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着家人,就此远走高飞。
纪纶远远眺望对面高台,没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何夕之谷未到,怎么顾容与也不见?
“你担心那天的那个Alpha?”他脸上的异样引起萨拉察觉。
“不,我没有,我不是。”纪纶面不改色三连否认。
“可以了,”楼焰忽然发话,“不必再等。”
何夕之谷还未现身,楼焰脸色一沉,决定独自上台。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议论纷纷,他径直走上台,调整麦克风,面向所有人。
板着脸的模样,显得愈发严肃。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威压。
就在这每个人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刻,有人冲进来喊:
“长者遇袭!”
“什么!!”
纪纶难以置信,楼焰的参谋长比他还吃惊。
愕然脱口而出后,立刻转身对他解释:“这绝非我们所为。”
楼焰一直有跟他们强调,纪纶不同他们,行事有所顾忌,在这大选关键时候,务必约束降临派,光明正大拿下选举。
迎着阵营内个个紧张的眼神,纪纶目光沉静:“我知道,现下不是解释的时候……”
“首长!”参谋长的人又来报,送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不待所有人消化噩耗,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能听到致公堂外排山倒海般的混乱动静。
久经战场的参谋长脸色一变,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哗变,军队哗变。
何夕之谷遇袭,还能说是治安部与何夕氏的人废物无能。
军部一直有他们的人掌管,还能闹出乱子,只能说是他们治下不力。
何况,他们复国派自诩是为底层争取权利,现在却连底下人的动态都不知情。
何其讽刺。
纪纶:“……”
纪纶只能深吸气,保持冷静。
参谋长波澜起伏不到半刻,镇定已有主意,果断的命令和安排依次布置下去,一面派人保护纪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为了适配机甲而调整了身体机能的纪纶,已无法使用装甲。
如今他就是个脆皮。
不止比不上尖兵,连普通人都能对他造成伤害。
“那你们……注意安全?”
纪纶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想不自量力。
离开前,特别望了眼对面高台。
原来,还有人沉不住气,预备叛变不成就兵行险招。
楼焰派的人反应过来,此刻只怕大喜过望。
正愁破局不能,居然还有人巴巴将机会送到他们手中。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清君侧”机会!
不过机遇也常常伴随难料的风险,后续如何,还待后续。
……
在纪纶没望到情况的高台房间里,除了何夕之谷不在,一号首长派的主要追随者难得全员到齐。
只是气氛完全没有一个政党的和谐。
一方还将另一方的人毫不客气压倒在地。
“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顾容与是屋里唯一还坐着的人。
他从容得不像手下全部被缚,自己是被俘虏的一方。
反倒是设陷阱的一方,谨慎小心得不像话。
一进门就让手下动手,等顾容与的人全被控制后,盛甫奕和其余几家话事人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倒是胆大又嘴硬。”盛甫奕居高临下站在顾容与面前,却有种被俯视的感觉,挥手身后的下属挥出一拳。
顾容与的副官狠狠挨了一击,吐出一口血。
盛甫奕笑了:“看看你的得力干将们,长官无能,就要他们送死啊。”
顾容与双手交叉搭在叠起的膝上,侧了身子,微微掀眸笑睨众人,“是吗。”
他是没有装甲的。
副官他们的装甲手环则早被卸了。
盛甫奕几人胸中有数。
顾容与的厉害在于他的才智,而非武力。
所以他出行,身边一般都有红发恶魔凯文和其他几个顶级尖兵保护。
而当眼下他无处发挥才智,保镖又无能时,他还不是任人宰割都羔羊?
简单来说,有脑子的打不过有武力的。
他们可是算准了,顾容与的得力干将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动手的啊。
难得看到顾容与这样的高傲Alpha,双手待束的弱者模样,盛甫奕难看多日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胜者就是胜者。
不管顾容与摆出多么镇定自若的气势,他才是那个可以决定他生死的人。
盛甫奕摆摆手,让褚家的代表褚翎处置。
“看在你有这样的容貌,我会给你一条活路的。”同为年轻一辈的Alpha,自顾容与从新阳毕业,总是稳压褚翎一头。
褚翎早多有不满。
他以一副点评私有物的主人态度,大方地给出一个顾容与的结局。
“像你这样的好皮囊,在那些地方想必一定广受欢迎。”
就算爪子利了些,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也有大把人舍得调教。
“你胆敢!!”
面对如此大辱,顾容与神色还未有变化,被控制的副官等人先反应强烈。
副官仿佛忘了方才挨的拳头,激愤地破口大骂褚翎等人。
他本是顾容与当选督宪后,在首都挑选的属官。
非王城人,顾容与却能用人不疑,重用于他。
他是感恩的。
无论如何,不能让长官落得那样的下场。
副官被一脚踹翻时,仍然确定,那比让他去死还难受。
绝望。
长官受辱,他无能为力。
如果是凯文等人在,一定早拼死护送大人出去了吧。
他们现在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赶得过来?
就他知道的几位,凯文素来是办暗地里的事,前几日就被派出去,除了顾容与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异瞳的顾清冕也有本事,是顾容与在黎王城内的代言人。
可他等闲不出王城,现下只怕也是鞭长莫及。
还有……
常雍!!!
少年凌厉的身影鬼魅闪过,只打了一个照面,副官的注意力迅速被几米外的顾容与吸引。
刚还悠然坐着的Alpha和身后的Alpha来了个对调。
“既然知道我不是个会冒险的人,又怎么确定我没有准备?”
顾容与的悠悠反问才出口,徐家的半个当权者,大少爷涂思垣就被反剪双臂,压在了冷冰冰的桌面。
涂思垣没想到自己才凑近顾容与半分钟,不过随意跟他对谈了一回话,就落得这个局面。
他走过来,本是见褚翎废话太多,不欲他耽误时间。
现下,这个大放厥词,全场狠话放最多的人,早被常雍一脚踹进了墙里。
待遇比他还恶劣。
坐在窗边冷观的盛甫奕占据绝佳位置,刚好适合重胤持枪顶后脑勺。
只是放下茶杯,直起腰抬头的几息时间,盛甫奕无法相信屋内局势骤变。
他看向在场为数不多,未被控制住的人。
陆家、上官家,两个话事人避开了他的视线。
耳边,徐思垣不甘心质问,“你什么时候……”
“早可以了。”顾容与唇角含笑,眼底寒芒冷冽。
如此暴力行径,也让他做的一派优雅。
徐思垣绝望中掺杂惊涛骇浪。
顾容与什么可以使用装甲的?
他不是早废了吗?!
他们就是知道顾容与只是空有其表,没有实力匹配的废物,才想扶持他上位好控制。
眼下的局面却叫他清楚意识到,顾容与能单手提前在他启动装甲前制住他,他就是启动了装甲也无胜算!
身体一轻,他被顾容与扔物件似,丢给下属控制。
顾容与扫视过一屋子形形色.色的人,目空一切的眼神,俯瞰蝼蚁般,最后于漠然中生起一丝涟漪。
“那么,你们这些暗害首长的人,嗯……还有撺掇好人家孩子去干坏事的人,是不是都该当严惩不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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