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眼神忽然捕捉到什么,视线一凝,骤然怔住,整个人就跟被电狠狠抽了一下一样,僵住了。
希诺,格朗。
原户籍:T国。
T国。
江局说:“怎么啦?是发现什么了吗?”
段裴景胡乱说:“……还没有。”
“你要是不放心,多找几个人注意注意,或者直接遣送回去得了,反正现在实验初见成效,也不一定非要找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远处希诺正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抬手打招呼:“段组长,江局长,你们在呢,十二点了,一起去吃饭吗?”
江局很知趣:“我老婆给我准备了饭,热热就能吃,你们小年轻自己去吧。”
说着就摆摆手离去。
希诺从善如流:“段组长,我来异调组前去隔壁后街吃过一家味道不错的鸡公煲,要一起去吗?”
“我都行。”段裴景不动声色,“我去叫江馁。”
希诺挑眉:“……叫江馁?”
“嗯。”段裴景会错了意,“没事,我请客。”
“……我倒不是在意这个。”希诺笑笑,“不麻烦,一起去吧。”
江馁也看见了他们,还没什么反应呢,身边的人就先炸了。
“那谁啊?离我们段哥这么近,是个omega吧?”
刘颂抻着个长脖子张望,“怎么长得还有点像我们江馁?不会搞什么,替身文学?”
程晨敲了他脑瓜子一下,敲得他“嗷”一声惨叫,解释:“江馁,他嘴上不把关,你别生气。”
江馁摇摇头。
这边的段裴景心事重重,面若冰霜。
如果这个T国跟蓝池上次说的那个跟暂未销户的T国账号有关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段裴景直接开门见山:“格朗先生,你是T国人?”
希诺:“对,怎么?”
“没事。”段裴景笑笑,“怎么想着跑来我们国家工作了?”
“我爹妈在这儿定居的,我习惯了。”希诺耸肩,笑道,“不然,也没办法跟段组长您认识了,缘分。”
段裴景不可置否。
说着,两人就朝江馁一行人走去,希诺还笑着朝他打招呼:“江馁。”
“段哥!”
“段哥上午好!”
“上午什么上午,都中午了,滚去吃饭!”段裴景踢了最近的刘颂一脚,刘颂立马站起身,嘿嘿笑:“这不是聊着聊着忘记时间了嘛,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就打着哈哈勾肩搭背地纷纷朝江馁挥手:“那先走啦!改天一起出去玩,一起喝酒!”
段裴景作势又要踢他们:“你敢怂恿他喝酒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刘颂扭身一闪,一边逃一边说:“——你看你,跟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我们几个跟嫂子说几句话你都不行,不喝不喝!”
然后脚底抹油般地逃了。
段裴景慢半拍:“什么嫂……”
“——那我们走吧。”希诺突兀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预定了座位,现在去刚刚好。”
江馁从段裴景身后探头出来:“什么东西?”
“鸡公煲,我刚刚跟段哥一起定的。”
江馁立马皱起眉:“我不吃肉,我不去。”
“知道你不吃,人家是客,当作陪就行了。我给你点了外卖,挑嘴。”段裴景揉揉他的头,“走。”
江馁这才满意,三人跟着一路到了店门口,上了二楼。
除了鸡公煲之外,还有几道家常小菜,小炒猪肝跟白切鸡,都是江馁不吃的。
菜上齐后,段裴景点的外卖也到了,他接过后又找店员要了几个空盘子,亲手给江馁摆开:
龙井虾仁、海胆蒸蛋、还有一道一看就熬煮了很久,显得浓稠淳厚的海鲜粥。
用小砂锅煨着,虾仁、瑶柱的香味,伴着新鲜丝丝分明的蟹柳,混了点青菜丝夹杂其中,卖相极佳,香味扑鼻,留香四溢。
段裴景将最后一道清炒胡萝卜丝摆上桌,跟点兵似的:“蛋白质,主食,维生素,膳食纤维,健康营养有价值,全部吃完!”
江馁原本想动筷子,听这话又没动了,五官一皱:“吃不完。”
“怎么吃不完?你看你瘦的……就是吃少了才会这样!有罪!看这道粥,我打电话叫人老板凌晨五点就开始小火慢煮了,是不是很香?”
段裴景挥着手,使劲把香气往江馁那边扇。
这股极其鲜美的香味还吸引了几个邻桌的侧目。
“……”江馁踟蹰半晌,被段裴景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一下子整懵了,只能他问什么答什么:“……香。”
但是……
“我还有话没说……”
“我懂,我都懂。”段裴景一脸的未卜先知,不就是表白嘛,不急不急,什么时候答应都是一样的,他笑容满面,下令,“先吃。”
江馁:“……”
希诺:“……”
他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勺,味道的确相当不错,浓稠的口感跟把控极好的火候配合极佳。
浓郁的鲜味跳跃在舌尖,米粥在口中化开,鲜得恨不得让人把舌头也一块吞下去。
江馁马上又往嘴里送了第二勺。
段裴景终于心满意足,吃着七十一大锅的鸡煲,江馁独自吃着那一看就不下四位数的海鲜大套餐。
在这种其乐融融的环境下,希诺难得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划着吃自己的饭。
突然,他视线一移,桌面上多了一颗糖,用镭射纸装着。
“哐当——”
碗筷碰撞发出突兀的声音,希诺下意识抬头看向江馁。
可做这一切的江馁没任何破绽,安静地吃着他的饭。
这时,忽然一道电话来电声突兀响起,段裴景打开手机一看,是庄铮鸣。
“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
“喂?怎么了?”
“段哥,实验初见成效,第一版解药已经出来了,但是……”
她欲言又止,迟迟不做答复。
段裴景诧异地说:“这是好事啊,但是什么?”
“普通病变细胞在接触解药的一瞬间就死了,但是江馁的不行……不对,不应该说不行,应该说是微乎其微。”
店门后门就是一条公路,到了饭点,来往的车辆跟行人更加多。
段裴景一身修订正好的衬衫,包裹着轮廓分明的肌肉,衬得他肩宽腿长。浑身的高定气质简直跟这种小巷里的小店格格不入,引得好几个识货的人纷纷侧目。
“……什么意思。”段裴景眼神凌厉,压低声音,“你是说江馁并没有注射异能药剂?”
庄铮鸣说:“是有这个可能。”
“来源呢?”
庄铮鸣说:“按照越和的意思就是,这种药剂,跟上次能扎你身上能短暂终止异能的药剂是同一类,也叫‘欧若博司’,说不定就是什么,一号二号的区别吧。但并不是解药,我测试过了,治标不治本。”
“……如果没有注射,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恨他?”
庄铮鸣迟疑片刻,然后说:“其实我怀疑……江馁就是真正的病原体,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病原体。”
霎时,犹如一道惊雷直直破开云雾斩空而下,段裴景整个人僵住了。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
“我拿了江馁的抑制剂跟疫苗做了对比,发现两者确实能找到相同之处。可是同样的药剂,放在异变的异能者身上却不管用。说明江馁体内的异能在不断地保护跟修复他,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异能之外,还有可能是异变的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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