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家叫淘宝阁的店,里面的绣帕都很有意思,颜色也特别好看,你记得吗?”
丫鬟连连点头,起了说兴:“我记得我记得,有一年端午节,府上还买了离骚帕子,小粽子香包,小姐有,咱们都有。”
她们起了说兴,两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她们就这样呆在祠堂中,也没想过到底要如何,只是天色晚了,也没见人来叫她们起来,丫头心里嘀咕,怎么姑爷还不回来解围,难不成要在这里待上一整晚不成吗?
当夜,敌军偷袭,奔着一个人来的,便是虎臣,他们不想再去打别的城池,然后被虎臣从后方反包围,这一次他们下定了决心,要困死虎臣,夜袭广县。
对于他们来说,虎臣带来的阴影可比向家军大多了,向家军不过是一些迂腐又下作的大宁人,虎臣是真正的战士,他们只会把真正的战士视为敌人,这也是他们一定要埋葬掉虎臣这两个字的原因。
当夜,大乱。
……
林飘他们在上京,每次收到大壮写来的信,一开篇都能把他们吓得魂都要飞了,今天也是,信一打开,就是说他们驻扎的营地和守的城破了。
如今写了信来,自然是人和城都没什么事了,但二婶子还是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小月和娟儿赶紧扶住她坐在凳子上。
“坐着看,信都来了,肯定没事的。”
二柱在这方面不如沈鸿和二狗有脑筋,虽然吃苦的事也知道瞒一下,但对于一些已经成功渡过的危机,便会一五一十的说来,什么遇袭了,被包围了,被埋伏了,虽然结尾都是以完美反击了为结束,但每个开篇都能看得他们虎躯一震。
林飘火速的看下去,快速的给二婶子讲解了一遍过程:“二柱说夜里被偷袭城破了,敌军流窜了进来,城里乱了起来,他马上想起了附近的玉娘家,就是她丈夫家,敌军喜欢抓人质,不然就是杀鸡儆猴,他立即火速赶过去,把玉娘一家救下来了。”
二婶子抚了抚心口:“那就好,大家都没事就好,然后呢?都赶出去了吗?”
“对方来势来凶猛,但他们死守城门,然而由二柱在城里追杀那些冲进来的敌军,他们非常狡猾,想要把当地的官员都抓住,还想要偷偷烧粮草,是打定主意要逼二柱他们后退,但二柱多厉害一人啊,完美解决了。”林飘火速把三页纸的内容化成了一段话,让二婶子快速的一口气喘出来,把心落下了。
“你瞧,这里面有两页是二柱写的,还有一页是玉娘写给我们的,问候我们呢。”
他们围在一起仔仔细细的看,已经过了读信最紧张的时刻,大家都放松了下来,每个人都是一副二柱果然不会出错的自信模样,纷纷聊了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在,也算一件大好事了,救了玉娘一家上下。”
“也不知道后面他们怎么安排,反正大家都平安就好。”
他们聊完这件事,仔仔细细把信看过两遍之后,林飘便把信收好,待会等沈鸿回来,他要拿去给沈鸿看。
虽然都是日常的信件,但这些东西都要交给沈鸿看一遍之后才能还给二婶子,沈鸿能从这些信的话语细节里扑捉到不少的信息和事情。
今天沈鸿有个宴会要赴,下午没回来吃饭,如今到了傍晚也依然还没回来,但他向来有数,不会回来得太晚,林飘便拿了书信到他书房里去等着,想着他应该没一会就回来了。
青俞把屋子里能点的烛台都点上了,室内亮堂堂的,林飘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翻看沈鸿这边的杂书,专业类的他实在看不进去,偶尔有基本杂书倒是能翻看一下,看着看着沈鸿还没回来,林飘的手痒劲又上来了,左右看了看,竖着耳朵也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响动,应该是还没回来。
林飘伸出手,书桌旁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那厚厚一叠书里面,顺着书脊一路看下去,找到了架在其中薄薄小小的某一本,伸出手费力把它抽了出来。
让他也来修修仙。
翻开素女经,林飘仔细研读起来,其实感觉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些古言文字,到后面偏实操介绍的时候会有一些很简单的图画,就很简单的线条,连春宫图都称不上的程度,但是每个类别都研究得还挺详细的。
林飘看得津津有味,就听见院子大门传来一阵响动,随即是一串脚步声,林飘赶紧把书合上,取了两本书放进去,压回那一叠书中。
沈鸿走到院子里,看见书房里灯火通明,一走进来便是明亮的光从窗棂薄纱中映出来,他便知道林飘在这里,林飘在等着他。
沈鸿脚步有些许虚浮,但也稳步走了上去,山子便退到旁边远处的回廊上去候着了。
林飘等在屋子里,没一会果然门就被推开,沈鸿从外面走了进来,薄衫带风一般,书房里的光往他身上一映,谪仙下凡。
林飘欣赏着沈鸿的美颜,看着沈鸿走进,发现他脸有些微微泛红,虽然并不明显,但白里透红的特别显气色好。
“喝酒了?”
“喝了一点。”
“快来坐下歇歇。”
沈鸿转身把桌上的茶杯和茶壶提了过来,安置好一切之后才坐下,然后斟茶喝水,缓解喉中的燥热。
“二柱来信了,我把信拿过来给你看。”林飘指尖指了指桌上的信,沈鸿点点头,将信纸取出来,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
看完之后便将书信折好放了回去。
“没什么要紧事吧?”
“没事,二柱的位置很稳,向家自己能力不够,依然很重视他能给出的助力。”
“怎么看出来的?二柱一个字没提向家。”
“他去救玉娘一家,绝对不是商议好之后领命去的,玉娘是故人,他没那个心思耽误,向家重视他,如果是商议之后,一定是让他守城门,别人去救蔺家,他自行安排,又自作主张离开了城门,向家没问罪他一句,仿佛这本来就是一件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我去……”什么叫微操啊,这也太细了吧,林飘被他一说,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向家离不开二柱,也不爱讲死规矩,二柱在这些条件框架下,现在基本是稳稳的幸福。
“那二狗的事有进展吗?”林飘不得不操心一下另一个倒霉蛋。
“案子还在查,上京的案子查得都比较慢。”除非是得了上面的意思,三天内从清查到抄家都来得很快,不然慢吞吞的找证据,来回的抛,来回的磨,无关紧要的事又投入不了太多的人进去,想要几天内就有结果是不可能的。
林飘又和沈鸿说了一下大壮的事情:“这两天他稍微好点了,他心里好歹是挂着正事的,精神头也就没垮,想着要做生意,要谈事情,总是有事情在做,要比没事做好一些。”
“大约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飘看沈鸿像是有些累,对这些话题也没有细聊的意思,他微微有些出汗,气息也有点小急促,光映在他脸上,因为那点薄汗,显得他肌肤格外的润泽细腻。
“怎么了?天太热了?如今天色也不算特别热的时候,但你要是觉得热就把外袍脱了,我去取扇子来。”
林飘刚站起身,手就被沈鸿拉住了:“不用扇子,你陪着我就好。”
林飘看了沈鸿一会,见他眼眸有些格外的润泽黑亮,怀疑的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温热,潮湿,但温度还算正常。
“你是病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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