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响起,段裴景陡然定住了脚步。
……
越和紧张张望:“怎么了?是有状况吗?”
……段裴景按住耳麦,仔细辨认。
他没听错的话,那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呃……!”
惨叫被堵在了喉咙口,细弱蚊蝇。
瞳孔微震,段裴景绷紧了神经,他听出来了。
是江馁的声音。
“……段……”这个单字小到几不可闻,混杂在乱七八糟的电音里,显得脆弱又不值一提。
段裴景生怕自己漏听了一个字,停下脚步,瞳孔微微收缩。
“段……”
“……!!!”段裴景唰然回头,低声说着,“最后三秒。”
越和被吓一跳:“什,什么最后三秒?”
“异能恢复的时间。”段裴景冷静得出奇,他来回反复活动了一下手腕,“告诉我具体位置。”
越和侧耳仔细聆听,艰难道:“左下三层往右靠侧门有一条小道,小道推开门后大概十米的距离会进入长廊,接下来的路太长了,我听不出来。”
“门口有什么?”
越和茫然:“什么有……”
蓝池心领神会,立马道:“我知道是哪儿了,有个花盆!灰红色的,圆矩形,是一盆开了花的仙人掌!”
“好。”
越和刚想问他问这个干什么,空气中忽然变得浓郁的S级精神力震得他寒毛直竖!
S级分化异能——黑白颠倒。
宛若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被针扎破,越和只来得及眨了个眼睛,空中一盆仙人掌盆栽啪嗒一下砸向地面,泥土跟花盆碎片混杂散落。
而眼前,段裴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异能?
自身能与任何物质发生位置调转?这是能够实现的异能吗?
不……应该会有距离限制。
“他的异能……不是【反重力】跟【概念转换】吗?”
“哦你说那个。”蓝池说,“那个是他的伴生异能,位置颠倒这个是他的衍生分化异能,不能算主导异能。”
……分化。
分化异能跟伴生异能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天生就有,而另一个则要看后期,是否有天赋加成。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会在本身异能的基础上面衍生一个分化异能,基本都是辅助型的精神系。
不过即便这样也很让人瞠目结舌了。
拥有攻击跟精神两种类型的异能,居然还能在这个基础上面进行分化。
说是老天赏饭吃也不为过。
越和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的现有的全部异能吗?”
“不知道啊。”蓝池耸肩,“真不知道,段哥他从来不会主动说这些,我们也不是很感兴趣。就基本上看到了,就看到了,也没见他藏着掖着。说起来,都到这份上了,外界还没人得知他所有的异能种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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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段裴景没用!!!他不清楚状况,没有上帝视角,并不清楚江馁的身世跟经历。
本文虽带异能,但并不能化身盘古开天地,即便是S级,也不能,望知悉。
第32章 你是第二个
门外不断有人进出着,提着一桶又一桶不明物体出去,寂静冷暗的环境犹如死寂。
原本洁净如新的地面被拖拽出一大串的红色液体,渗人入骨。
只能听得到来回小心翼翼的脚步,就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想清楚了吗。”
“……”
oemga被扣住了双手双脚,他看起来状态并不算好。
惨白的脸上被蒙着一块眼罩,脖子上被铁环紧紧箍住,纤瘦的身体被禁锢在宽大的机械椅中。
整个人就像从血里滚了一圈,满脸都是血污。
他神色没有变化,平静到犹如一潭死水,宛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布锐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
江馁张了张口,却仍旧不说话。
布锐斯见状脸色愈发阴沉。
“你不服?”
“只要你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来,按照我的步骤走,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为什么不听话!”
维持着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气氛将至到了零下的冰点。
良久后,一声讥讽的嘲笑如同一根细细的针,穿透了这块触及深寒的冰,击了个粉碎。
“……呵。”
江馁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他在笑?布锐斯以为听错了。
“……你笑什么。”
江馁勾起嘴角:“我笑你,当然是觉得你好笑啊。”
他的尾音拖长了点,似是嘲讽,又有点挑衅。
“你补偿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因为伤口实在是太过密集,江馁的自愈异能还没来得及修复全身 ,说着说着就咳出一口血。
偏偏他还在笑,随意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布锐斯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他冷冷看着江馁,又闭上眼好半晌没有说话。
平复了一会儿后才半蹲下来,低声说:“不要闹了。”
江馁有些啼笑皆非:“谁跟你闹?”
布锐斯说:“看来你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忘记了对面那两个女异能者的处境。”
江馁倏地哑了声。
布锐斯很了解他,甚至比失去记忆的江馁更加了解他。
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到一种需要人人顺他心意的地步。
所以除了实验之外,他想要的,布锐斯都会尽力满足,虽然江馁几乎不索取任何东西。
但这样的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口是心非。
只要是稍微给一点甜头,他就会想方设法地还回去,而这两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恰巧成为了布锐斯威胁他最好的砝码。
“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的,只要你想。”布锐斯拉着江馁的手,引导着他摸上自己的手腕,摸上那根粗糙的手绳。
“还记得这个吗?你小时候编给我的,编的时候为了不让我发现,还偷偷摸摸的藏起来编,被我撞破了才肯说是给我的。”
布锐斯压着情绪,越说越温柔,轻轻把手贴在了自己的一边脸上,像是说服着谁,“你看,我一直戴着。”
……江馁仰了仰下巴,透着眼罩盯着半蹲着的alpha,忽然意味不明地说:“嗯,我当然记得。”
布锐斯没想到真能得到他的回应,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真的吗?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说过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可我没答应。”江馁舔了舔嘴角腥甜泛着铁锈味的血,笑了,“至于这个……这不是怕你死后孤单,专门送给你的陪葬品,毕竟谁愿意跟死人在一起呢?”
一根破绳子,江馁当然不记得了,但他非常喜欢激怒这个人,包含恶意道:“怎么样,看起来……很喜欢?”
……布锐斯僵住了,整个人就像是被狠狠掌掴了一样泛上屈辱感,僵在原地。
他缓缓起身,江馁状似没注意到他的状态一般,毫不在意地歪头:
“生气啦?戳到你自卑可怜的心灵啦?可我对可怜的生物并不表示同情……!”
搁置在两侧的手背顿时绷直,青筋暴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军用短刃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
瞬间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鲜血涌入气管。
江馁“哇”一下从口中呕着血,大片刺眼的猩红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几乎到了一种惨白如纸的地步,奄奄一息地耷拉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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