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笑了:“哥们儿,你有点自不量力了,凭你那不显山不漏水的三脚猫功夫,帮我什么?我家做保洁的最低要求都得是B级异能者,你是么?”
对方:“……”
“给你点建议,我当没听见,你当没提过,咱们俩还是相安无事,否则小心我端那外国佬的老巢的时候,把你一块端了,懂了吗?”
半晌后,J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如果我愿意把您口中的三脚猫功夫公之于你,并且我能保证会对贵组大有裨益呢?”
“怎么着?你说有裨益就有裨益?你是孙悟空转世还是大罗金仙下凡?是能起死回生还是返老还童?”
段裴景讽刺道,“就算你真是,你今天背叛布锐斯,我怎么能相信你明天不把我内裤都偷了?”
对方可疑地沉默了一瞬,然后辩解:“我不会干这种事。”
“只是一个比喻,连玩笑都开不起呢,还提条件,你这个人肯定很无聊。”段裴景随口说,“挂了,再打拉黑。”
“……”对方长长叹气,“好吧,不过我确保你下次会自己找上门来让我帮你。”
……什么让人鸡皮疙瘩骤起的奇怪语录,段裴景觉得自己是江馁每天综合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琼瑶剧跟十八线狗血小网剧给泡入味了。
不带一丝迟疑,果断把电话拉黑、熄屏。
顿时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但清净的世界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
嘭——!
两车相撞的巨响陡然传来,伴随着有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段裴景原本靠着车身,却陡然被这么突突如其来的一下整个身体跟着被颠了一下,险些连带着扭到脚——
不是吧……
他心有猜测,扭过头,果不其然只见一辆粉色甲壳虫小车直直撞上他的后备箱,顿时一个凹陷赫然出现在后备箱上。
段裴景烟头一掉:“………………”
他的车倒只是被撞出了个坑,应该是不影响行驶的,但那辆落地不到五万的迷你小粉车就没这么幸运了。
车整个前盖被撞裂,露出里面正在冒着热气显然已经报废不能继续使用的发动机跟各项零件。
马上,车上下来一个面容姣好清丽的姑娘,见着前车的车标,脸色唰然一白,小跑上前对着段裴景就是一顿来不及制止的连环鞠躬:
“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您看一下是找交警安排4S店定损还是私,私了,我会慢慢赔的……段组长?!”
段裴景刚心想这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先是跟江馁单方面吵了一架,又在大街上相继碰到闹鬼,又接了通疑似威胁的电话,刚准备无事而返呢,车还被人撞了。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车牌跟车标,猜到了是个女孩子,但却没想到居然算得上是熟人。
段裴景挑眉:“你是……许冬莹?”
第60章 很重要的人
许冬莹也没想到段裴景还记得她,越显激动:“是我,段组长,您怎么会在这儿?”
“哦,出门买点东西。”段裴景随口敷衍,努努嘴,示意还有最重要的一桩事没处理,“怎么搞的?”
许冬莹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苦着脸说:“轮胎老化……上个月的房贷逾期了,我就没去换,结果这次就……唉!我没有诉苦的意思!该赔的我会照赔的,您不用担心……”
“你一小姑娘,怎么又是车贷又是房贷的,结婚了吗?”
许冬莹摇摇头。
段裴景劝说:“二十多的年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要把自己活的这么苦哈哈的,驾照没学多久吧?这车怎么就轮胎老化了?没找4S店要说法?”
“这车是我万把淘的二手。”许冬莹苦笑,“不瞒您说,我家里,还有个Alpha弟弟,要挑大梁嘛,做姐姐的难免要辛苦一点……”
接下来的话就算不说,段裴景也懂她的意思了,生了点恻隐之心,说:“不用陪了,报完保险也没多少钱。”
许冬莹眼睛瞪大:“那怎么行!这是我应该付的,一分也不能少,否则对您也太不公平了。您千万不用看在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上可怜我才这样,挤挤还是能凑出来的……”
后半句话说着说着显然是没什么底气了,段裴景调侃地笑笑:“挺有觉悟,挺好,你呢,这一趟急赶忙赶的,是要干什么去?”
说到这个,许冬莹忽然直起腰,完全被带偏了,认真说:“昨天下午我收到一个快递,是一张邀请函,您绝对想不到!它是……您猜是什么?”
这姑娘还蛮有意思的,还叫段裴景猜,他有些啼笑皆非。
无非是小姐妹互相寄来的男团演唱会门票,或者是弟弟公司歌舞剧请人去捧个人场。
段裴景无端猜着,仍旧礼貌道:“是什么?”
“——是beleth的画展邀请函。”
段裴景原本没当回事,这下可精神了:“……什么?”
许冬莹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接着说:“这张邀请函的时间是在下周下午三点。我想着上回进异调局,您不是问过我嘛,说不定能帮组织查到点什么线索啊啥的。”
段裴景简直被这些小年轻的脑回路给震惊到无以复加。
且不说能被异调局接手的案件,多是跟异能者有关,普通人擅自接触,受点伤事小,要是把命丢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再说一张被异调组调查盯上的案件,这姑娘居然还能毫无警惕之心地接过邀请函。
看这架势,保不齐还打算化身名侦探柯南,密地探险,成就一番表彰大业。
许冬莹可能是发现了段裴景的眼神古怪之处,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打算第一时间把邀请函交给组织的,绝对没有想独占的想法!”
说着就从车里拿出一张用牛皮袋封着的文件,塞在段裴景手里。
段裴景挑眉:“……这里可不是去异调组最近的路啊。”
“嘿嘿。”许冬莹颇为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讪笑,
“这不是正好路过,想着……不然提前实地考察一下,为组织减轻减轻负担嘛……不过主要是因为我实在太好奇了。揣着这封邀请函,愣是一宿都没睡好……这不就碰见您了,那我,我就不去了……”
段裴景:“……”
他叹了口气,复杂道:“下次好奇心别这么重,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许冬莹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段裴景又在手机上摁了几下,揣着文件袋上了车,探出头说:“我给你叫了个拖车,这车你要是还打算修,记得把轮胎换了再上路。”
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叫她这万把的车没必要再花冤枉钱了,趁早报废换新得了。
许冬莹愣愣点头:“哦。”
随后眼看着车屁股被撞出个大凹陷的车往前行驶而去,才后知后觉:“段组长!那你的车我还没……”
车早已驶了个弯,没了踪影。
到了放学的时间段了,不少蓝白校服的学生从地铁口涌出。
几个买菜归来的妇人带着孩子,还夹杂着几个上班族低头刷着手机。
而上次废弃的几个路障,仍旧歪七扭八地横放在空地旁,无人注意跟侧目,但段裴景就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没办法,上次江馁的异状就像是留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没有明说,但每次提及或者想起,都会隐隐泛痛。
他一瞬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一般,失控摔倒在了人群里,那样狼狈,那样脆弱。
江馁其实是个面子很薄的人,段裴景无法设想这样的人,是会看到了什么才会让其能够不顾及所有人的眼光狼狈尽显,甚至称得上是接近疯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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