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后来,亦触动心事,开口竟还顿了一下:“……嗯。大……大师兄他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江雨晴连连点头,又向我挤了挤眼睛,笑道:“还说我呢!你对叶师弟,不也是一片真心?她们跟我说,你院子里的两株梅树,就是当年为叶师弟亲手种下的。你们结婚的时候,整个云何洞天都是梅花的香气。深吸一口,连心都要陶醉半天。对了,先前还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的,在背后说你坏话,妄图拆散你和叶师弟的良缘,真是臭不要脸!叶师弟娶了你,自然是有妻万事足,什么大道,什么仙缘,又怎会放在眼里?”
我苦笑一声,却也不愿戳破,只垂目道:“大概吧。”
江雨晴整个身子都弯下来,凑近我的脸,怪道:“随云哥哥,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你放心,我见过叶师弟跟你在一起的眼神,跟他看别人的样子完全不同。赵瑟以前不是喜欢过他吗,鼓足勇气去找他说话的时候,他看那丫头的眼神,简直不是看人,是看一片树叶、一块石子。你就不一样了,他对着你的时候,就……有人味多了。哎呀,我可不是骂你老公!反正……反正……就是很般配、很般配的。我江半仙给你们算了一卦,你们俩一定能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
我哑然失笑,道:“那可多谢你了。”
江雨晴也摇头晃脑,颇为自得了一阵,忽然睁开眼来,在自己额上猛击一掌,跺足道:“完了!我光想到你和叶师弟,全然把我哥抛在了脑后。唉,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怪道人常说女生外向,果真如此。”
我猝不及防,一口气几乎呛在喉咙里,重复道:“你哥?”
江雨晴一眨不眨地注意着我脸色,笑嘻嘻道:“对呀,我哥。我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出……”一语未毕,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蹙紧了一双小眉头。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忙替她顺气拍背。江雨晴摆了摆手,龇牙咧嘴道:“过了时辰,一不吃药,就发作了。”又向外偷看几眼,问道:“那群狗腿子过去没有?”
我见她十分执着,道:“江师妹,我先替你驱除煞气。”
江雨晴展颜一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遂与我对坐,任我向她体内送入灵息。
我上一次替她驱煞时,只觉她灵脉中空塌塌无力。这一次再探入,却什么也感觉不出,不知是空是满,是虚是实。她体内那些枝枝蔓蔓倒是少了许多,不再有风卷柳絮之意,大概都已经被药力降服了。一个周天下来,只见她脸色又已红扑扑的,只是比起当日在船上,却好似有些古怪。再仔细看时,只见皎洁月光之下,她颊上浮着两片晕开的嫣红,只是颇不自然,不像自己本身颜色,反像是扑上去的胭脂一般。
我心中奇怪,助她行转最后一处灵脉。过了好一阵,她头顶才徐徐飘起一缕看不出颜色的淡烟,几乎还没看清楚,就已消散在晚风中。
我见她底下红晕渐褪,越发确定是胭脂无疑,随口道:“你还在吃药看病,脸上若涂画太过,大夫便不好望诊了。”
江雨晴意会过来,张嘴竟迟疑了一下,才道:“……知道了。”又看了我一阵,忽道:“随云哥哥,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了:我从小到大,最羡慕别人有个温柔哥哥。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对我又这么好,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我看今天就是个良辰吉日,不如我们就此撮土为香,结为兄妹,你看如何?”
我见她其意甚诚,竟将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不由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在我心中,早就将你当妹妹看待了。待你大事一了,再来做这些门道不迟。”见四周阒然无声,便指引她向正院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还在园中剪枝,便受管事催促,亲自将花送到大少爷房中。我进门时,只见江风吟正坐在内室一张象牙大床中,向我挤眉弄眼,自己捧起漱口水来,咕噜咕噜地吐在唾壶里。我差点被他气笑,将玫瑰都撒在桌上,他来催我插花,我便拿花枝打他的头。胡闹一阵,最后还是被他捉住,扔在了床上。我与他接吻间隙,便问道:“雨晴昨天抓到了么?”
