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翻开对方的手想一个过肩摔给他摔下去,哪知正好给了J操作空间,段裴景的肩膀直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操。”段裴景骂了句脏话,幸亏没炸断骨头,不影响行动。
但也是钻心彻骨的痛,鲜血马上浸透了那块地方的布料,让这件五位数起的衬衫打了水漂。
接着反上来的疼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他的脸皮控制不住有些抽搐。
等J再次抬手时,段裴景再次冲上前,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因为惯性,J差点没接住他的拳头,被打的一个趔趄,脸色一变:“你他妈不知道痛是不是?”
“……你丫的,真有脸问。”段裴景被气笑了,拳头里似乎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刺过去——
什么?!
尖锐物品划破皮肤的痛感还没来得及消退,一阵熟悉的疲惫感就接踵而来——
从脚底直至窜到天灵感,顿时,不妙的预感在他的脑中惊起警铃!
“你——!”
濒危时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段裴景被他踹开了数米——
撞散架了那原本就不堪一击的栏杆,眼看着就要坠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
“老大!”姗姗来迟的蓝池奋力抓住险些坠下去的段裴景,自己都差点摔下去,顿时青筋暴起,“…………操!”
他发力往上一拉,段裴景被拉了上来。
而紧跟后面跑来的越和,只看着J原地踉跄了几下,一旁是摔碎的玻璃注射剂。
淡蓝色的液体混着碎玻璃倒了一地。
J冷冷瞪了他一眼,撑着最后一口气按下墙面的一块地方。
段裴景捂住肩头,厉声说:“拦住他!”
但已经晚了,就在J按下去的一瞬间,地面出现了一个只能容下一个人的通道,J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刺眼的蓝光紧随其后,闪电狠狠劈落,但很快被翻转来的砖面给拦截住了,只留下一块焦黑的痕迹。
蓝池当机立断上前摸索了片刻,找到凹槽口后按了几下,没有反应。
“打不开。”
得到了这个结论后,段裴景的脸色变得相当地不好看。
“那个是单向通道。”越和解释,“发出预警后,门就会被打开。”
“那孙子到底是什么人?”段裴景甩了甩冒着金星的头,被蓝池搀扶着起来。
越和说:“我不知道。”
眼看着段裴景的眼神一个劲地瞪着他,而且越来越不善。
越和无奈道:“段组长,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虽然我曾经是实验室的人没错,但我就是个记录员,试问一个并不被报以重用的记录员,能知道多少。”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段裴景才没继续计较,他转首问蓝池:“你们俩怎么会在一块儿?我不是叫你去找江局吗?”
蓝池说:“我是打算去啊,半路想跟你确认确认情况来着,结果发现你的耳麦有信号但没人接,我就知道你指定出事儿了。然后我就来找你,正绕圈子呢,然后就碰到了这位老兄。”
越和点点头。
蓝池抱怨:“这什么破地方,建的跟迷宫似的,我差点迷路。”
段裴景不可置否,又问越和:“你呢?不是叫你好好呆下面吗?”
越和苦笑:“下面安全?不见得吧,跟你待一块儿就算死,也能死个明白,万一我一落单,说不定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真怪不了他。”蓝池打着哈哈,“下面阴森得很,就连我都怕,更别说他一个omega了。”
说到这里段裴景忽然想到什么,电光一闪:“江馁呢?”
越和咽了咽口水:“他,呃……”
蓝池插话:“齐莎跟铮鸣去找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耳麦呢?能打通吗?”
“打不通的,我都试了一路了,断联了,没事儿,齐莎的异能加上铮鸣,还对付不了几个那种货色。老大你现在没落了啊,连这种等级的都打不过,好了好了,与其说这个,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吧。”
段裴景闻言照做找了个地方坐下,说:“你能看出他的等级吗?”
“……”蓝池愣了一下,“还……真看不出。”
段裴景没说话了,总觉得那人的招数有点熟悉,但说不上来。
“等等!”蓝池忽然惊声。
段裴景:“怎么了?”
蓝池:“江馁的耳麦信号通了!”
“!!”这下段裴景跟越和都坐不住了,“问他在哪里。”
“好。”蓝池咽了咽口水,江馁都嫌吵,把耳麦关了一路,一路都没有跟他们交流,现在却突然通了……
“喂?江馁,你在吗?”
“……”
耳麦那处发出嘶嘶的电流声,但并没有人声传出。
蓝池把询问的眼神投向段裴景,段裴景凝神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几人只得继续等,时间流逝着过去,耳麦里仍旧是细微的电流干扰声,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蓝池坐不住了:“要不我们还是先找……”
段裴景抬手阻止他:“等等。”
原本沉寂已久到蓝池以为耳麦其实是坏了的地步时,里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小到几不可闻的门锁解锁的声音。
段裴景对这道声音再熟悉不过,跟当初在ul实验室的门锁解锁的声音简直如出一辙。
皮鞋踏步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地迈着步,这可绝不会是江馁的脚步声啊……
这道陌生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头。
三人大气也不敢喘,屏气凝神地听着。
段裴景冲蓝池做口型:静音。
蓝池照做。
……
步伐声终于停住,陌生的男声传来:
“清醒了吗?”
越和顿时瞪大眼睛,剩余两人双双看来,越和冲他们比着手势,越比越着急。
……蓝池:“哥们儿,其实你可以说话,我静音了。”
越和着急地说:“我记得,记录的时候,Dusa每周都要跟人独处一天,说是谁也不能打扰,然后我好奇偷听了一下——”
他欲言又止。
段裴景:“就是他?”
越和点点头。
“我擦,这你都记得。”蓝池由衷佩服地说,“不过Dusa是谁?”
“……”
徐徐响起的声音非常的陌生,段裴景确认自己从没听到过。
他的语气非常的从容,又压着不容置喙的口吻质问着,显然是作为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气场。
蓝池慢一拍:“所以你是说江馁被抓了?”
越和:“嗯嗯!”
蓝池拍拍他:“你丫心可真够大的啊,这你也敢去偷听?换做是宫斗剧,这种行为是要被作为炮灰投井的!”
越和迟疑:“……这么严重?”
蓝池沉重地说:“活不过第三集。”
“蓝池。”
蓝池直起背:“老大。”
段裴景:“你赶紧去联系牧淳,叫他找江局,把剩余所有接触关于人体基因实验的相关领导人的信息传过来,姓名、官职、一寸照、负责项目名称我全部都要,十分钟内搞定,快去!”
“是!那你呢?”
段裴景紧紧抓住那个耳麦,把蓝池身上的外套扒了套自己身上,遮住了肩膀上的伤:“老子去救人。”
……
重返地下室,段裴景的心情还有些怪奇妙的,如果说上次是密室探险,那这回就是拿命做赌博。
他把自己的已经在打斗中光荣牺牲的耳麦摘了随手一扔,再把蓝池的别在了耳朵上。
显然蓝池的耳麦显然也比他的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在“呲呲”响着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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