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者,陆堪。
就在几分钟前,这位军政界最被人称道看好的男人,以铁血手腕镇压一切反对声音,坚定贯彻自己以“靳恩”为主要营救对象的特别行动方案。
失去理智的学生家长,原本已成了束缚突击队手脚的锁链。
他们紧张焦灼,不断警告突击队不要乱来,首要任务应该是稳住匪徒。
还有些身份地位高贵的,干脆以势压人,命令突击队做到对方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只要能不伤害他们的孩子。
最好是优先保护自家某某某孩子。
而陆堪这人足够冷酷无情,老练狠辣。
对所有抗议人群视若无睹,他一意孤行准备原定的突袭计划。
既然如此。
乌师偃对他下黑手下得也很顺手。
毕竟是从小摸爬滚打,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孤儿,动作之干脆利落,一点不含糊!
明明上一刻,他还哥俩好揽着陆堪肩膀,拉到一边毛遂自荐,“长官,加我一个呗,我跟你讲,别看我挫,其实我也是从新阳走出来的,还有谁比我更熟悉里面的情况?”
“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到这边来说……”
砰!
md,搞特殊就搞特殊,扯什么道貌岸然的大旗!
他就神烦这些埋汰玩意!
“不可能!”
敲晕陆堪出来,宣布自己接手突击队指挥权,他立刻得到陆堪的副官反对。
陆团长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转交给乌师偃!
两人对比,无疑是陆堪更有信服力。
陆堪年轻英俊,不到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巅峰期。
乌师偃胡子拉碴,年近四十的破败身体,多年军旅戎马生涯,风霜侵染,粗糙面庞早已有了皱纹。
让他带队攻入新阳,不怕全队夭折吗。
“你啊你,”乌师偃口吻无比冷静,一反方才对着陆堪的暴躁状态,走到副官面前,亲切地拍拍他脸,“跟你讲,少在老子面前摆威风,老子在外面杀敌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吗穿开裆裤呢。”
副官脸憋得面红耳赤。
遽然背后一个阴影投落。
手刀旋身劈下,地上骤现一道二尺宽裂痕。
闪身堪堪避开的副官跌坐在地。
一众错愕,再无人言语。
他们从这道裂痕,似乎领教到昔年双子星的威名。
乌师偃环顾四周:“还有意见吗?”
朝闻道拍拍肩膀,拭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装甲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无异议”中收起。
乌师偃拔高音量:“谁有意见,谁反对!?”
无人作答,他转头对着局长,“领导,你有意见吗?”
局长:“……”
老子还tm能有什么意见!
乌师偃呵呵一笑,“行,那就这样定下来,朝闻道跟我各带一支队伍,出发!”
“什么黑鹫秃鹫、恐.怖分子,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让人欺负到家里头过!”
蓄势待发的沧桑男人抬头仰望,新阳上空的蓝底金龙旗迎风漫卷,目光无比坚毅。
什么首长孩子,优先保护。
他只知道。
共和国母亲不会抛弃她的任何一个孩子!
“团长!”
一个雷霆军团的军官回头发现,陆堪若无其事从帐篷出来。
他全身安然无恙。
“团长,你怎么——”
陆堪抬手示意他噤声。
轰!
远远新阳内部爆发不知什么声响。
纪纶重重扑倒在地,要不是薛采青反应快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躲不开砸落的碎石了。
又一次不待他反应,薛采青迅速扯起他就跑。
“你——”
“雪秋让我保护你。”背对着他的薛采青眼角含泪。
他们这一逃,留下的人势必生死更不定。
他们要做逃兵吗?
纪纶下意识回头。
罗锣双腿发软,不断打颤的背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挡在了敌人可能追向他的去路。
一侧,相雪秋一抹僵硬在原地的白色身影。
躺在地上的徐佳惜生死不知。
远处,夏暑放下黄子昂,纵身越上半空之中。
那里一红一金两道装甲还在激烈缠斗。
男人笑音邪魅,游刃有余的步伐明显在戏弄他们。
“如果你们碰到我,就算你们赢哟~”
他是如此兴致高涨,好像碰到极感兴趣的玩具。
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如此可恨的轻率傲慢,带着玩虐性质。
而他们呢?
充当主力的虎嘉已然如此弱小,何况剩下的人。
实力相差之悬殊,犹如天壤之别。
纪纶闷头跑在薛采青后面。
整个Z班他最喜欢的同学,无疑是虎嘉。
虎嘉纯粹简单,总是活力满满,对什么都有热情。
因着他这个性格,他跟谁都玩得来,不管对方富有还是贫穷,倨傲还是卑微,没有谁不喜欢和他相处。
可除了他,其他人就不重要了吗。
纪纶摸着一抽一抽的心脏,生疼。
身后的每一个人都让他操心过,也让他生气过。
他们绝不是无关紧要的炮灰角色。
还有衡弥生,那个心性柔软的少年。
他又怎么样了?
……
“班长……”
包围圈中的人痛苦一声呓语。
实力悬殊的不只他们这一处。
衡弥生面临的境况同样如此。
维持不住的装甲若隐若现,他简直成了个沙包,任秃头男人殴打。
不时他还要被推到起哄的匪徒之间,你一拳我一掌,仿佛重现昔日被新阳学生推搡欺凌的画面。
他们安全抵达学生会大楼了吗?
衡弥生模糊的意识分出一丝心神想。
抓住一个空隙,他闪身冲出匪徒包围圈,背靠几根参天校史柱,重重喘气,“你头上纹的是黑鹫吗?”
如此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对方的纹身。
“哦,你认识我?”秃头男人头部装甲一直没有覆盖。
显见的轻视。
衡弥生掀起一只沉重的眼皮,“你原本应该是塔尼亚帝国下一个附属国的军官吧?”
那个国家地小人少,不比幅员辽阔的华龙国,只能依附塔尼亚帝国存活。
一边又因为临近华龙国,很多流民肆意侵扰华龙国边境。
位于西北边境的战国城就首当其冲,深受其害。
“父亲说过,潘帕斯的高原有一只雄鹰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让他很头疼。”
“你父亲?”
秃头男人重新审视衡弥生,忽然仰头大笑,一时竟有几分豪迈爽朗。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华雄竟然对我有这么高评价!”
他语气冷下来,“可惜,你还是得死,你没继承到他的实力啊!”
华雄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代国出征,打遍天下无敌手,名震全球。
眼前这个少年却太弱小,太温和了。
他根本没有华雄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更没有那种雄心壮志,豪情万丈的英雄气概。
那实在是个让强者都仰望的男人。
“既然你承认你的身份,那你也应该明白……”衡弥生调整了下身形,扶住校史柱站直。
丝丝杀气落在他身上,他却恍若未觉,一字一句清晰道出。
“你永远侵.犯不了这个国家。”
这应该是他们无数次侵略战国城边境,妄想烧杀抢掠,都被华雄带人击败,灰头土脸逃回老家总结出来的道理。
轰!
能量铺天盖地爆发,震得碎石飞射。
这已不是威慑,赤.裸.裸的杀意凝聚成了实质,冲他而来。
男人阴沉狠戾的目光盯住他:“我可以杀了你。”
衡弥生残余的装甲勉强抵挡着这波冲击,裸露的脸上出现血痕,他还是像不知疼痛似,声音断续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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