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47)
夏司冷汗潸然,突然之间发觉沈执无论怎么选,到头来终究逃不出元祁的手掌心,这回虽未坏大事,但也重重打了元祁的脸,恐怕后面要吃苦头了。
元祁曲指敲了敲桌面,冷笑:“朕太久没管教他了,皮又紧了,是时候给他松一松了。他不是喜欢谢陵么,那好啊,朕这次就让谢陵替朕好好管教他。你传令下去,就说沈执殿前无状,杖他四十棍,让谢陵亲手打,褪了衣服打。”
夏司一惊,猛然抬眸望着元祁,见他不似说笑,便拱手下去办了。
牢房的门从外头打开,狱卒拱手道:“谢二公子,还有顾公子,你们二位可以自行离开了。”
沈执早就猜到元祁不会多关他,否则关他越久,查案的时间越长,到时候真把元瑾拉下水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遂同顾青辞一前一后出了大理寺,清晨的朝阳洒满全身,竟然是久违的好天气,沈府的马车老早就停在门口,沈墨轩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行了过来,一把将沈执抱在怀里。
“阿执,让你受委屈了,我来接你回家!”
“轩哥?你怎么知道我会被放出来的?”沈执微微一愣,同顾青辞道别,之后就被沈墨轩拉上了马车。
“来,赶紧换上,”沈墨轩将衣裳递了过去,笑道:“我可是太常寺少卿,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还当什么京官,回江州得了。”
沈执赶紧将衣服穿好,捏着沈墨轩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吃,含糊不清道:“轩哥,咱们这是要回你家吧?”
“我倒是想让你跟我走。”沈墨轩仍旧装着同谢陵恩怨难解的模样,冷笑:“他谢陵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说什么,你若自行回府,一切好说,若被他抓回去,后果自负。我倒是要看看,如何后果自负!”
吓得沈执赶紧摆手道:“别别别,轩哥,算了算了,实在没必要为我起争执,我回去就是了!”
“可你在公堂之上,那般辱骂谢陵,你就不怕回去受罚?”
沈执原本不太怕的,被沈墨轩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很害怕了,但不回去终究不是个事儿,他还指望着回谢府躲躲,当即苦着脸道:“轩哥,如果我有生命危险,你一定要赶来救我啊!轩哥!这次你一定要来!”
沈墨轩将人亲自送回了谢府,哪知圣旨早一步传入府中,夏司立在院里,神色难明。
沈执在大理寺地牢里蹲了几个晚上,浑身脏乱得很,就想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赶紧上床躺着。
一见夏司,脸色骤然惨白,尤其看见他手里攥着圣旨,更觉得眼前发黑。
还真要落得个两头打残的下场了,沈执攥紧拳头,眼眶涩涩得难受,很想求谢陵救他,可一想起自己此前在公堂上那么痛骂谢陵,就以谢陵的小肚鸡肠,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谢陵立在廊下,一眼都不看他,同夏司道:“本官知道了,四十杖便四十杖,不过有一样不行。”
夏司道:“大人请说。”
“他不能在人前褪衣受辱。”谢陵单手指了指沈执,平静道:“本官要将他提回院子亲自管教,不知夏大人可应允?”
夏司略一思忖,似乎想不到什么说辞,于是便道:“那下官在此等候,请中书令大人尽快。”
沈执怀着万分小心谨慎,慢吞吞地低头跟着谢陵往院子里挪,然后站在空地上,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谢陵同霜七交代了几句,回身瞥他一眼:“跟我过来。”
沈执随着他进了房门,面如死灰。就像当年一样,好想挣扎着逃跑,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于是默默垂头,听凭发落。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闷闷的击打声,他愣了一下,抬眸望着谢陵。
“皇上下旨,让我亲手打你四十杖。”谢陵拉过椅子坐下,左腿压在右腿上,两手交叠在一处儿,稍微松了一下筋骨,“但我凭什么听他的。”
沈执:“……”
凭元祁是皇上,凭他说的话是圣旨?
