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都被拷在了那堆重达千吨的废铁上,别说起身了,因为是反着拷住的,姿势诡异,地区狭小,他连翻身都困难。
“……操。”
陈权侧头吐出一口带血的痰,脸色沉郁得不行。
他的力气也没有恢复多少,没办法强行挣脱开。
“需要我帮你吗?”
一道沉静冷漠的声音从侧面响起,陈权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透过面具淡漠讽刺的眼神。
“……J先生?”
被称作J的面具人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重复一遍:“需要我帮你吗?”
“……是你。”陈权意味不明地说,“当然,麻烦了。”
面具人默不作声,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类似于门禁卡的小卡片,往陈权手腕处的手铐感应处扫了扫,只听得“滴滴”两声,手铐被打开。
被放开后,陈权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无声骂了句脏话,用余光瞥了瞥面具人。
他气息跟某个人有点像,却没有那么的恶劣。
居然会选他?
“看什么。”面具人皱眉,“找死?”
陈权不可置否,很显然不觉得这个人能杀他,压根没放心上。
“走吧。”面具人率先起身。
“嗯。”陈权说。
现在重新集合人追段裴景跟江馁显然不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陈权也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办法。
雨过天晴的泥土地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四周的战场早已被面具人处理干净,但硝烟的味道似乎还弥漫在湿润的空气中。
这个地方距离港口并没有太远,三公里左右的样子就能到达,那里还有他们驻守的人在,想要蒙混过关偷渡回去不是难事。
只是Dusa……
这么好的机会,却还是让他跑了。
陈权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
“哒。”
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故意被人扔在了两人的眼前。
很明显,两人都疏忽了,毕竟现在异调组一团乱麻,能来的人少之又少,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警惕。
“哟。”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上而下在头顶响起,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面具人瞳孔缩了缩。
不会是……
陈权抬头,被太阳刺了眼,生理泪水糊了视线,下意识眨了眨眼。
面具男虽然被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神色,却还是难掩他的心神动摇的微小情绪的外露。
她怎么会……?
日光下的蓝色双马尾异常耀眼,清丽俏皮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意。
庄铮鸣朝他们挑了挑眉:“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牧淳?”
顿时,心神俱震!
秘密被揭穿的羞耻感来的是那样的猛烈,被这么称呼的面具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具。
庄铮鸣见到他的动作后,笑意逐渐变得阴沉。
“还真他妈的是你。”
陈权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随时准备迎战。
“小丫头片子。”
“这话真不中听。”庄铮鸣把手臂上的绷带一圈一圈地挽好,绷紧,眸光冷冽,一字一句地说,
“今天教你一件事——别小瞧学医的beta。”
她并没有提速,也没有用什么策略,单纯的肉体强悍的力量。轰然一拳,身边的人当着尚且还虚弱着的陈权的面,飞了出去。
“咔哒——”
面具碎了。
庄铮鸣跳下来朝他挥的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带异能,只是单纯的肉体力量。
带着庄铮鸣的怒意。
牧淳那张平时淡漠的脸上再也无法维持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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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馁:他有大病。
忽然被cue的某人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第86章 卧底
三天前。
“卧底?”庄铮鸣把手里的资料一放,“怎么又提起这个,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岌岌可危到这种地步了吗?”
“放心,不出意外的话,目前还算牢靠。”段裴景说,“你把希诺署名过的资料给我。”
庄铮鸣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异能细胞生物体研究报告下至核磁共振跟CT单,全在这儿了,诺。”她抽出一本文件夹跟X光片,递给段裴景。
段裴景接过,随意翻了几下。
庄铮鸣顺手扭开水杯,坐下喝了口水:“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化验结果跟生命体自愈机能原理的结果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段裴景反问她:“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评价希诺这个人的吗?”
庄铮鸣抓抓脑袋:“说什么……?还能怎么评价,说他关于细胞病变的实验研究特牛逼特透彻?还有啥?”
段裴景指了指署名:“我本来以为他是准备借我们的手继续合法研究江馁,顺便在法律层面钻下所有权的漏洞。但你想,能干出异能异变而不被大众所揭穿的组织,还知道遵纪守法这四个字怎么念么?”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江馁,那还好说。因为不管过程怎么样,这群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围绕着‘把江馁带回’这一个目标而行动。那希诺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尽心尽力地帮我们研究江馁的异变。”
庄铮鸣“蹭”一下精神了:“你是说……希诺他可能并不希望江馁被带回去?”
段裴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移开视线,示意庄铮鸣看他手里的资料:
“你看这里。”他点了点下面的一行小字:
【自身异能跟细胞融合度98.9%,良好。】
异能跟本体的融合度一般是百分百,毕竟是由自身机能而演变进化的特殊能力,当然不存在排斥的现象。
“这个啊。”庄铮鸣说,“应该是江馁身上的异能特殊,或者是在实验过程中,移植异能所导致的副作用……毕竟自愈这种异能,也没办法移植。”
她说着给段裴景看了看其他几种已经被挖掘发现的异能的匹配值,全部是在70%-90%左右,能高达98.9%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移植的成功率低到可怕。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
“不过如果亲缘关系的话,或许成功几率会大一点。”
亲缘关系四个字一出来,希诺那张跟江馁极其相似的脸,浮现在段裴景的记忆里,包括希诺那对江馁格外特殊的态度,非常地不同寻常。
“希诺的异能是什么?”
庄铮鸣:“这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人要是想瞒着,我也不能……啊。”
她慢半拍的脑子终于跟段裴景对上了脑电波,诧异地问:“你是觉得他俩说不定是亲戚?”
“这样就说得通了,长得像、还主动帮江馁研究解药……奥……”
一场兄弟相杀、豪门争夺的爱恨情仇在她的脑中拉开序幕,庄铮鸣相当感性,欲言又止地捂住半边嘴。
段裴景无情地剪断她乱飘的脑回路:“别瞎猜,我没这么说。”
“那你说希诺几次都找咱们,是不是在隐晦地求救?遗落在外的弟弟多年之后回归大本营之类的?”
段裴景想了想:“不会。”
“我觉得不然还是先做个DNA吧。”庄铮鸣喃喃自语,“突然搞这么一出,会不会太明显了。”
段裴景早就想过这一可能性了,但希诺如果真的是跟江馁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挑明。
有越和这个良性例子的前提基础在,想要争取他们的信任,坦诚相待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据他的观察,希诺对待江馁的态度,更像是……
在误导。
段裴景眉峰微蹙,说不清楚这种诡异的直觉。
先假设一个如果,希诺既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的话,他在凭借什么来误导江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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