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扫过去一眼, 见那桌只有秦守、林子辛与另外两三名他不认识的弟子。
神山秘境是个人历练,金丹期以上的弟子们已不再需要像雪荒境那般的炼器筑基期弟子一般成群结队,来到神山镇后宗门弟子还可为了不落单被抢夺钥匙而聚集。
但也不乏习惯单独或两两结对的弟子, 在到神山镇后便不再跟随领队,只在危急情况会通过特定方式联络领队峰主或长老。
秦守身边那几个应是他自己新发展来的关系不错的弟子, 白书悦不是很感兴趣,扫去一眼便收了视线, 仿佛并不认识他们。
牧元术亦在这时握紧了与白书悦相牵的手,笑道:“公子, 我们走吧。”
白书悦点头,跟随牧元术离开了客栈。
另一头,一名剑云宗弟子视线跟随白书悦的背影,眸中仍是惊艳:“那人看着气质脱俗,若非身边跟了位这么亲密的道侣,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清云仙尊亦来神山镇了。”
另一名弟子亦回神, 点头附和:“是啊。不过清云仙尊应当也不会穿这般娇嫩颜色的衣裳吧?应当只是气质相似,真不知是哪家公子或是哪个世家之人。”
“他身边那位道侣看起来亦是不凡, 说不定是哪对佳偶出门云游,正好赶上神山秘境开放。”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拿到入神山秘境的资格。”
“……”
两名弟子聊着方才的惊鸿一瞥, 都未曾注意到秦守脸色的不对。
弟子们看不出来, 秦守这位二师兄可是清清楚楚认得出, 那人就是白书悦无异。
而白书悦身边跟的人, 正是那巧舌如簧的牧元术。
不过这么几日时间,那牧元术竟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白书悦做这般亲密之举!
什么狗屁道侣,必然是那日之后牧元术这个诡计多端之人又同他的小师弟说了些什么歪理!
秦守紧紧握着手中茶杯, 眸中狠厉思绪一闪而过。
但下一瞬,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他面前来, 为他斟满一杯新茶:“公子,要来试试这家客栈的茶么?我方才尝了尝,味道还挺不错的。”
林子辛笑得温婉,宽大广袖下的手臂还藏着昨夜秦守粗暴留下的痕迹,黑眸间却仍是对秦守的脉脉情意。
他自然也看得出方才那一对“佳偶”是白书悦与牧元术,虽有讶异,但也在意料之中。
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与牧元术算是半个同类人,牧元术对白书悦心思并不清白他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牧元术下手会那么快。
林子辛眸间思绪收敛得快,为秦守倒满茶水后,才似是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公子?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可是遇上何事了?”
旁侧的弟子们听闻林子辛的关心,亦停下方才讨论的话题,一同看向秦守。
秦守回过神来,面上仍是无甚大事的模样:“无妨,只是在想明日神山秘境开放之事。神山秘境不同于寻常历练,往来之人错综复杂,你们切记小心,若是遇到任何危险之事及时向我或是长老报备。”
他一番言辞恳切真挚,似是真心实意关心弟子的好峰主。
金丹期以上弟子不常在宗门内待着,秦守所选这几名弟子更是在出门前不曾了解过剑云宗近来事宜的,不知有关外门事宜。
听闻秦守的关心,几名弟子便更觉他平易近人,都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闲聊起其余事务。
秦守并未在大堂内坐太久,之后便以有事要去单独置办为由准备离开,连林子辛都没带上。
林子辛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抿一口茶水,笑着对弟子们说:“明日神山秘境便要开放了,到时得有好一段时日不能安生休息。今日难得空闲,你们也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子辛是以秦守好友身份跟随在他身边,他又生得与白书悦相似,性子还温软,弟子们平日也都挺喜欢他。
闻言,几名弟子同林子辛亦说了句好好休息之类关照的话,便陆陆续续离开了。
大堂的这一小桌子很快便空下来,只余下林子辛一人。
他将杯中茶水喝尽,须臾才起身,施施然朝客栈外走。
……
神山镇内,白书悦被牧元术牵着慢悠悠地走去了一个较为僻静之处。
今日四周都太过喧嚣,而白书悦喜静,牧元术便没想带仙尊去凑那些大差不差的热闹。
不过他们不去凑热闹,倒是有“热闹”找上了他们。
他们才走到一处树林,便遇上了一对身着黑衣,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女。
牧元术上前一步将白书悦护在自己身后,别于腰间的佩剑同时出鞘:“你们想做什么?”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神山秘境明日便要开放,你说我们想做什么?若是现下乖乖交出秘境钥匙,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面前这对男女仿佛有恃无恐,即便看不穿两人修为,亦无任何犹豫畏惧。
牧元术还未有应答,系统先在白书悦识海中蹦跶了出来:“宿主宿主,检测到魔修气息!这两人好像是魔修,这里怎么会出现魔修?”
系统觉着奇怪,而白书悦只是站在原处,仿佛置身事外:“神山秘境中有魔修,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么?”
神山秘境在系统所言的所谓剧情线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场景,系统也拿到了相关的场景介绍,被这么一反问,也觉得自己应当是大惊小怪了。
面前的反派都还是魔尊呢,虽说反派自己还不知此事。
系统安分缩回了白书悦的识海内。
白书悦亦在系统的提示后,大致明白这两人应是牧元术安排的。
两人修为都不算太高,堪堪金丹期水平,想来也不是昨日牧元术去见过的左右护法。
他不知牧元术布了怎样的局,但既然全权交给了他,便也懒得多管。
以牧元术水平,这俩魔修就算真是找茬的,他自己也对付得了。
不稍片刻,牧元术果然一剑重伤了那名女魔修,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两人节节败退,趁牧元术一个不注意跑走了。
牧元术也“不小心”被他们伤了手,倒是没有追上去。
他穿的是浅色窄袖,伤处难以遮掩,那两人刚走白书悦便注意到了。
白书悦轻蹙眉梢:“怎么还让自己受伤了?”
牧元术毫不在意似的摇了摇头:“没关系,一点小伤罢了。”
但是话才说完,他又注意到不远处并未遮掩的气息。
来得与他计划中差不多。
白书悦自然也注意到了靠近的秦守,尚未来得及有任何思绪时,牧元术便将受伤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仙尊,伤口好像有点疼,您能帮我上药包扎一下吗?我自己可能没办法包扎好……”
白书悦听出来了,牧元术是故意受伤的。
他不知牧元术具体的计划,闻言便也只是配合:“嗯。可带有伤药?”
牧元术自储物法器内拿出伤药与绷带,白书悦便带他到了一处大石头附近暂且坐下。
石头不大,两人坐在一起便显得有些拥挤——又或者说,过分亲近。
四下无人僻静,白书悦仔细地为牧元术捋起衣袖,露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准确地来形容,便是再晚些上药恐怕都要愈合了。
此前两次重伤牧元术都能撑着自己包扎,这么点小伤显然都不在他觉得要处理的范畴内。
白书悦估计着他可能是想激秦守去做些什么,便拿了伤药,细细为他处理。
白书悦自己早年常常受伤,对于包扎上药一事相对熟练,撒好药粉缠好绷带,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自己的指尖无意中沾了些许鲜红。
牧元术有些内疚:“抱歉仙尊,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还弄脏了您的手……”
白书悦随手将余下的纱布与伤药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法器内,施了个净尘术:“无妨。你的伤势要紧些。”
说完,他又补充问一句:“之前的经脉受损可好全了?”
牧元术眨了眨眼,旋即绽出笑容:“嗯,有劳仙尊悉心照顾,已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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