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老家,林飘的约束感就越强,因为与这里点点滴滴有关的记忆都是他和小时候的沈鸿。
而如今长大的沈鸿正搂着他,并且他们才有过那般事。
越靠近老家,林飘有一种感觉就越强烈。
就是那种,很奇妙的,仿佛是,乱那个什么伦常。
林飘心里有很强的阻碍感,甚至想从沈鸿怀里起身,想要说至少在这里不要再这样。
这个念头一动,林飘就觉得不对劲。
他一开始只是扮演沈鸿的嫂嫂而已?怎么自己还真的被绕进去了?
演着演着自己也当真了,仿佛自己真的是这个时代的哥儿,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需要避讳一般。
林飘眨了眨眼睛,扭头凑上去,在沈鸿嘴上亲了一下。
沈鸿的嘴唇软软的,被他亲了一下有些微讶,侧目垂眼看下来:“飘儿,是觉得路上无趣?”
林飘一听他着话,在他嘴上又亲了一下:“就是想亲亲你,不做别的,大家都在后面,我可没这个打算。”
沈鸿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道是我的错,叫你如此快便想了。”
林飘微睁目瞪他一眼:“别总大白天的说这些,你哪里还有以前的样子。”
沈鸿浅笑:“我有说什么吗?”
“你就装吧你。”
林飘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山里的天很蓝,和上京那种宽广的蓝是不同的,是一种更深的颜色,林飘看着天空,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那时候谁能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露出来,我叫你教二柱写字,你嫌二柱笨还有些不耐烦。”
沈鸿浅笑着点了点头:“自然记得,虎臣小时稍微迟钝了一些,是晚慧之人,便有些消磨人的耐心。”
他那时候嫌二柱愚笨,认为教这种人是对自己的侮辱,他少时虽然过得清苦,心中却十分傲气,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只是从不表露。
后来飘儿便教育了他,他反思之后便将自己的傲气藏得更深,因为他认为飘儿说得很对,什么事都需要耐性,不然他总是露出急躁之相,便做不成任何事情。
他们一路看着风景,林飘时不时看着窗外的风景笑了笑,向沈鸿指向外面,回忆他们的当初,沈鸿便笑着点头,侧眸看着林飘的笑颜。
他们还没到村子门口,远远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刚开始还是隐隐约约的一些,以为是山间的什么回音,后面猛的一下大声了一下,把林飘吓得一激灵。
前面的侍从来通报:“大人,夫人,是村中的乡亲前来相迎。”
“老天爷,他们也迎出来太多了吧。”林飘觉得他们就在村口迎一迎就好了,迎出来这么长一段路,他们接受这个理解就得下车,还得下车跟着走,一路走回村子里去,少说也要二十分钟。
他只想咸鱼躺。
等到了迎接队伍的面前,二婶子和秋叔他们便下了马车,走入迎接的队伍中去,熟络的和众人打招呼,因为这些人中不光是邻里,还有许多是她们的亲戚,一个村子里的人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没道理对他们拿乔。
林飘往外看了一眼,看见大沈一家也在门口翘首以盼着。
沈鸿看了一眼外面候着的人,便道:“飘儿在车上歇息吧,我便说你身子不适,需要歇息,到了屋子里有了休息的地方,再同大家见面叙旧。”
林飘往外看了一圈,没见着里长在外面,估计是这两年身子骨比较弱,在村子里等着,其余人里也没什么他必须得见十分相见的人,便点了点头:“可以。”
他们下车去应付,小月和娟儿过来马车这边陪着林飘。
娟儿道:“我娘说人多挤得很,我一个姑娘家家不好和人家去挤,叫我过来陪小嫂子。”
小月也点了点头:“是啊。”
林飘看着外面的情况,其实这次回来,最要紧的就是沈鸿要祭拜他父母和大哥。
二狗祭祖之后安置好他的父母,娟儿也是,这样他们再回到上京便没了后顾之忧。
他们一路进到村里,感觉村里没什么变化,不过想想对村子里的人来说不过才过去的几年,他们在这里安安稳稳生活一辈子,十几年没有任何变化都是正常的。
到了村子里,林飘见到了拄着拐杖在等着的老里长,便和娟儿小月跳下了马车,去拜见了这个对他们来说算是最大的长辈。
里长一看见他们,浑浊的眼睛一亮,连声道:“好好好,瞧着真好,在外面出息了,真好,咱们村也出了这等人才了,走出去给人说,咱也脸上有光。”
林飘搀扶住他,感觉他这几年老得很快:“里长小心一些。”
“别叫我里长了,现在我早就不是里长了,叫我周叔就行。”
“说的什么话,周叔在我们心里就是里长,哪里是别人比得了的。”
这话逗得周叔直笑,他高兴极了,看着村子里走出去的这几个娃娃这一下都回来了,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一个比一个像样,他看着心里都高兴,感觉心里敞亮得很。
林飘没扶一会,小月便走过来道:“小嫂子我来扶着周叔吧。”
林飘点点头,等到了他们旧时的院子,里面都已经收拾好,桌椅擦得干干净净,还铺上了桌布,小院子虽然小,但打理得十分整洁。
一切都好。
只有应付这一堆乡亲很烦。
林飘和他们又不算熟,相处的时间也不算久,但一看院子里的沈鸿和二狗,就忍不住感慨,难怪自己当不了官,看他们言笑晏晏,亲和淡然的模样,半点都没觉得围上来的人烦,甚至里面有一些根本就不认识,最近这两年才到村子里来的流动人口。
林飘被他们围观,就差头上打上‘十里八乡第一好命俏寡夫的’的牌匾,供大家欣赏了。
围上来的妇人哥儿羡慕得话都要说不清楚了,只会车轱辘的不停道:“你真是好命!你真是好命!这样的小叔子!也叫你摊到了!你真是好命!”
林飘笑笑:“我这样好的嫂嫂,也叫他摊到了不是,命好好一窝,一定是上辈子咱们都积德行善了。”
“你可不能这样说?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虽然你现在出去了,但你做嫂嫂的是借他的风才有今天的,怎么还把话反过来说了。”
林飘真是受不了,上京有个好处就是,就算别人看他不顺眼,但也知道看清形势不敢惹他,村子里却还是会被七大姑八大姨们教育一顿。
“我们不是谁靠着谁才好一起的,只是好一处去了,互相都沾了对方的光。”林飘当然知道沈鸿是自己的金大腿,但也不能抹杀他这些年的经营和建设吧。
小月见她们这样说话,她陪在旁边,笑着道:“诸位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家里的事,沈鸿哥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小嫂子先把沈鸿哥带出去的,这穿衣吃饭,读书用度一样都是少不了的,长辈得先有本事把小辈带出去,才能说什么沾光不沾光。”
一通话怼得这些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话便是说咱们做长辈的自己不够有本事了。”
“看诸位怎么理解了,非要这样想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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