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借此抨击纪纶不配做城主夫人可咋办。
小心眼的顾家人还不整死她!
“要不我还是去楼下前台窝一宿吧!”薛采青欲哭无泪。
刚刚分房间没抢占到先机,白让罗锣占了便宜,去和江泠做了室友。
要是她能去和那个花美男住就好了……不不不,他们不能再得寸进尺。
江泠让出一个房间给他们,已经很好心了。
当时一群因大雨打乱行程的旅客,都在争抢剩余房间。
得知江泠一人订了两个房间,骂骂咧咧怪江泠为什么不把房间让给他们。
那些人看着就不好惹,手腕都戴着装甲手环。
听老板娘说是当地特有的镖师团体,护送雇主路上来此借宿。
江泠看着柔弱好脾性,在楼下的表现却硬气,三言两语给他们怼回去,还保住了房间。
“两位客人睡了吗?”正推让着房间使用权,老板娘过来敲门,“不好意思,二位,刚才楼下太多人,不好说我们还有个自己家人住的房间,不知道……”
“我要!”纪纶迫不及卷包袱走人,气得薛采青在后面跺脚。
干什么嘛,她又不会吃了班长!
“客人小心脚下。”老板娘点着灯在前面引路,一直走到最上层阁楼,推门而进。
这是个狭小但温馨的房间,处处遗留着小男孩住过的痕迹。
“让您见笑了,这是我长子以前住的房间,因为他在外面读书才空出来,有点小,要请您将就一下。”
“不要紧。”纪纶忙致谢,这种天气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方才那些镖师那么气势汹汹,老板娘都没把这个房间给他们。
属实是对他偏爱了。
“纪先生还是学生吗?不好意思,我看你们三位年纪都不大……”临时住进来,老板娘还没来得及打扫房间。
她一边整理,一边难免要和纪纶闲话几句。
人家如此体贴帮他换新的床上用品,纪纶不是热情的人,也会多回两句,“是,我在首都新阳读书。”
“纪先生真是年少有为。”
“夫人叫我名字就好了。”纪纶不好意思,老板娘夸的他也太过了。
而且能感觉出老板娘是真心实意如此认为的,一连又赞扬了他好几句天纵英才,前途无量之类。
纪纶帮着整理东西,赶忙岔开关于自己的话题,“夫人的长子是在首府读书吗?”
一路上他们都没看到,这个城镇附近有学校之类的场所。
“不是的,他上学的地方还在那边几座山后面。”老板娘年纪不大,性情容貌都十分温柔,听她说话十分舒服。
“我的孩子都没什么本事,只有长子还有几分读书的天赋,不过也只能在这小地方打转,勉强混个初中学历罢了。”
算上方才楼下看到的几个孩子,老板娘大大小小有四个孩子。
“也、也不错了,这里……”背靠青山绿水,面向大海,来年一定是春暖花开的好风景。
也许生活在这里还不错?
