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酒泽的水蛭也喜欢一身伤的沈摧玉和腐烂的马肉。
“不————”
沈摧玉瞪大眼,不甘地嘶吼着。
他没来得及说完,银蓝色的法阵光芒大盛。
衣衫褴褛的少年转瞬消失在阵中,只剩下余音回荡。
送走沈摧玉,问泽遗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叫出系统,查看乱码的原作。
嬴顺杨家人的名字已经非常顺利的消失了,而沈摧玉的名字稍微黯淡了一些。
与此同时,覆盖在“沈摧玉”几字上的气,在朝着“问泽遗”流动。
只是很细微的流动,但确实有变化。
合上原书,问泽遗又打开地图。
确认沈摧玉已经在沼泽享受随时有水喝,有肉吃的生活,问泽遗心情变得更好了。
折磨沈摧玉让他长记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把沈摧玉传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方便他看沈摧玉的行进方向,好做下一步准备。
与此同时,有了防备的各家宗门只会让沈摧玉更难得手。
好心情自然不能多留给沈摧玉,他闭上眼探了下自己的元神,想去骚扰兰山远。
元神寄托的本能更多,没有问泽遗看管的元神喜欢贴着兰山远,还有带了兰山远灵气的任何物件。
一般这个点,师兄正在桌边看书,留着自己的元神陪问泽遗留下的一小团玩。
可今日情况不太对。
他看不见师兄,只能看到师兄的元神。
看清兰山远卧房的情况,问泽遗僵在原地,脸上臊得慌。
因为熟悉对方的灵气,两团元神竟然黏黏糊糊融在了一起。
银蓝色的小球已经塞进墨色元神里头,而师兄也没管他的元神,本体不知所终。
场面有些不可控,他赶紧控制自己的元神和兰山远的分开。
“师兄。”他赶忙划了张符,压低声音和对面告状,“管管你的元神。”
他自知这话不太地道,因为明显是他离宗太远,导致自己的元神不受控制先起的头,稀里糊涂往人家身上钻。
兰山远的元神只是默许了而已。
哄元神哄到让他的元神钻到自己身体里,兰山远分出来的元神可谓牺牲极大。
但他说得足够理直气壮,对面的兰山远沉默半晌。
“好。”他声音夹杂着风声,像是在野外,“是我今日不在宗门,才没多注意。”
听到兰山远道歉,本就心虚的问泽遗愈发心虚:“.....其实也有我的问题。”
他岔开话题:“师兄今日是在哪?”
兰山远也没告诉他这几天要出门。
以往他分明都会说。
“我也在嬴顺,有宗务要办。”
“要紧吗?”问泽遗顾不得惊喜兰山远也在嬴顺,语调变得严肃。
值得兰山远亲自跑一趟的宗务,怕不是轻松活。
“不要紧,原本也可以不来。”兰山远轻笑,“只是想见小泽,所以就没推拒。”
他说得过于直白,问泽遗耳根红透了,轻轻嗯声。
兰山远接着道:“应当能提早办好,过两个时辰来寻你。”
“师兄太辛苦了。”
问泽遗直觉今日的一切太巧,但想法只是转瞬即逝:“我不急,到时候来找师兄。”
“不用,我来杨家找师弟。”
“可别。”一想到杨馥之意味深长的笑,问泽遗寒毛倒竖。
姑娘们的想象力丰富,他可不想几月后瞧见什么“兰宗主不远千里上门追人”“问副宗主出逃大漠被带走”的恐怖故事。
“我会易容。”兰山远不急不缓,“确实是宗务没准信,怕师弟来了又枯等。”
这理由挑不出毛病,问泽遗也只能答应:“行,我们晚上出去吃。”
呆在杨家太惹眼,他想吃顿安宁饭。
说好之后,问泽遗找了处凉快的茶馆听了场还算有趣的说书,吃了几块能噎死人的糕饼。
掐着时间还差一点,他准时蹲守在去杨家的必经之路上。
斯斯文文的白衣书生路过,身上只有微弱的灵气。
问泽遗眼前一亮,趁着四下无人,猛地将人拉到巷子里。
书生也没半点反抗的意思,见到他的一瞬间,原本冷漠的脸上带了笑。
“不许动,劫色!”
