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最先品出牧元术的不对,不知从哪里又抱来一桶电子爆米花:“宿主,您有没有觉得反派好像在见到秦守之后就不太对劲啊。”
白书悦侧眸看向牧元术,没看出哪里不对。
系统补充:“感觉反派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白书悦更看不出牧元术有哪里不开心。
他选择直接问:“你不开心?”
“没有。”牧元术回答得很快,像知晓白书悦会在这时这么问似的。
但回答完,他顿了下,歉然:“抱歉,可能是有点……是弟子失礼了。”
白书悦以为他是计较方才语气生硬,未在意,又问:“为何不悦?因为秦守?”
他记得牧元术与秦守关系不好,秦守还想杀牧元术只是没杀成。
“嗯。”牧元术顺势应下了,还顺便给秦守多扣一口锅,“秦峰主知晓我无事,还待在仙尊身边……弟子怕会牵连于仙尊。”
他又看向白书悦,似是有些不安与紧张:“若秦峰主向仙尊要人,仙尊会让我离开么?毕竟……”
毕竟他是魔修。
牧元术并未将话说全。
白书悦知晓他意思,平淡:“不会。你既未做错任何事,入住我寒英峰,便是寒英峰庇护的弟子,无人有资格越过我惩治你。”
白书悦本性是护短的,但他的护短亦是理性的。
在剑云宗之外,任何外宗人都不可无端欺辱剑云宗之人,包括秦守。
在寒英峰之内,任何寒英峰之外的人都不可无端欺辱被他允许长期进入寒英峰者,包括偶尔会来替他收拾东西的道童。
但若是错在他们本身,白书悦谁都不护,他只会大义灭亲——哪怕是陆景阳、乔慕灵。
他不认太多的感情,只认对错,这便是无情道的凉薄。
牧元术听出他的话外音,终于展颜:“弟子明白了。弟子不会让仙尊有惩治弟子的机会的。”
白书悦“嗯”一声,听不出太多情绪。
牧元术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站起身:“那弟子先去找今夜过夜用的柴火了。”
他们夜间休息时有分工,云沉宿负责检查周围的环境,牧元术负责捡拾柴火,白书悦负责什么都不用干独自美丽。
白书悦随意点头算作回应,在原地盘腿打坐调息。
他是纯粹的冰灵根,这样的单冰灵根对他的“纯粹度”要求很高,灵力得纯粹,识海亦得纯粹。
通俗来说,便是他的识海相较旁人的识海,会更“敏感”一些,任何“杂质”的进入都将引起他的本能排斥,便如同当初系统突然出现在他识海中。
他好不容易适应了系统的存在,今日系统那边又新增了什么“面板”的东西,对他的识海有一定影响,他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
白书悦闭目调息,将心神专注于调整识海状态当中。
另一头,出于之前两次的“天道抹杀”,牧元术没敢走得太远,让自己保持在能够听到那系统声音的范围之内。
满是雪的林子里并不好找干燥的柴火,牧元术每次都是随意捡拾一块足够大小的,再自己用灵力弄干。
他在附近转了一圈,便已收集够需要的柴火,抱在怀里准备带回去。
不过他转身时,正好碰到了巡视完周围情况的云沉宿。
两人猝不及防相遇,云沉宿神情似乎有些复杂。
牧元术端着他的乖顺弟子设定,得体地打招呼:“见过荒主。荒主可是巡视完了?”
云沉宿“嗯”一声,随口似的:“周围没有妖兽魔物,今夜应当不会有危险。”
牧元术:“那便好,辛苦荒主巡视了。”
兴许是这里距离白书悦所在很近,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有些寻常且平静。
只是牧元术看云沉宿神情,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又不见他开口。
牧元术并无太多等候的耐心,主动询问:“所以荒主可是还有何事要同弟子说?若是无事,那便该回去了,不要让仙尊独自等太久。”
他同往常一般将白书悦的情况放在第一位。
谁知云沉宿神情忽地又复杂了些,过了会儿才终于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清云?”
牧元术没想到他是问这个,眸色中浸入些奇怪:“您看不出来么?”
他又思及云沉宿昨日对他的态度,原本是因他对白书悦的照顾缓和了一阵,结果又忽然急转直下。
牧元术得出结论,诧异:“原来您之前没看出来吗?”
云沉宿:“……”
总觉得被嘲讽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第53章
牧元术承认得太过坦率, 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以至于云沉宿一时都觉得自己以这般话题质问牧元术是他太小气了。
牧元术诧异完,又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补一句:“哦抱歉, 弟子并无他意,只是以为荒主应当还不至于到这都看不出来。”
云沉宿:“……”
他怀疑牧元术还是在嘲讽他, 并且这次他有证据。
牧元术莞尔一笑:“所以呢?荒主忽然同弟子说这些,是想给弟子下马威么?”
他神情坦坦荡荡, 把云沉宿能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云沉宿只憋得出来一句:“到底是谁在给谁下马威啊?”
牧元术笑道:“原来这一次荒主听得懂了呀。”
云沉宿:“……”
好气,但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牧元术未再同云沉宿说这些, 敛了笑意,眸色淡淡地看向云沉宿:“我不会将仙尊让给保护不好仙尊之人。”
他眉眼本就与白书悦有几分相似,这般淡漠的神情更叫人有一瞬恍惚。
云沉宿的片刻怔愣间,气势已比牧元术弱上不少。
在他高调表示出对白书悦的心意后,便再无人敢这般大胆的当着他面挑衅了。
他亦沉下眸色:“以你修为,你又护得住清云几次?最后还不是需要清云护你?”
牧元术坦坦荡荡:“我想我已经同荒主您说过了, 修为几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想保护仙尊的心意。”
说到这, 他神色微冷:“仙尊坠崖当日,荒主您的修为足够高了吧?可您最后可有护住仙尊?”
云沉宿:“……那不过是因为你距清云更近, 比我更先察觉罢了。”
牧元术似是轻蔑地笑了一声, 冷冷地看着云沉宿:“那荒主觉得, 若是荒主最先察觉仙尊坠崖, 您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云沉宿沉默。
牧元术当时的反应比他迅疾得多,在他察觉之前便已不管不顾地冲向了白书悦,甚至毫无思考的时间。保护白书悦已全然成了他的本能。
云沉宿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这样。
白书悦是第一仙尊, 他太强了,以至于云沉宿从来没去想过他会遇到危险的场景。
而且人总是自私的, 总会在一个突发情况到来之时,第一反应是保全自己,其次才是保全身边人。
说到底,云沉宿做不到牧元术那般的果断决绝。
云沉宿的沉默给了牧元术回答。
牧元术没再理会他,抱着捡拾的树枝回到白书悦身边去。
白书悦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结束调息,睁眼便见到了回来的牧元术。
牧元术神色如常,对上他视线便抿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很开心:“仙尊,弟子回来了。”
白书悦见他全须全尾没出什么意外,“嗯”了一声便再未作答。
牧元术将树枝放在一旁,用自己的灵力升起火。
云沉宿在牧元术之后回来,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但见到白书悦后,他还是调整好了状态,说:“附近并无妖兽魔物的踪迹,应当是安全的,今夜便安心休息吧,我来守夜。”
往日都是云沉宿守夜,白书悦没说什么。
牧元术坐在火堆边,一点点往里边添加树枝,确保足够度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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