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82)
也没顾及两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谢陵又道:“叫夫君。”
“!”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夫君岂能随意叫?
谢陵等了片刻,没等到那一声甜腻的夫君,不悦道:“还不喊么?”
沈执咬唇道:“不能喊!”
“为何?你不早就开始攒嫁妆了?不嫁给哥哥,你还想嫁给谁?”谢陵就爱挑这种事情,说些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沈执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被逼无奈之下,哽咽着喊他“夫君”。
谢陵被取悦到了,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满眼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小宝贝,耳语道:“阿执好乖,来,哥哥给你
一点奖励,把嘴张大。”
沈执:“……”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谢陵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不仅是衣冠禽兽,还是斯文败类!
谢陵似乎会读心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两手按着沈执的后脑勺,笑着道:“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离开我半步,抓回来就让你三年抱俩!”
沈执:“呜呜呜。”
谢陵是个混蛋!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天色已经很黑了。马夫眼巴巴望着自家二爷,扶着腰缓缓下了马车,脸上的泪痕都没擦干净,估摸着又挨了大人的打。
一时间也不敢多看,生怕二爷脸面上过不去。
沈执简直恨得牙根痒痒,赶紧洗澡去了,待梳洗干净趴床上休息时,谢陵又来了!!!
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找个道士把谢陵收了。
谢陵见沈执嗖得一下缩去了墙角,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末了,才将人拖至身前,圈怀里喂他吃月饼。
“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东西,我也不爱吃,但毕竟过节,吃块月饼团团圆圆,希望来年你还能同我一道儿吃月饼。”
沈执很动容了,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乖乖把月饼啃了。他吃东西的样子,其实同小十七如出一辙,小仓鼠似的,两手捧着,两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谢陵的喉结歹毒至极地颤了一下,五指又渐渐收拢起来,忍了片刻,终是凑近沈执耳畔,轻声道:“阿执,你现在有没有力气?”
沈执当场把嘴里的月饼吐干净了,抬腿往谢陵腰上一踹,指着大门,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声音,气聚丹田地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还是来道雷把谢陵劈死罢,大家都别活了。
果然不出沈执所料,皇上抵死不肯承认是元瑾对宁王世子下了毒手,下旨命大理寺,太常寺还有刑部的人大张旗鼓地在京中搜查贼人,还将城门锁上,只准进不准出。
也着实闹了好几天才渐渐消停了,随便拉了几个替罪羊就了事了。但经此一事,元殊一跃成了所有人的保护对象,行宫外头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
打这儿以后,元殊再没能翻出行宫寻欢作乐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小倌幸免于难。简直就是喜事一桩。
可元瑾却还在风口浪尖上吊着,平时离元殊恨不得八里路,万一元殊再出了任何事,所有人下意识就会觉得是元瑾做的。
元祁自然懂得此理,怎能容忍谢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消停了好几日,突然将元瑾传入宫中。
元瑾在府里闭门思过几日,就怕皇兄突然命人提他入宫,一脚才踏入殿门,就忍不住微微颤抖,待见了元祁之后,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口中颤巍巍地唤道:“皇……皇兄。”
“来,阿瑾,快起来。”元祁今日出了奇的好脾气,不仅未疾言厉色,反而甚温和地将人扶了起来,“阿瑾,怎么看起来脸色这般差?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么?有没有找太医过去看看?”
元瑾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无事。”
“那便好,皇兄有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元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笑道:“你也明白现在自己是何处境罢,谢陵和元殊联手对付你一个,莫说是他们两个,单是沈执一人,就足够你招架的了。”
“皇兄,臣弟……臣弟……”
“莫怕,凡事都有皇兄替你作主,”元祁唇角一勾,说出的话异常冷冽,“过两日朕会设法摆一个鸿门宴,届时会派人前去刺杀你,然后再嫁祸到沈执身上。你记住了,不要想着去躲,绝不会要了你的命。”
元瑾咬紧牙齿,抬眸道:“皇兄,一定要用此法么?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元祁笑道:“你尽管听话照做便是,待事成之后,此前你做的种种蠢事,一笔勾销。君无戏言,皇兄不会再翻旧账,你也能顺利脱困,于你而言只有好处。”
元瑾战战兢兢地出了皇宫,迎面同元殊撞个正着。
元殊见他神色萎靡,上前几步将人拦住,笑道:“阿瑾,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这是做什么去?”
“总是被人忌惮着,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元瑾冷哼一声,冷眼剜他,“世子表哥又去何处逍遥?怎么也不多带几个护卫?”
元殊哈哈大笑:“不了,这是在宫里,青天白日何人敢伤我。对了,阿瑾,我听闻你同沈执有些过节啊。”
“是又如何?”元瑾一甩衣袖,语气甚
恶劣,“沈执此人惯会儿背后害人,学了一手深门大户里妇人的腌臜手段。”
“怎么说?”
元瑾道:“往日我受伤,他比我叫得还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伤了他,而非他伤了我。惯会在谢陵面前装模作样,也不知道惹人厌烦。”
元殊微微蹙眉,细细思量片刻,抬眸望着元瑾同元祁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似乎一瞬间想通了什么,道了句:“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下章谢陵就知道双生子的事情啦!!!夫妻两个要吵架啦!
原则上明天一章就吵完架了,然后谢陵继续宠妻!!!
第52章 请你抱抱我吧
又过几日, 元瑾忽然下了帖子,喊众人去京郊的一处行宫吃酒,喊了一票人。
沈执一向不喜欢赴宴,尤其是鸿门宴, 但既然大家都去了,他若不去,显得他怕了似的。下值之后, 便同顾青辞一道儿去了。
去那才发现, 人几乎都到齐了。沈执自知来晚了,拉着顾青辞的衣袖,寻到谢陵的下首坐好,压低声音道:“哥哥怎么也来了?现在衙门都这么清闲的?”
谢陵瞥了一眼顾青辞, 这才低声道:“今晚怕是场鸿门宴,顾青辞不懂武功, 回头你看顾着些。”
沈执甚诧异,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抬眸见元瑾偏头同元殊说话, 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忍不住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既是酒宴,自然要载歌载舞,不管背地里如何拿刀对砍,表面功夫必须做到位,皇室宗亲那层血缘关系, 就跟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早就貌合神离,岌岌可危了。
忽听场上传来两声闷哼,歌舞立马停了下来,十七八个舞姬跪地求饶,沈执定睛一看,见其中一个舞姬脚底有血。
元瑾皱眉,不悦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婢子前些日子脚受伤了,所以才……才,求王爷饶命啊!”舞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元殊笑道:“无妨,原本歌舞就是助兴之用,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砍了脑袋岂不可惜?不过方才我听见两声痛呼,另一声是谁发出的?”
话音一落,另一个舞姬怯生生地抬眸道:“是婢子。”
元殊好笑道:“奇也怪哉,她脚受伤了呼痛,同你有甚关系?你叫什么叫?”
这舞姬便道:“回世子的话,婢女同姐姐乃是双生子,她一受伤,婢子就会有所感应,所以才……才……求世子饶命!”
“哦,原来是双生子!”元殊愣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色,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底下跪着的两位舞姬,不知有意无意,目光落在了沈执身上,“原来是双生子啊,怪不得了,我说呢,是双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