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正在紧盯着段裴景这边的齐莎猛地扭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这惊天动地的一次爆炸,从耳膜隆隆往大脑里灌——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路上,一辆漆黑的宾利猛地刹住刹车,轮胎跟地面接触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主驾驶位里匆匆忙忙地下来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与段裴景起码有七八分相似,他平时还算儒雅的脸上像是被人泼了盆冰水,唰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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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的女人太有魅力了,为自己的眼眸干杯(晕倒)
第122章 救援
这场没有硝烟的爆炸将这座百层大楼毁于一旦,无数正在赶来的支援部队见机大事不妙,队伍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有人在喊:
“提速!不要停留,排查红色警报区域内是否还有未来得及撤离的民众,其余人继续前往支援!”
“是!”
“……”
“…………”
宽大的柏油路上,无数台黑色的武装吉普车行驶过高速路口。
透亮刺眼的前排大灯照得路口犹如白昼,排查枪械子弹、领队严厉肃然的声音交织混杂成一种奇怪的声音不停地往段父的脑子里灌。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视线之处是不远处已经毁于一旦的高楼。
……这种爆炸,精神系绝对活不下来。
除非段裴景在。
实际上段裴景不在。
……他早该知道的,他应该明白从商的人,就不应该来管异能部队的闲事的。
这样至少……
至少……
至少怎么样呢,他也说不上来,毕竟就算段母没挑今天出门,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她不可能会坐视不管的。
“…………”
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
……
*
一分钟前。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炸响,企图将这座大楼化作废墟,接二连三的震动伴随着不可逆转的裂痕跟玻璃和水泥的墙壁一起被粉碎,几乎能够震碎人的耳膜。
……这是一场多么恐怖的爆炸呢。
临死前的人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在死亡的最后一秒发挥到了极致,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钢筋一寸寸断裂,还有被强烈的冲击波将骨节击得错位的恐怖痛感。
如果无人救援,在这样毁灭性的摧毁之下,所有的设备跟活物,都将被活埋于废墟里。
忽然,落地窗碎裂,玻璃四溅,一个身着灰白色外套的女人被一股强大的惯性冲破玻璃,冲破了百层楼之高的玻璃过道。
这个高度,别说活命了,一旦落地,瞬间会摔成一摊血红的烂泥。
段母认栽,也不代表不会怕死。
……唉。
这叫什么事儿呢。
疯狂倒飞的景象尽数在瞳孔中倒映清晰,冷风急促非常地往能钻的领子里往外钻。
可能是肾上腺素在濒死时飙升,在狂跳不止的心跳之中,她甚至感知不到冷,只觉得那些风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划破了她的皮肤。
看着这些因为爆炸而在半空中群魔乱舞桌子腿椅子座的,段母觉得可能不需要落地,在半空中这些玩意儿就能把她砸死。
……就是不知道江馁那孩子要怎么办,自愈的能力能不能治愈这么严重的伤。
……她从胸腔里呼出一口冰冷的浊气,但她一口气还没呼完,紧闭的双眼就惊愕地睁开了。
腰间一紧,她被人稳稳抱住。
“……!!”
在飞速倒退的风景里,对方把她抱在怀里,百层楼的高度在他的眼里似乎都不值一提,甚至没能从中找到一丝因为危机而被掀起的波澜。
她就这么猝不及防,直直撞进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灰蓝色眸子。
这一下,足以让人忘了呼吸。
是因为长相吗。
不,是因为对象啊!
……
段母有些堵,好半晌才在疯狂的风里喃喃开口:“你……”
高楼大厦倒下的那些玻璃跟合金制品打着旋在半空中化成废墟飞速降落,重物跟尖锐物品几乎在接触到他们的前一秒就瞬间化作了齑粉。
……没错。
就是成了一吹即散的,像面粉一样的灰尘。
所以段母预想之中的那些被活生生砸死的恐怖场面也还没来得及发生。
……狂风吹开了她面前的额发,没了遮挡视线的事物,她也总算清清楚楚地看清了眼前来人的身份——
就是他,没错。
段母确认了。
那张常年压在白色被褥里沉睡的实验体,此时正在看着她。
仔细看的话,江馁眉眼间还有些疲惫,有些像糜丽的芍药花,偏偏那双眼睛里全是平静如水的安然,还有一种完全没把周围的骇人场面放在眼里的无视之感。
——而她呢,她在干啥。
她正久违地在一个omega身上感受了一把英雄救美的爽剧套路。
……别说,确实很爽。
当段母胡思乱想之际,江馁转移了视线,抽空往回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段母攀着他的肩膀,惊诧不已地发现,所有应该会葬身于此的人,包括江局,全部与爆炸的断壁残桓隔离,像是被强行撕裂了一个空间。
平稳地、安全地落了地。
身为段裴景的生母的殷果果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这是她儿子段裴景的异能。
但江馁是怎么学会的?
“……唔……”
一声轻微的痛呼被轰隆隆倾落而下的钢筋、混凝土一混,变得不清晰。
但时时刻刻都把注意力放在江馁的身上的段母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他捂着半边脸,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刺眼又显目。
段母立马急了,也不管异能不异能的了,凑上去去掰他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血了?痛不痛?给阿姨看看。”
“…………”江馁蹙了蹙眉,可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掰开了手。
视线还被血糊着,他感受着脸颊处的温热柔和的触感,眨了眨眼。
“…………”
“……血没流了。”段母小心翼翼地扒了扒他的眼睑,没发现什么伤痕,“你一个病患,百层楼,怎么说跳就跳?虽然……虽然啊,你是S级,但防范于未然,一定得……”
她话音一顿。
江馁:“……嗯?”
“……没什么。”段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追问道:“眼睛还痛吗?怎么回事?”
“……”可能是刚睡醒,江馁没来得及重启系统,看着有点像没睡醒的样子。
等意识到对方没有恶意之后,omega才缓缓说,“段裴景的异能……不好学,有点困难。”
“……我没事,能自愈。”江馁皱着眉,说话越来越顺畅,甚至还有心情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
“……”
学别人的异能?
段母还没被这一点惊到,忽然先一步意识到了眼前这人是谁。
“……”
江馁:“怎么了。”
不怎么,段母想,只是她三年前还对他颇有微词,但又被迫于儿子忠贞不渝的爱情还真兢兢业业照顾过江馁几年。
没见过活着……不对,没见过醒着的,一时半刻缓不过来。
段母恍恍惚惚地想:好像他也没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吓人?
……还挺可爱的?
难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骂的就是她吗。
这一套有惊无险的骚操作就是给她殷果果旁听途说的严厉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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