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120)
若是被这么一双长腿缠绕住腰身,不知该是如何销魂蚀骨的滋味。
谢陵肯定是试过了,否则不可能对沈执如此念念不忘,到底是怎么个滋味,居然能让谢陵为此着迷疯魔。
元殊也想试一试,试探着问:“谢陵想让你舒服,你愿不愿意?”
沈执意识涣散,早就不辨来人,只知道会喂他吃饭,对他好的人,肯定就是谢陵。于是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别后悔?”
沈执没作声,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挣了挣锁链。
“别动,磨坏了皮肉,可就不好看了。除了谢陵之外,我也同样能让你舒服。”
元殊如此道,见房门紧闭,左右无人,即便真的碰了沈执,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激动得满脸通红,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觉得异常兴奋满足了。
沈执忽然张口往他脖颈上狠咬了一口,硬生生地扯下一块皮肉来,元殊没防备,疼得惨叫一声往后倒退。
方才那点鬼迷心窍,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执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谢陵怎么受得了的!
“小畜生,咬得可真够狠的!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敢伤人,简直就是恶犬!”元殊单手捂住脖颈,摸到满手鲜血,低声咒骂了几句,也怪自己大意了,怎么对沈执动了这种邪性,外头那么多俊男美女,难道还
不够他调戏取乐,像沈执这种人,哪有青楼小倌儿来的知情识趣?
果真是应了那么一句“情人要骚的,枕边人要乖的”,真不知道沈执平时在谢陵跟前都是什么样的。
沈执咬下元殊的一块皮肉,往地上一吐,原本苍白的嘴唇被血一浸,越发显得娇艳欲滴,脸上并无半分情欲,不悲不喜木讷得很,可即便如此,还是很勾人的。
元殊吃了回教训,再不敢对他动手动脚了,总觉得沈执现在就是一块烫手山芋,随时随刻都有可以彻底爆发。
早知沈执会变成如今这番田地,还不如听吟吟的话,直接挖坑埋了拉倒。
现在可好,宁王一天三遍派人过来询问沈执的情况,虽不说如何恩宠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王对先皇后还有情在。
若非当年爱得刻骨铭心,怎么能浪子回头,娶不到正主,就将其身边的侍女娶回府上,朝夕相对数十载。
只不过很可惜罢,无论是元祁,元瑾还是沈执,三个人没有一个继承了其母的美貌,沈执更是直接长成了元吟的模样,可却比元吟生得更绝。
元殊自认为自己是花中老手,采花无数,无论是牡丹还是菊花,玩到手的不计其数,尝到嘴的更是数不清。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沈执是他见过的少年当中,模样生得最绝,身段最佳,不动声色就极有风姿的。
这么一位妙人,怎么就毁在了元祁手上,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若是早点遇见沈执,现如今哪有谢陵什么事。
沈执忽然木讷地唤了声:“谢陵。”
元殊回眸瞥他:“干嘛?”
沈执又不作声了。
元殊气得半死。
沈执又唤:“谢陵!”
元殊:“到底干嘛啊?”
沈执还是不吭声,好像只会喊谢陵,别的什么都不会了,元殊气得想杀人,可又怜惜沈执的皮肉好,一时不忍下手。
沈执很久之后,又低声喃喃:“有没有人跟你承诺过,无惧生死,你我总在一起。”
元殊:“没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元祁咳了一声:“也没有。”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谢陵,我输了。”
元殊蹙眉,抬眸望他,似乎也
觉得沈执魔疯了,平生最爱趁人之危,眼下也没了那些个心思。
略一思忖,才低声道:“情这一字伤人伤己,幸好我游戏花间,纵然我伤别人断骨腐肉,也休想别人伤我一分半寸。沈执,你的确输了,连我父王当年的半分花心浪意都没继承到,怎配说是我父王的儿子?倘若你有我父王的一半狠绝,今日跪俯的人,必然是谢陵无疑了。”
自从沈执死后,整个京城都安静下来,大街小巷再也没人说他半句不好,那些个风流韵事,好像随着沈执死去,一并荡然无存。
甚至有人开始念起他的好来。沈执其实自己过得不怎么样,被贬为奴之后,也常会接济京中无家可归的老百姓,他做事也挺简单粗暴的,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再考虑其他。
做好事也从不留名。任职期间,在翰林院虽不说才能如何出众,但也没兢兢业业,没有做错过什么,同那些个翰林编修相处得不错。整个翰林院的藏书,都是他帮着顾青辞整理的。
后掌管巡防营,也是赏罚分明,为老百姓排忧解难,维护京城秩序,不玩忽职守,也不偏袒徇私,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能就是当初背负在身上的污名太脏太重了,大家往往只记得他的坏,看不见他的好。
现如今,人突然就没了,一夜间全城的人都念起了他的好。甚至有人偷偷给他烧纸钱,想让他趁早安息。
可沈执大仇未报,永不安息。
迟来的深情,比街头一坨狗屎还肮脏无比。
这不是结局,而是全新的开始。
第68章 雁北反了
顾青辞不肯认祖归宗, 自沈执死后,再也没有同谢陵见过面,顾香受了场惊吓,修养一阵子便好了。
经常从旁劝解, 顾青辞一概不听,总觉得是自己的出现,彻底断了沈执的生路。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如果顾香逼急了, 顾青辞才低声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会觉得我想取代他呢?他明明是我心尖最独一无二的, 我……我喜欢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怨他?”
已经无法揣测沈执当时的心理了。想问也不知道找谁问。
他好像从不觉得有人真心实意地爱他,连走都走得干脆决绝,没有半分留恋。
沈执离开前吩咐阿兮将钱罐送给顾青辞, 阿兮原本不解其意,等那夜之后, 抱着钱罐哭着去找谢陵。
一进门就跪下道:“大人,奴婢有二爷留下的遗言!”
谢陵当时精神恍惚, 闻言眸色猛然亮了起来。
阿兮自顾自地将那日对话复述了一遍, 末了, 抹着眼泪哽咽道:“二爷当时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穿着一身很寻常的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出门了。奴婢还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有的人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跟寻常没什么两样,随便穿件很平常的衣服, 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谢陵依了沈执的意思,派人将那钱罐送至顾府,顾青辞当即暴怒,抬手将钱罐摔了出去。
他一向温和有礼,从未如此在人前失态过,直接低吼道:“我不要这个!”
吓的小厮撒腿就跑。
“我不要这个,我不要……阿姐,我不要,我真的不要……”顾青辞哽咽着,双手掩面,捧着满手绝望,“我真的不要这个,我什么也不要,阿姐,我……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喜欢的人了。”
顾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到了最后,还是顾青辞蹲下身来,将散落一地的银钱珠宝全部都捡了起来。
遥记得上回沈执过生辰,还美滋滋地数珍珠,沈墨轩同谢陵二人还笑话他是个小财迷。
那会儿沈执是真的开心,四人坐在一处吃饭,也许,沈执当时真的把那天当自己的生辰,殊不知真正的小寿星就坐在自己身旁。
何其可笑,那会
儿沈执还一本正经地给他拉线,想让他认谢陵为义兄。
结果假弟弟过生辰,真弟弟坐旁边看。假弟弟肆意撒娇喊哥哥,真弟弟诚惶诚恐喊大人。
沈执那么善良,临走前应该满心愧疚罢,所以才选择独自离开,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拿出来,孑然一身地走。
顾青辞想不下去了,抱着沈执留给他的东西哭得泣不成声。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番局面。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入京。他从未想过要从沈执身上夺回什么,如今处处都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