江风吟气喘吁吁,迫不及待要将我内袍打开,闻言只道:“抓到了,扰了母亲半天清静,还哭哭啼啼了半天,烦死人了。”嘴上说着话,便一刻也等不及地低下头去,在我乳头、胸腹上乱吻,手偏偏又解不开衣带,只将我阳物堪堪露出,便张嘴含在口里。
我不意他如此性急,全身还未准备好,已被他吞进去一大半,一瞬间刺激过浓,连屁股都夹了起来,腰也受不住地向他高挺。
江风吟仿佛得到褒奖,愈发卖力吞入。我几乎马上就感觉到了他喉咙口的热度,忍不住蜷起一条腿,呻吟道:“嗯……慢点……”
江风吟退出些许,正要再次连根吞进,只听门外脚步声急,一个红影已停在门口,怄气道:“喂,你在不在里面?”
第八十八章 哥哥
江风吟一听见妹妹的声音,立刻慌不择路,急匆匆从我身上跃起,手足并用,扯了许多床帐、枕头,试图将我藏进去。我见他慌慌张张,倒有些想笑,反正也无处可躲,只慢吞吞缩进里床,半天还没藏好,一只脚还露在外头。江风吟急得满头是汗,一把抓住我的脚,反手便往被中胡乱塞入。
江雨晴见他不应,还道他故意拿乔,气得又跺了跺脚,叉腰叫道:“好哇,姓江的,你在房里装聋作哑,当大爷是不是?哼!师父亲口跟我说过,我的天资悟性在他门下数一数二,连几位成名已久的师兄师姐也多有不及。你道你的屁话,本小姐很放在心上么?你不开门就算了,正好我也不爱看见你的臭脸。你只把一双耳朵竖起,老实听我说便了。”
江风吟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只是听见妹妹出言不逊,仍皱起鼻子,不悦地喷了一声。
只见江雨晴模糊的身影在门前晃了一晃,开口倒难得有些忸怩:“我昨天求母亲替大师兄雪冤正名,母亲已答允了。她、她还说,等我病一好,就……让萧家来我们家提亲。你也知道,大师兄他另有心上人,我又……唉,那是不能嫁他的了。虽不能成真,不过光想想,心里也是美的。”
江风吟听到中途,已然脸上变色。见我从枕被中探出头来,气得连瞪了我几眼。忽然发现手中还握着我的脚,顿如捉住了把柄一样,恶狠狠地往上一托,在我脚背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先前被他含了一阵,腰后还有些残余的燥热。脚本来又是身上最为敏感之处,被他热热的唇齿一碰,一阵奇痒沿着小腿直达下体,不由连脚趾都抓了起来。
我反应如此剧烈,江风吟亦有所觉察,立刻将口唇凑上,又试探般在我足趾上轻轻一咬。第一下尚属玩闹,这一次却是货真价实地调情撩拨了。我如何受得了,小腿一瞬间绷得笔直,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上挺去。羞耻之下,恨不得立刻将脚夺回,又顾忌江雨晴在门外,不敢发出太大响动,只能咬着唇小心用劲。江风吟愈发张狂,双手牢牢将我整只脚掣住,温热的舌头在我趾间软肉中穿插舔弄,烫人的气息也喷在我脚上,令我全身痒得挠心,迎着他动作不断挺身扭动,穴中的淫水哗地涌出来一大泡,连我身下内袍都浸湿了。
江雨晴犹自在外掰着手指道:“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夜,你这个人除了性子暴躁,嘴巴讨厌,自命不凡,瞧不起人,……也没别的毛病。父亲云游四海,母亲又长年在参合院斋修,从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算是你带大的,小时候不懂事,弄坏你许多心爱的东西,你都只骂我几句了事。只有一次不知什么事,你气得打了我一巴掌,一见我哇哇大哭,又忍气吞声地过来哄我。但凡我想要的,你都千方百计给我取了来,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我在青霄门时,也是你第一个照顾我。虽然我一天到晚念念叨叨,嫌你脾气不好。真有人要把你换了去,那我……多半也不肯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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