他有点不明白谢陵现在是什么意思,于是不由自主露出点茫然神色。
屋里气氛低沉,又闷热,沈执额发湿漉漉的,眸子干净如泉,微微牵了牵唇,终究没什么可说的。
谢陵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沈执道:“外面挨打的人是谁?会被夏司察觉么?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连累你?”
“你如果只说这些话,那我今日饶不了你的。”
沈执想了一下,极诚恳道:“在公堂上,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无心的。”
谢陵笑道:“有心也好,无心也好,你总归说了,我也听见了。”
沈执有些慌了,正要再开口,谢陵忽然起身,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怕了啊,回家了。”
只这么一句,沈执忽然安静下来了,也不觉得害怕了,心瞬间就满了。对于他而言,家是多么神圣又遥远的地方,是他穷极一生都追逐不到的港湾。
可是现在,他蓦然发觉,自己有家了,好不真实。
谢陵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细语道:“别害怕,有哥哥在,即便你把天都捅下来了,哥哥也替你补上。在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执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他怀里,闷闷道:“谢陵,你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怕将来有一天,你突然不喜欢我了,我会受不了的。”
“我对你好,你尚且有那么多说辞,我若对你不好,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谢陵低笑,眉梢眼角皆是宠溺,“小可怜的,我让人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但恩是恩,过是过。我此前说过的罢,你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会狠狠管教你。”
沈执:“!”
都这种时候了,谢陵还要跟他欢好?这么饥渴难耐?
不等他有反应,谢陵一把扯开他的衣衫,将人原地转了一圈,一推他的腰肢,沈执顺势跪趴在床上。
两手攥紧身下的床单,很紧张地回眸望着谢陵,见他一手扯开衣领,衣袖捋得老高,露出精壮白皙的手臂。
就是这么一双手臂,能直接将他整个人托在半空中狠做,沈执很害怕了,睫毛轻颤,压低声道:“哥哥,轻一点,行不行?”
“当然行了,沈公子说什么都行。”谢陵倾身压了过来,一手捧起他的面颊,勾唇笑道:“不过我劝你省省口水,否则待会儿叫
破了喉咙,声音不好听了不算。”
沈执登时面红耳赤,外头沉闷的击打声不绝于耳,隐隐能传来痛呼声,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守着,无形中仿佛置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惊恐了,小壁虎似的往床里面爬,被谢陵一手按住脚踝,重新拉回身下,勾起他的脖颈,低声道:“嘘,时间紧迫,夏大人还在外面候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沈执只觉得整个人起起伏伏的,浑身湿漉漉的,黏腻的汗水糊住了双眼,睫毛都沾着水珠,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流窜在脊梁骨,他不敢出声,怕被别人听见了。
两腿高抬,仿佛房檐上翩飞的鸿雁,可却抽搐不已,颤抖得不成样子了,他偏着头,嘴里咬紧被角,俊脸红扑扑的,稍微做得狠一点,眼眶就泛红,身上也红得发烫,像是那日被花枝抽打,浮起了一层红印。
他皮肤过于白皙,随便碰一碰就能勒出一道红痕,更何况是每个人都异常脆弱的地方,周围鼓到充血,圆滑的像个橘子,连一丝丝的褶皱都没有了,小腹胀胀得发痛,沈执挣扎着偷觑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呼,阿执,我的阿执。”谢陵低头浅浅啄着沈执的额头,哑着声儿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还想换个姿势。”
沈执:“!!!”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块只知道抽搐的软肉,软趴趴地瘫在谢陵怀里,像海藻一样起起伏伏,快溺死了。
谢陵心想,蟠桃园里种的水蜜桃都没沈执这么鲜嫩多汁,就像海绵里的水,没有了就赶紧挤一挤,强扭的瓜的确不甜,但是用起来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