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裴景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一旁传来一声爆喝夹杂着国骂:“我艹,老子着急忙慌的,你俩亲上嘴了!”
正是硝烟散去后,赶来的蓝池众人。
蓝池状态看着不咋好,还吊着半个手,白色的绑带缠在额头上像个誓死宣誓的士兵。
段母呆呆地看着段裴景,喃喃地说:
“儿子……”
段裴景心里难免有点忐忑不安,一是因为段母本身对江馁的身份有些意见,二是他现在的样子有点不体面,怕吓到她了。
他小心地试探叫道:“妈……”
段母:“你快过来,别把血蹭人家身上了。”
段裴景:“?”
然后他就被挤下来了。
宛若唐僧肉一样被挤到了中间,被迫让段母把一件完全不合身的香奶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我不冷……”
“嘘。”段母严肃道,“我说你冷你就冷,憋说话,快穿上。”
……段裴景屈辱地披上了外套,就是只能披,不能穿。尺寸不允许他硬塞。
看着那身牛头不对马嘴的搭配,段父哭笑不得地把自己外套脱了:“穿我的吧。”
……
总之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地被嫌弃了一波,而且看段母对江馁嘘寒问暖的态度来看的话,俩人关系居然奇迹般地不错。
段裴景已经开始怀疑他妈被夺舍的可能性了。
“你妈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全套的医疗设备,都是从国外花大价钱临时调过来的,回去老老实实住段时间院,别让她操心。”段父跟他并肩着,“伤不碍事吧。”
“皮外伤。”段裴景含糊说,“没多严重。”
“那就好。”段父叹声。
他没多说,因为现在有件比伤更严重的事儿等着他们处理——
总局。
江局开口,声音中满是凝重。
“汪会长的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们回去后,还有场硬仗要打。”
几人一番讨论下来,连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没想出来,纷纷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江馁忽然插话。
江局叹声道:“当然是因为你的身份……本来以为你的钥匙或许是能解开异变的因素,结果却……”
江馁奇怪道:“本来就是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均数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段裴景先一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不是那张破纸吗?”
“什么破……啊。”江馁反应过来,“那个啊,我把那个给你干嘛。”
说完他瞥他一眼,刚刚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荡然无存,白炽灯下冰冷的眉眼甚至隐隐藏着点嫌弃。
段裴景浑身一震,当即醍醐灌顶!仿佛被人从头顶狠狠敲了一棒。
他顿时回忆起了当时布锐斯的话。
【我不拿你们要的。】
“………………”
那除了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江馁觉得段裴景会知道的?
段裴景猛然抬起头,抱着江馁朝他脸上吧唧猛地亲一口。
“哥爱你,哥先走了!”
说着一骑绝尘,几秒闪没了人影。
江馁:“……?”
“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庄铮鸣唏嘘:“可能更年期的男人就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维持一下自己的尊严吧。”
……
…………
不少异变的生物被控制住了,虽然数量不少,但威力也就那样,甚至有人开始猜测这是否是用来打草惊蛇的幌子,实际上还有更深的一层锁链还未解开。
半个小时后,他们这边的善后工作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而段裴景从一个保管严实的保险柜里,拿出师恩的骨灰盒,四处摸了摸,果然从背面摸到了一个钥匙孔。
……
他小心翼翼地把钥匙转动,在他心惊肉跳的注视下,一个隐秘的小抽屉居然真的被他拉开了。
而里面横躺着的,居然真的是一管蓝色的液体。
“…………”
“庄铮鸣!”
……
……
拿到药剂之后,段裴景激动得无法言喻,如果这真的能够解决异变的话,那他们再也没有理由处理江馁了。
庄铮鸣也很给力,赶到后先是一句“惊天握草”,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噔噔噔”连后退三秒。
“这……这这这这真的假的……??”
“废话。”段裴景敲她脑门,“叫你来不就是为了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吗?”
庄铮鸣一握拳,拍着胸脯拿着药剂,扔下一句“包在我身上”一头钻进了分析室。
……
如果这个药剂没出错的话,别说是江馁,他们所有人先斩后奏的行为也不会过多追究。
但问题是这个得管用。
段裴景改不了遇事不决会胡思乱想的坏毛病,但这个时候他却将心中的天平悄悄往皆大欢喜的方向挪了位置。
无所谓其他,因为他相信江馁。
就像江馁选择相信他一样。
“儿子!”
段裴景回过头,笑道:“妈,你怎么来了?”
段母气喘吁吁地小跑上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去商场拿了两套衣服,你先凑合穿着,别着凉了,啊。我已经叫家里的阿姨把汤煮上了,回头给你送来,你记得喝。”
段裴景也习惯了他妈操心的性格,从善如流地应声:“我知道了。”
“……”段母欲走,但又犹豫,“那个……”
段裴景:“怎么了妈?”
“那个孩子。”段母说,“你真的想好了?”
那个孩子说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段裴景凑过去,近距离地看着他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睛,像吗?”
段母尴尬道:“这个夫妻相我暂时还看不出来……人江馁那叫一个标致,你看看毕竟你小时候……”
“咳咳咳!!”段裴景声调陡然拔高,犹如老痰卡喉,疯狂一阵清嗓子,“咳咳咳咳咳……!!”
段母:“……”
她虚伪地拍了拍段裴景背,快速转移话题:“你说你说,眼睛,眼睛怎么了?”
段裴景终于止住了这惊天咳嗽,拉着加重老母就严肃地反问:
“还记得小时候我不吃不喝要死要活唱死了都要爱的那个omega吗?”
“!!!”段母差点一蹦三尺高,左看右看,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之感,“差点把这事儿忘了,你怎么提起这个来了?我告诉你啊段裴景,咱们老段家可不能有脚踏两只船见异思迁的先例,你可千万别让……”
“江馁就是那个omega。”
段母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戛然而止。
段裴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满足地颔首,然后从纸袋子里拿了套衣服出来,旋身就走。
“我爱你,老妈——再见。”
段母还维持着那个张嘴的动作,仿佛一尊被石化的雕塑。
等段裴景都绕出去好远了才发出一声由衷地感叹:
“哦…………”
“这样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毕竟段裴景是个十二岁就被人吊打的弱鸡。
“嘶不对啊,我来干嘛来着?”段母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脸色大变,提着东西再次杀了出去,
“段裴景!你给我老老实实回来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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