王没什么两样。
虽然心中抗拒,但是重生一次机会千载难逢。林眠心中清楚,他是因为江云岚才能重生,所以必须要按照系统所说,优先保证江云岚能活下来——这也就要求他暂时留在江云岚身边。
虽然这意味着林眠这辈子的节操也即将不保,但是和命,以及未来的自由比起来,节操算得上什么。
何况江云岚盯他盯得很紧,眼下他想逃开江云岚身边是痴人说梦,自然就无法避开对方强制的要求。
……那不如干脆顺从一些,这样自己也能好受点。
林眠并没有犹豫太久。
他缓缓弯腰,捡起那件材质上佳的西装外套,几缕溜出来的长发丝垂落脸侧,语气温柔:“是,少爷。”
并不和上辈子一样,在听到类似的命令后无所适从,绞尽脑汁地试图拒绝。
像是没想到林眠会屈服得这么快,江云岚上楼的脚步一停。
他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沙发旁的年轻管家。
林眠不闪不避的任他看,将整理熨贴的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温声道:“少爷,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江云岚眯起眼,神色看不出喜怒。
好半天,他勾起唇角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轻声道:“你在为了沈系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朝着我委曲求全?”
猛然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林眠一愣,眼神有片刻恍惚。
他只是慢了几秒钟,江云岚却像是从林眠的反应中确信了什么,唇边的弧度更加冰冷,黑沉的瞳孔中猛然烧起两簇暴烈的火苗。
他的手指用力攥紧楼梯扶手,冷笑一声:“想不到阿眠这么深情啊……为了保住他,不惜向我献.身?”
“既然阿眠如此为他着想,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吧。”
虽然嘴上叫的是亲热的“阿眠”,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非常,恶意明显。
林眠终于回神,下意识刚想解释,就见江云岚垂下眼皮,慢条斯理地问:“前天用的那个东西,阿眠你还留着吧?”
林眠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一僵,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江云岚说的“那个东西”,自然是那副冰凉的银质镣铐。
林眠对它深恶痛绝,并不想再被铐第二次,所以第二天江云岚一离开,他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是江云岚把大门和窗户全都锁得严严实实,就连垃圾都没机会丢出去。所以那副镣铐,现在还躺在林眠屋里的垃圾桶中。
幸好江少爷有洁癖,所以林眠故意迟疑道:“留着是留着,只是被我丢进厨余垃圾桶里了……少爷还要用么?那我去捡?”
江云岚果然嫌恶地皱起了眉,有些恼火,阴森森地问:“你丢它做什么?”
林眠的耳根慢慢红起来。在江云岚的俯视下,他谦卑地垂头,黑发滑落肩上,露出一截白皙而脆弱的后颈,是食草动物向着猛兽臣服的姿态,语气轻而略带恳求:“它把我的手腕磨破了,我很不舒服……”
江云岚果然最吃林眠示弱这一套,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成了。
林眠稍稍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口气松得有些为时过早。
晚上的时候,虽然确实没有了镣铐,但是大少爷却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两条崭新的领带,将林眠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头。
领带质地上乘,轻薄柔软,即使绑在之前磨到青紫的地方也没什么痛感,这下林眠再也找不出半点理由来拒绝。
林眠:“……”
算了,多少也习惯了。
江云岚多少是有些特殊的恶趣味在的,他似乎很喜欢看见林眠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自己的掠夺。本以为这辈子靠顺从能多少逃过一些,但显然,江云岚的本性并不会因为顺从而改变。
相较于第一次,今晚的江云岚不再那么急切,经验明显丰富许多,起落的动作也更熟练一些,不再像打架一样,将林眠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再满足于单纯的霸王硬上攻,终于有闲心照看林眠的其他部位。
林眠虽然上辈子已经体验过,却仍然颇为难以招架。
也许是因为被沈系催生出了额外强烈的怒火,今晚的江云岚表情冰冷动作强硬,始终对林眠有关沈系的解释充耳不闻,权当他是在苍白无力地狡辩。后面为了不让这个恶心的人名影响杏致,干脆直接弯腰堵住了林眠的嘴。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江云岚才意犹未尽地罢休。
林眠酸痛的手腕终于被解开,他已经筋疲力尽,在发现无论如何不能让江云岚停手后,后面全程都尽量保持着沉默,不再浪费多余的体力。
见江云岚终于翻下来,躺到了自己身边,林眠用尽力气撑起身体,想回自己的房间睡。
但他刚要起身,却被人从身后轻飘飘地拽住了高马尾的末端长发。林眠被迫后仰起脸,献祭般在空气中暴.露出滚动的喉结。
说起来,这头黑色长发还是因为江云岚的要求留的,理由很简单:他喜欢。
林眠永远会顺着江云岚的心意,所以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蓄起了长发,为此还被一些人暗地里阴阳怪气过,说他留起长发倒像个漂亮女人。
当然,这些乱嚼舌根的人后来也被江云岚整得很凄惨。
如今被大少爷拽住头发,林眠莫名有了种被捏住命门的感觉。他回眸看向江云岚,轻声问:“少爷……还有什么事么?”
声音微微发哑。
江云岚并不满意他的话,但是今晚吃饱喝足,心情还算不错,也没同林眠计较。
他懒懒散散地半眯着狭长的眼尾,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不用回去,就在这里睡。”
林眠委婉提醒:“……少爷,我出了一身汗。”
但是并不想洗掉,就想故意恶心江云岚,让他失去杏趣最好。
江云岚不耐地“啧”了一声,嫌弃却又不完全嫌弃:“还用你提醒?”
江云岚可以对万事万物都有洁癖,却唯独在林眠身上屡屡破例——他甚至可以带着一身臭汗睡在大少爷干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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