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头顶的低音炮男声懒懒道,“小心,我们来玩个捉迷藏。”
这tm谁能玩下去啊!
“顾、顾君??”
“顾君怎么也在……”
东院追上来的几人看着不远处倚墙而立的男人,面面相觑。
“我们还要过去找吗?”有人问。
同伴递给他个“你傻不,这不废话”的眼神。
他立刻视死如归:“呜——那我上了!”
“喂!!别——”众人吓一跳,急哄哄拉回来,不要命了!
想缺胳膊少腿就直说,上一个妄图靠近顾君的人还没下轮椅呢!
顾君的兜帽斗篷下鼓鼓囊囊,明显藏了人。
但谁还能说他不是。
顾君本来就体温常年偏低,大热的天比别人多裹了几件衣服又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争做小聋瞎,看天花板看地毯,就是不看明目张胆裹着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顾容与。
纪纶竟然也有了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的错觉。
忽然身侧的脚步一顿,揽着他的人停下。
竟然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赌技场保镖越过东院人,对顾容与叫嚣!
宋王城的几人眼前一花,未及震惊流露,那个领头的已离地三尺,被顾容与单臂拎起!
众人呆呆傻看着,那截脖颈牢牢被扣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中,仿佛猎人手里被割脖放血,慢慢失去生机的猎物……
唯有顾容与气定神闲,嗜血屠戮与他无关,斗篷下的另一只手仍亲昵揽着怀里人,常雍重胤侍奉两侧,端的是优雅从容。
直到半死不活的领头人悬空的腿脚几近无力挣扎,被随手一抛。
男人居高睥睨的淡漠,冷冷俯视宋家几人:“帮我带句话给宋礼。”
众人才恢复正常的心脏一跳,再度揪起,宋王城几人忙不列颠应声:“您说,您说。”
纷纷抱紧了彼此。
“告诉他,我祝他玩得开心,还有……”Alpha所经之处再无人敢拦,他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温柔笑容,却看得人毛骨悚然,“不要关心,他不该关注的人。”
悠哉哉刚追过来的宋礼:“嗯?!!!”
他听到了什么!
……
包厢自动门打开,纪纶眼前刚重获光明,身体往前一个趔趄,毫不客气被人扔到沙发上。
“!”
“你干什么!?”气呼呼的质问,但是毫无威慑力。
甚至因为才从沙发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听起来简直跟撒娇一样。
眼前近在咫尺的Alpha倒下来,重重压在他身上,魁梧的身躯完全覆盖他。
再次陷回沙发里的纪纶:???这叫什么情况?
这男人是有信息素依赖症吗!
手臂紧箍着他的人埋首他颈间,灼.热的呼吸不断吞吐在他皮肤上。
纪纶咽了咽唾沫,努力想避开。
身上的人大概被他不自觉滚动的喉结吸引了,略转了头贴过来。
致命部位的喉结暴露,纪纶几乎立时僵住,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一只手按住了他后颈,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顾容与半晌起身丢开他:“难闻。”
嘶。
纪纶深吸口气。
想打人。
第21章 教训
要不是打不过,顾容与一定挨了他好几拳。
这个把他当宠物在手里蹂.躏一通,又随手丢开的男人,一无所觉揉着疲惫的额角。
靠着沙发背的姿态十分没形象。
那简直是瘫在沙发上。
也不怪顾容与嫌弃他难闻,他进来这个地下赌技场待了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不知碰撞多少,难免沾染到其他味道。
纪纶到包厢里的洗手间擦了把脸,扔掉弄脏了酒水的服务生外套。
出来后,沙发上好像终于恢复如常的顾容与支着额头看他。
知道他肯定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纪纶抢在他前面:“今天谢谢您,非常感谢!”
所以可闭嘴吧您!
恩人就有点恩人的样子,别自毁在他心里的形象。
“大恩不言谢,改天再说,顾君,我先行告辞了。”
“急什么。”看着急于逃窜的人,顾容与敛眸笑了声,“你就这样回去?”
不然?
纪纶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没底气。
顾容与好似全身懒得不愿动弹,只是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做什么。
纪纶迟疑一瞬,还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拉开自动窗帘。
窗帘后还有一个宽敞的阳台,顿时满室光亮,开阔心胸。
这个包厢不愧是贵宾中的VIP席,坐在阳台沙发上观看比赛视野绝佳,整个内场一览无余。
纪纶甚至看到了他喜欢站的那个位置。
本来他以为那个位置极好,人少安静,视野开阔,也没人偷窥。
“想押哪个?”
室内的Alpha不出来,纪纶折回,看到顾容与面前茶几上的电子屏幕,展示着各个参赛选手的代码与名字。
顾容与手上捏着一个西洋棋子,垂落的眼眸满是漫不经心的轻慢。
纪纶恍然看到,好似帝王挥手间翻云覆雨,天崩地陷,众生毁灭的幻像。
他垂下眼,随手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顾容与落下棋子,浓密的眼睫淡淡抬眸:“是要他生呢,还是死?”
他斜勾来的眼角余光,满是恶魔的诱惑。
“随便。”纪纶待不下去,走到阳台上看比赛。
台上的选手之一,是张立的那场比赛对手,正跟人争夺下一场冠军决赛的名额。
这个人这场的对手,纪纶有点印象。
因为一身墨蓝色装甲,没有平常装甲型号的笨拙累赘,尽见流畅线条,优美身形。
装甲下的人一度被叫成优雅贵公子。
很多女性观众和Omega都是他的忠实粉丝。
每逢他的比赛,观众席都是一片尖叫。
不过明显这人来这只是玩玩,明明有实力,却胜负欲不强。
这次擂台赛的积分算是中下游水平。
原本纪纶还庆幸张立少了个强敌,怎么转眼这人就杀入了冠军的决赛?
看到那人三两下轻易击败张立觉得棘手的对手,纪纶心里疑惑。
等那人下台后,冲着他们包厢的方向而来,疑惑达到了顶峰。
包厢直达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醉人荷花清香首先飘入。
入目广袖飘飘,长腿高挑的身姿好似走路带风,轻盈步入。
经过他身边,一只秀手轻佻地挑了挑他下巴:“小班长。”
长发拂过他脸颊,留下一串润玉清泉似的轻笑声。
纪纶吃惊:“宋学长?”
此学长非彼宋学长。
饶是宋如风在他这的印象分已经下降,也比他那个混蛋弟弟宋礼强上一百倍不止。
“纪班长很意外?我跟容与可是早对你向往已久了。”宋如风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毛巾擦拭额汗,笑眯眯道。
比起相信汗水是战斗时流的,被室内暖气烘出来的更可信。
纪纶神色不自然低头。
宋如风不愧是王城出身的人,哪怕外表看着如何斯文脆弱,这战斗力也是爆表级别。
反观他一个无权无势,战斗力平平的人,连宋礼的追捕都摆脱不了,还妄想从赌技场大赚一笔。
宋如风跟顾容与,既然在这个地下场所混迹已久,想必听闻的也是他不知死活,愚不可及的名声。
自动门叮的从外打开。
来人被宋如风一眼刀钉在原地。
“你瞧,我随口一说,纪班长又多想了,”宋如风转回眸,如玉的面庞一派伤心模样,“我们同在此地进进出出,合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的。”
“无论是我还是容与,若是让我们老家的父亲知道,我们在首都不好好读书,反而来这里玩,唉,一顿打是少不了了。你说是吧,容与?”
顾容与遥遥举杯,懒懒嗯了声,像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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