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多高?”
刑警比了个“五”。
段裴景:“五千?”
刑警“啧”一声:“想屁吃!五百!”
段裴景面露怜惜,拍拍他肩膀:“回头我微信转你,备注自愿赠予,拿回去买几瓶霸王生姜洗发液。”
刑警:“什么意思?”
段裴景不解释,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停留在他几乎反光的大脑门上。
半晌后他唏嘘道:“不好意思,我说话难听我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警察在原地凌乱了一会儿,额间几根可怜的刘海在风中孤零零飘动。
下一秒他眼睛顿时瞪大,怒吼声几乎要划破云霄:“姓段的!你个不知好歹的!我才三十六!!”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段裴景掏出来,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
江局。
他接起电话:“江局。”
“喂?小段啊。”江局的声音虽然迟暮但是笑呵呵的,和蔼地说,“我听你妈说你最近一直不联系她,打你电话也不通,就连消费记录都没见你动一下,你们闹脾气啦?”
“害,闹啥啊,没有的事儿。”段裴景含糊不清地说。
这事儿归根结底要说到十六年前他曾在异能者训练基地训练时,段裴景遇到的一个长得非常冷清的omega小孩儿。
蒙着个眼睛,但下颌线很漂亮。
也许因为是长相,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各项能力在当年的那个训练基地里的确都是顶尖的存在。
段裴景就死缠着他不放。
要说S级alpha异能者,拥有其他人羡慕不来的与生俱来的强健体魄,光靠装逼都能装到下辈子。
但他用来孔雀开屏。
他小时候像个发情期到了的公孔雀一样,逮住一个漂亮的omega就疯狂展示自己绚丽浮夸的羽毛。
一会儿举哑铃,一会儿秀肌肉,开就开,他还只盯着一个开。
你说他专情吧,他单纯看人脸好看就去献殷勤,你说他花心吧,其他人段裴景看都不看。
当然不排除那个omega的确称得上十项全能的缘故。
教练是个A级,异能者内B级都够能引起大众的关注。
更别说A级,本来就屈指可数,基本全部用于作战了。
像他们这种散装的,基本是用于培养新生代。
但那个时候的段裴景只是个小毛孩,又不能真的下死手。
本身等级压制就够烦人了,他还得注意着别真伤狠了
,没办法啊,那能怎么办,只能叫家长。
等段父段母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十二岁就已经一米七几的段裴景被一个矮了他整整大半个头的omega一拳掀飞。
临走时还狠狠踩了他一脚,甩下一句:“再敢来惹我我就弄死你。”
段父段母:“……”
教练:“……”
于是十二岁就春心萌动的段裴景被这一拳扼断了萌芽。
之后因为他一直不找对象,也没有结婚的念头。
段母一度坚持认为这是当年那段被扼杀的失恋之痛还残留在段裴景的心里,锲而不舍地给他安排各式各样的相亲,企图用新欢盖灭旧爱。
往事不堪回首。
电话里的江局还在叫他:“小段?小段?”
段裴景回神:“江局,您说。”
“我说我有个在ul实验室实习的孙子,叫江川枫,总部临时要开会,我这边被绊住脚了,你正好在H市,能帮我去接一下吗?”
“哟,搞科研的啊?”
江局语气无比自豪:“对,就是那个外国研发的关于人体基因改造跟异能研究的实验室,你应该听过。”
“行,但是我没开车,您着急吗?”
“不急不急,我叫他等你。”
段裴景干脆利落答应:“您把定位发给我。”
“诶,好。”
ul实验室也算一个标志性的地标了,基本熟悉路段的司机连导航都用不着。
“滴”的一声,信息提示音很快就来了,段裴景拦住一辆出租车拉门进去。
“师傅,去ul实验室。”
“好嘞。”
出租车发动,眼中倒映着飞速后退的景色,他打开了半边窗户,让凉风吹进来,撑着脑袋滑手机。
ul实验室。
他滑动的手指在某个关键词上停顿了一下,只见上面加粗加黑的标题上写着“人体基因的变化,异能的初始源究竟是什么?”
他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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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很亮,亮的有些刺眼,他们沿着这条廊道走着,几乎是只要迈一步,就会有一个监控炸掉。
但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地往前走着,监控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算是再迟钝,年轻人也该知道是谁干的。
虽然他说过会牵着他走,防止摔跤,但是等他真的站起身,年轻人又有点不敢了。
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甚至在当他转头之际,明明隔着眼罩,却有一种被审视的错觉。
年轻人挠了挠头皮,有种被老师盯着赶论文的错觉。他从喉咙里轻轻叹出一口气。
轻如羽毛。
这人却好像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声,忽然定住了脚步。
年轻人差点一口气哽住,下意识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
只是啥?
年轻人憋红了脸。
只见他微微低头,好像在隔着眼罩看胸口的铭牌,年轻人注意到他的动作,找到了话头:“瞧我……都忘自我介绍了,我叫江川枫,你叫什么?”
他有些迟疑:“名字?”
“就是称呼。”
“没有。”
“怎么会呢……”江川枫绞尽脑汁,“那他们怎么称呼你?”
谁知他说完这一句,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底线般地,他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非常冷漠。
江川枫这会儿居然不害怕了。
因为一场闻之落泪知之哀叹的大戏正缓缓在江川枫脑中拉开帷幕。
他面露怜惜:“那总得有个代称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这人偏过头,这个角度的灯打下来,会衬得他的脖颈白皙又修长,有种暴露在光线下脆弱的美感。
“馁。”
“什么?”江川枫愣了愣。
他语气很平静:“我的名字。”
“那你刚刚不是还说……”他想说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有名字吗?不过转念一想他肯开口说话都不错了,挑啥呢。
江川枫清清嗓子,道:“那你有姓吗?”
他指了指铭牌。
“江?跟我一样?这么巧?”
“嗯。”江馁冷淡地说,“你跟那个人什么关系?”
话题转的太快,江川枫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谁?”
“……”
江川枫反应过来:“哦你说布锐斯教授啊,他是我的老师,不过他日理万机,我们见面次数很少的,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他会带我过来。”
“离他远点。”
“啊?为什么?”
空气中顿时死寂,江川枫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说错了,于是又焦虑地抓了抓脑袋。
江馁反问:“你知道为什么他要你摘我的眼罩吗?”
“或者你知道摘了我的眼罩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江川枫懵懵地摇头,十分老实:“不知道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馁忽然凑近了。
白桦的清香味的信息素顿时涌来,江川枫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他白瓷般地皮肤白得几乎有些透明,江馁笑了,引诱般地,仿佛一只水底勾人心魄的海妖。
“那你来摘摘看,摘了就知道了。”
江川枫瞳孔微缩,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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