问泽遗戴上面具,鬼面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书生定定看着他,一只瞳色变浅,眉心出现血红色的印迹。
他没说话,只是揭开问泽遗的面具,露出凶神恶煞鬼面底下昳丽的面容。
随后,他捧着问泽遗的脸径直亲了上去。
并不是轻吻,而是带了些攻击性,想要撬开问泽遗的唇关。
面具被他整个摘下,拿在手中。经过兰山远一闹,原本可怖诡谲的面容居然显出几分笑意来。
“停,怎么还让你先劫色了......”
眼见兰山远不按套路走,问泽遗瞬间演不下去,手忙脚乱支起结界,趁着换气的时候抗议。
“不讲武德。”
兰山远微低下头,将自己脖颈处严严实实的衣料往下拉,露出一个拙劣的术法印迹。
分明是他动下手指就能轻易碎裂的印迹,可在小心呵护下依旧完好。
可因为刚才亲得太厉害,导致印迹摇摇欲坠,濒临破碎,正在不受控地闪烁着光。
见此情景,问泽遗的呼吸愈发急促。
兰山远的杏眼中带着希冀,邀功似地带着他的手往后背处去。
“它没碎掉,我把它保护好了。”
问泽遗的手触碰到肌肤的一瞬,印迹承受不住,瞬间碎裂。
“师兄,它现在碎了。”问泽遗小声道。
“抱歉。”
兰山远在他脖颈边碰了下,解开他身上的锁阳咒。
“我可以教师弟,如何下我挣脱不得的术法。”
他贴着问泽遗的耳廓,轻声开口:“等到今晚,师弟可以再添一道。”
第88章 乌龟
“......好。”
兰山远话里满是暗示,问泽遗脸上的绯色愈发明显。
两人贴得很近,他趁势环住兰山远的肩膀。
“不过得等晚上找个不叨扰人的地方,师兄好慢慢教我。”
两人脸颊贴着脸颊,距离极其暧昧。
“我这榆木脑袋,怕是要很久才能教会。”
“无妨,我明早才走。”兰山远的手背贴上他的手指。
白皙光洁,并没被狂沙吹得皲裂。
问泽遗反握住他的手,他的体温比兰山远还是稍低些。
“结界外人来人往,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笑道,“我们先去寻个吃饭的酒楼,我真有些饿了。”
兰山远颔首:“好,我知道几处尚可的酒楼。”
“那就劳烦师兄带路了。”
兰山远的口腹之欲很淡,平日不会留意哪出有好吃好喝的。
怕是来前还专门查过。
想到兰山远一本正经找酒楼茶馆,问泽遗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等到酒楼,照例寻了间干净的厢房,关上门就能把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
“咱们这马肉最近卖得好,您看您需不需要?”
小二早看出来得讨好问泽遗才有钱赚,忙不迭和他介绍菜色。
“不必了,就我刚才要的那几样。”
想到那块腥臭的马肉,问泽遗的胃口都少了三分。
他在这待了一年多,出门在外吃糠咽菜倒是无所谓,连着喝几个月药也早就习惯,可还是适应不了半腐生肉的味道,连带着对马肉也有阴影。
他的不快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兰山远观察到。
小二离开后,他微微蹙眉:“是他方才说了哪句话,让师弟不高兴?”
“没有,和小二没关系。”
“只是我本就吃不来马肉,且在师兄来前,从个晦气玩意那闻到过腐臭马肉的味道。”
问泽遗倒着茶:“怕吃不下饭,所以多要了些开胃的素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