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愈】的副作用?
如果早几个月,段裴景可能不会这么觉得。
异能并不是什么病,早就有研究说明这是带动人类细胞的进化过程,强化肉体。
不可能出现这种几乎致命的副作用。
但自从【异变】的一概念出来,段裴景瞬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固有认知,他的思维逻辑开始打碎重组。
异能是可以通过药剂强行拔高等级的。
异能是能通过手术进行移植的。
……段裴景抬手抚上那节皮肤上的黑红色筋络,感受着手下那诡异的触感,目光沉沉。
在触摸到的一瞬间,江馁敏感地感知到了肢体的触碰,小小挣扎了一下。
正当段裴景以为他要跟上次一样剧烈反抗时,江馁的动作却忽然渐渐缓慢下来。
段裴景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松了口气。
“……段裴景。”
段裴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江馁,你醒了?”
“……”
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没了动静。
他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意识非常不清醒,只小幅度地挣扎着。
段裴景神情缓缓凝重:“你别动,我帮你。”
……omega没有马上回答他,那节脆弱的脖颈还裸露在外,微张的灰蓝色的眼眸里蓄积着点晶莹剔透的生理泪水。
他眉头皱得很紧,脸颊连接耳后根的花就跟活过来了似的疯狂汲取着他身上的养分,脸色越发惨白。
段裴景想伸手去给他擦汗,手腕却被另一只纤瘦的手给强硬地攥住了。
“……”江馁眼尾连通耳根全部弥漫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看起来脆弱得不行。他半恳求半强硬地推了推他,
“走。”
……又是这样。
段裴景低头看着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想,
为什么会一直重复这句话呢。
第一次表白的时候是,现在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
真麻烦。
他感觉自己被一根长长的丝线跟江馁串到了一起,对方随便一点什么举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
段裴景觉得自己必须要解决掉这种摇摇欲坠的不确定因素了。
“江馁。”他手腕处使了个小巧劲,反手把那只手牢牢握在了自己的掌中,动作强硬,这个状态的江馁根本反抗不了。
江馁被这变故惊得神志都清醒了些,迷茫地瞪着眼前alpha。
“这是最后一次,之后,哥再也不会强迫你。”段裴景不轻不重地将粗糙的指腹按在他细腻的腺体周围,“你讨厌我吗?”
“…………”
暴雨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流淌下来,珠露雨帘,寂静的氛围汇聚在这座狭小而破烂的废弃小平层里。
段裴景发誓他打从出生起,除了出任务,就没待过这么破的房子。
也没想到过,基本属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会在这种境地下进行。
江馁的眼神不聚焦,像蒙了层濛濛的水雾。看着他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种被深情凝视的错觉,让他产生了一种莫须有的希冀。
江馁微微张开嘴,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吐出来的却还是一个字:“——走。”
段裴景的瞳孔缩了一下,跟想要平复自己心情似的苦笑一声,喃喃自语:
“他妈的……我现在在说什么呢。”
“哥给你做个临时标记,然后就带你回去打抑制剂,嗯?”
……江馁好像听懂了他的话,顺从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段裴景的颈窝里。omega平时似有若无的白桦香在这一刻爆发了至少数十倍,汹涌地朝他扑了过来。
滚烫的体温紧贴着传递过来,那股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对方刻意的挑逗下逐渐被二次唤醒。
……段裴景五指深深嵌入地面,已经忍耐到极限。
他身体后倾,一只手还不忘托住江馁的后脑勺,防止这个人形挂件不小心摔下地面。
他的声音发哑:
“……坐好。”
江馁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整个翻了个边。手里一空,还没等他抱怨,自己就被压住了背脊,按在了墙面上。
“……嗯?”
omega下意识挣扎。
段裴景把他推搡的两只手抓在一起,固定在头顶,控制住对方动作。
……江馁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温度。
炽热到滚烫。
虎牙距离那块温热柔软的腺体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段裴景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
“防止你再不讲道理,打我一拳,这次哥就硬来了。”
还没等江馁分析明白这个话的意思,下一秒他猛地一颤——!
虎牙嵌入,高阶alpha的信息素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了四肢百骸,又酥又软的感觉刺激得江馁的腰腹往上一弹!
“唔……!”
但对方就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一只粗糙的大手先一步强行把他按了回去。
江馁瞳孔猝然发颤:“……!”
松木味道的信息素缠绵悱恻地摩挲着渗进他的腺体,酥麻的痛感跟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侵蚀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段……急促的短音。
他的下半句话消散在空气中。
或许是因为段裴景同样有发情的征兆,动作比较狠,松木味道的信息素霸道、蛮横地侵占着他体内的一切。
江馁有一瞬间的失声。
失策了。
“……”江馁湿/透了的发丝凌乱地垂着,双眼涣散,意识不清地这么想,
他绝对不能跟这个人交配。
不管越和有没有跟人上床,会不会给他中肯的反馈,江馁都已经放弃了这个恐怖的想法。
仗着自己不会杀他,就这么……
这么……
江馁发着抖,闭上了双眼。
他很清楚段裴景在给自己做临时标记,这种感觉其实非常地……爽。
第一次被段裴景标记的时候,标记的流程被迫终止。
所以之后的江馁就记住了段裴景的信息素的味道,防止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失手把人杀了。
但可能段裴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的信息素才这么肆无忌惮,不给江馁留有一丝可以反抗的余地。
大脑就被过激的标记给刺激得一片空白,没办法正常的思考,腺体传来的酥麻感已经把他困在了这块地方,无处可逃。
……
整个过程非常的漫长,江馁甚至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分不清是是汗还是雨,脸颊被浸润成一种精致的瓷白,在他快失去所以意识的最后一刻,标记停止了。
“…………”
江馁没了力气,只能靠着墙,虚脱般地喘息着。
这跟上床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礼义廉耻的认知的江馁,头一次感觉自己头脑有些发胀。
接下来要干什么?上床?
……噢不对……
江馁大脑一片混沌,胡思乱想道,
应该是去……拿抑制剂。
对,抑制剂。
他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在眼前的人的脸上。
段裴景也不是很镇定的样子,额头湿透的刘海被他尽数撩了上去。眉尾斜飞,露出那张野性里夹杂着欲望的眼睛,赤裸,直接。
“江小宝。”段裴景缩短两人的距离,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在走之前,哥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馁沉默着。
他知道段裴景要问什么。
虽然他们就差上床了,但他还是觉得……
不可以。
他不能跟他有其他的关系。
江馁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次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江馁真的很想阻止段裴景说出口。
仿佛只要他说出口,那些日夜纠缠他的噩梦即刻就会化作现实,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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