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90)
谢陵实在太谢陵了,真的是什么疯事都能做出来,简直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好半天儿,沈执才哑着声,喘着粗气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别,别这样,真的,你别这样,我好不习惯,嗯,啊!”
“不习惯就慢慢习惯,不喜欢就慢慢喜欢。”谢陵起身,忽然倾过身来,将沈执的嘴堵住,许久之后才分开。
谢陵低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
恰好已经到了府门口,二人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沈执作贼心虚,低着头回去换衣服了,待换了身衣服,又跑去寻谢陵,二人又在地板翻了几圈。
期间谢陵一直对他温柔细致,照顾着他的每一处地方,沈执也是这种时候,才知晓情爱的妙处。
想当初第一次被谢陵压倒,简直疼到头皮炸开,无论怎么求饶都没有,硬是被按住后腰强行继续,流了好多血。
后来好些,可仍旧是疼的。
今夜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不疼光爽了。怪不得谢陵对此事这般痴迷,压根不管什么花前月下,水到渠成,兴致来了就搞一出。
沈执甚至也想,闲来无事搞一出了。
“别神游,专心一点。”谢陵不悦地拍了拍他后脑勺,两手捏着他滚烫的耳朵,低笑道:“这样一来,你同我就平等了,除了不能让你反攻以外,我都可以依你。”
“唔。”沈执跪在床上,臀部压着脚心,心想,反攻是不可能反攻的,这辈子想想就算了。
谁要是能把谢陵给降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了。
谢陵又笑:“打什么坏主意么?膝盖疼不疼?”
“唔!”
沈执老脸通红,恨不得把他锤死,忽想起宁王世子若是回雁北,元祁定然要设法阻挠,难保不会暗地里下杀手。
死了个宁王世子,自己倒是无所谓,倘若元祁把杀元殊的
罪名嫁祸到了谢陵头上,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谢陵不悦起来,不让他神游,结果沈执又在神游,一点专注力都没有。当即将人按倒,十指陷在长发里,飞快地解决完。下床洗漱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沈执还在那躺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动手帮他清理干净。
沈执眯着眼睛享受,哼哼唧唧道:“你好厉害。”
谢陵笑道:“你也好厉害。”
“你说元祁会派人刺杀元殊么?”沈执翻了个身,昂脸望他,“以我对元祁的了解,他肯定会设法杀了元殊,然后再嫁祸到你身上。等你跟宁王府两败俱伤了,再坐收渔翁之利。”
谢陵默然,半晌儿都没言语。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沈执会对他有所欺瞒,有些事情当真是说不出口的。
阿执不是元祁的阿执,也不是宁王的阿执,只是他谢陵一个人的阿执。
东陵国是元氏一族的,那么阿执也应该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为何又偏偏发生在了阿执身上,为什么所有委屈都要阿执一个人承受,本身就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谢陵低头,见沈执的双眸干净明亮,甚至还有些孩童般的天真,正昂着脸,眼巴巴地等待他的回答,也不催促,也不急躁,安安静静乖巧得很。
像阿执这种性格的小可怜,若是知晓,他曾经一心一意维护的皇兄,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兄长,厌恶至极的宁王世子,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恐怕要当场崩溃了吧。
任谁也接受不了,这种离奇又令人羞愤至极的身世。先皇后应该做梦也想不到吧,居然同时给宁王生了两个儿子。
听闻,先皇后很疼爱元瑾,若是知晓阿执也是宁王的孩子,也许,同样会善待阿执。
谢陵甚至还有些明白,为何元祁那么厌恶痛恨阿执,却又不愿意要他的命。
因为,阿执就是皇室最大的丑闻,也是先皇后同宁王暗通曲款的罪证啊!若是传扬出去,不知该是多大一场笑话。
倘若,宁王也不爱阿执呢,倘若,宁王也要阿执死呢,那阿执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阿执已经沦落至此了,脆弱得像只琉璃娃娃,经受不住任何腥风血雨了。谢陵又怎么
肯让阿执再掉眼泪。
“也许吧,这谁说得清楚。”谢陵将人抱在膝上,下巴抵着沈执的脑袋,低声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沈执抬眸望他,见谢陵的神色晦涩难懂,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蛇一样地在他身上盘着,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谋朝篡位的奸臣,也不愿意你为了我拖垮整个谢家,甚至不愿意你的名字遗臭万年。所以,不要为我报仇,今后不管哪个兄弟要我死都没关系,让他亲自提着剑来,我舍命奉陪到底,永不认错。”
“说什么傻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兄为弟纲,我不过就是个臣子,灭不了东陵。无论如何,天下老百姓是无辜的。任何挑起战火的人,都将遗臭万年。该死的人,只有那位文恒帝。”谢陵说话轻飘飘的,语气也淡淡的,“若有朝一日,我保不住朝廷了,也保不住你了。我会事先给你准备退路。”
沈执不喜欢生啊死啊的,闻言闷闷道:“你怎么知道,离开了你,我会好好活下去?也许,我会给你殉情呢?”
“给你准备退路,是因为哥哥喜欢你,不想你陪我死。可你若想为我殉情,也随便你。我总不能干预你的想法,掌控你的人生。咱们圆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沈执有片刻迷茫。他此前一直以为,谢陵这种性格的人,死之前肯定要把他杀了,所以才会说死生共赴这种话。
原来是他误解了。
死生共赴的意思是:
你若比我先死,我舍命奉陪,无惧生死;我若比你先死,你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这就是谢陵。
爱恨都那么强烈。
第56章 我是你的不二之臣
沈执暗戳戳地擦了擦眼泪, 正想继续煽情,结果谢陵很煞风景地让人送了碗补药过来。
乌漆麻黑一大碗,据说是宫廷秘制,里面啥东西都有。
什么千年人参啊, 雪莲啊,火灵芝啊等等,全是些延年益寿的药材, 再加上一张偏方, 文火煎熬了四个时辰,才得这么一碗。
沈执含泪感恩谢陵全家。恐怕还没油尽灯枯,就要被这劳什子补死了。
谢陵单手捏正他的下巴,将碗贴他唇边, 言之凿凿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花了那么多精力才得的方子, 又不惜巨力地买药材,可不是让你耍赖的。”
沈执:“……”
怎么喝啊, 完全喝不下去啊。此前他认为, 天底下最最最难以下咽的东西, 就是男人的那啥玩意儿了,现在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
谢陵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折腾他,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
难道煮药的时候,不能往里面加点糖吗?或者往糖里面加点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啊,谢陵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怕苦。
“稀奇古怪的法子就别想了, 哥哥喂你喝。”谢陵仿佛会读心术,立马猜出了沈执的想法,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含了一口,然后以口对口的形式,缓缓渡入沈执的口中。
沈执猛然睁圆了眼睛,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苦,没那么难以下咽,好像可以忍耐了。甚至希望一直这样。
但是,表面上绝对不能露出半分喜悦的神色,于是板着脸,皱紧眉头,一副如丧考妣,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双眸子冷飕飕地盯着谢陵,时不时磨着后槽牙,亮一亮爪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谢陵也愿意娇纵着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家嘛,哄一哄怎么了,自己家的宝贝又不是别人家的。好不容易灌进去半碗,又去剥莲子糖给他吃。
实话实说,莲子糖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初时含在嘴里的确是很甜很甜的,可把外面的一层糖皮舔完了,里面的莲心超级苦的。
每次沈执都忍不住卷着舌头把莲心吐出来,但当着谢陵的面,也不好太粗俗,吃东西得文雅,而且,莲心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