纪纶怕老板娘以为他瞧不起他们一家,忙想词打圆场。
可惜到底不够圆滑,磕磕绊绊的劝慰,听笑了老板娘。
“纪同学早点休息,我是看您跟我弟弟差不多大,才冒昧跟您说了这么多,实在是唐突了。”
老板娘说着告辞离开。
纪纶送她出去,忍不住问,“请问夫人的弟弟是……”
温馨的灯光下,门口女人回眸一笑,“我的弟弟也跟纪同学一样,在首都读书,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毕业后去边境当一个守卫国家的战士。”
夜色彻底静下来。
在这个几乎没有污染的晋王城,空气环境都十分清新。
纪纶洗漱完躺上床睡觉,屋外是哗哗雨声,耳边是隔壁母亲哄睡孩子的歌谣。
“风儿吹啊吹啊,月光摇啊摇啊,我的宝贝快快睡吧,快快睡吧……”
他仿佛也快要被哄睡,思绪起起伏伏飘远,好似回到了儿时躺在院子廊下,静静看着天空发呆,吹着夏日凉风,看天边乌云慢慢盖过来的日子。
那时候无忧无虑,唯一的要想的事情是得帮妈妈收衣服,还有爸爸什么时候下地回来。
可惜不久他们就搬到了首都,再没有那样悠闲的日子。
就像今晚如果没有打扰,一定是窗外芭蕉窗里灯,空阶滴到明的美好夜晚。
纪纶翻身下床,移步窗边小心探视楼下。
一队黑衣人急匆匆闯入旅馆,脚步声渐近。
第68章 旅馆之夜
翌日一早雨停,居高望远,山色朦胧,一派诗情画意的美好。
罗锣立即提议在这玩一天,明天再继续赶路。
纪纶没有意见,大家颠簸这么久,确实需要休整。
“好欸!”得了他的准话,罗锣一马当先冲出去。
小机器人十三扑哧扑哧飞在他头顶。
罗锣昨晚的临时室友江泠没有跟来,说是上午有接他的亲戚会来,要等人。
纪纶就和薛采青三人出发,来到距旅馆最近的,一个叫湘水镇的小城镇。
这地方不大,更没有首府晴川的繁华,一会就转完一圈,让人没了兴致。
纪纶走得慢些,眼里还有点观察王城风貌的兴趣。
尤其是看到那些皮肤黧黑,粗布麻衣的当地居民,总会想起朝闻道让他“多看多想”的话,
也许这些一点没有首府人光鲜亮丽的平头百姓,才是晋王城真实的一面。
“班长?”前头薛采青发现他没跟上,还惊讶看到纪纶跟人问起菜价来了。
“他是要买大白菜当土特产吗?”罗锣忍不住吐槽。
“一分钱一斤?这么便宜?”
得,买菜都不会跟人砍价。
罗锣立刻掉头回来,想嘲笑纪纶不食人间烟火,一听卖菜老农说的价格,跟着闭麦。
md,他们首都一斤都要二十多啊二十多!
三个人都是会买菜做饭的人,罗锣家更是开着小超市,进货多少价位几乎门清。
可他们批发价进货,白菜也得十几块啊。
“你们卖的这么低,不是挣不了多少钱?”罗锣心疼他们买的贵,纪纶想的是这些老农卖的贱。
“小伙子,你不是这里的人吧。”卖菜的大爷慢悠悠抽着大烟。
“我?我是来旅游的。”纪纶没想到王城的一个普通人都这么有警惕意识。
“猜到啦,”大爷笑呵呵道,“也就是你们这些外省人住在象牙塔里不知道,咱们这能赚钱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种地的。而且现在能有这个价格已经不错了,以前我们的菜种没有改良,产量少,雨水又多,更挣不到钱的。”
“那后来呢?”
大爷说以前没有,也就是现在有了?
“后来?”大爷混浊的眼睛流露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摇摇头走远,“世道不一样喽。”
“唔,采青,”罗锣高深莫测脸,“你们王城人果然不一般。”
一个种地的老头子都会打哑迷的。
薛采青狠瞪他一眼,追上去买下几斤大白菜。
纪纶把菜钱给她,毕竟是他没事先搭讪人家大爷的,随即三人不再闲逛回旅馆。
旅馆内,骤然多出不少人,看打扮都是那个镖师团体的人,几乎是比昨晚看到的又多了一倍人手。
他们的雇主依旧罩在黑色大斗篷里,神神秘秘被围在中间。
罗锣照例吐槽这家伙大白天穿得跟个蝙蝠一样,一边抱怨旅馆就这么点大,怎么一个两个都往这跑。
他们就出去了半天,回来多忒多人。
纪纶一言不发,和薛采青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罗锣可能是睡得太死,不知道。
但他们昨晚都发现了这伙人很早就到了旅馆,偏偏这会才冒出来。
而让他们愿意现身的原因……
纪纶不动声色扫过大堂中央坐着的男人,来到窗边江泠坐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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